第47章 重色轻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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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115
我静静地听完艾姝的话后,僵立在桌子前,背对着艾姝,顿时胃部一阵纹痛。站立一会儿之后,我又暗暗沉吟了片刻,纠缠在离开与留下的迟疑不决之中。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周苹,还有情薇。艾姝的最后一句话,即像发酵剂般,催发了我内心底层代码的痛苦记忆,又像钉子,一枚一枚扎在我的心房的地板上,发出一次次“咚咚咚……”的声音,而且那个敲钉子的持锤人,还是我“爱着”的艾姝。
这让我在“彻骨中的痛苦”里觉悟与觉得,苹与情薇是不是都是被我“抛弃”的?于是,我的双手开始用力地紧握了起来,指关节处因失血色而苍白,甚至还微微颤抖。
难道我真要成为她嘴中不负责的男人?
我知道,也许她在内心,其实是在责怪秦仪离开了她,从而又投射到我身上,或者是把内心与潜意识的怨恨投射到我身上,或者是敏青的身上。
就在这一段段“内心独白”的过程中,敏青也突然站了,拍了拍我的左肩,轻轻向下一按,示意我坐下来,我缓缓地转身,有点疲惫地,慢慢地重坐了下来,眼角余光发现,艾姝一直在无声地盯着我,像把我当成了什么仇人似的。
在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艾姝才重新坐了下来,并开始默默的流眼泪,一直流过不停,仿佛刚才她喝到胃里的啤酒,全部化成了泪水,通过心灵的窗户——眼睛“渲泄或淌了出来”。
对面的我与敏青者束手无策,既想安尉,又找不到安尉的方法或语言,我只有默然又焦急地绞尽脑汁地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一次的事实证明,女人最厉害的武器还是眼泪,因为它柔情似水(据科学分析,眼泪本就是一种主要以水为成份的液体,后者占了近98.2%,还有其他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我这个科普有点无聊……比研究分析它的科学家还无聊,因为他们永远无法提取出藏在眼泪深处的悲伤、痛苦、绝望,当然也会有幸福,以及甜蜜。),却又能瞬间软化你的心理防备,与刹那间冲垮你的心理防线,无声胜有声与无招胜有招般地短时间占领你的心房,让你无法拒绝。
就连艾姝说的,“他爱上的那个人是我”,也没有引起敏青的震惊,或许他也因艾姝的眼泪而方寸大乱,没来得及思考“这件事”,又或是他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弄清楚这个“问题”,或还有可能的是,他认为这是艾姝的权利,他真正想“问责”的反而是我。
这样一来,我当下“正式”成了他们两者之间的“三明治”,左右不是人,左右为难,也左右动弹不得。 22.53
我想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办法。也许在潜意识里,是因为敏青在旁,我不敢作太“亲密”的动作去安抚她,而敏青也同样一言不发,双手紧握着重叠在一起,两只拇指不停地转流着掐着虎口,看得出他来即紧张又束手无策,还有充满着自责与怜惜。
或许,他也有我一样的想法,因为我在,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去安抚。这种相互的疑惑,如让我们三人成了一个平面世界中平面三角形的三条边,谁是哪一条,谁又是谁的第三边,或者谁与谁是三角形中的那二条对应又相等的等腰对边?
当这种看着艾姝这样一直伤心的哭泣,而我们又这样呆呆地毫无办法像木头般而引发我内心越来越多的焦虑感,终于积累到一个临界点,欲要受不了乃至想要“发了疯似的欲爆炸时”,我猛地站了起来,把刚才那些“无用的魔鬼垃圾对话或如废物的心里活动残余”,一把抛到了脑外,如扔进了碎纸机似的,一把碾碎的干干净净。
我身子一转,走到了对面,在艾姝旁边坐了下来,开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她此刻已把半个头埋在了靠在桌上的臂弯间),并尽量凑近她耳朵,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并安抚说了一些如“别哭了,别哭了,这一切都会好的”等之类的有用又没用的安尉之语。
08.12
我已完全“浸入”了与艾姝在一起的“双人世界”,仿佛周围酒吧外的空间——有其他顾客稀稀落落的声音与人影构成的外围空间,都没影响到侵入到“我们”的世界,甚至还一度忘了“敏青就在对面的存在”。
原来,重“色”轻“友”是分分钟钟的事,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更是毫不费力的事,如背包客看见了夕阳下美丽的金色雪山,忘记了旁边驴友的存在;
如酒色之徒看见了美酒与性感火辣的女郎,忘记了另一半的妖艳;
或者如“悟得无上正等正觉前的悉达多.乔达摩”在菩提树下禅定修道,
忘记了那颗能乘凉与容纳全世界的菩提树的存在。
这让我此刻,以至后来,都隐隐地在内心埋下了“罪恶感与悔疚感”。
但艾姝却没有情绪缓和的迹象,哭声是变小了,但依然小声地“嘤嘤嘤……”地哭泣着,这让我再次疑惑,她要哭到什么时候,又积压了多少悲痛的思念与痛苦的情绪?我同样疑问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位不是很“庞大容积”——甚至偏轻瘦的女子,哪来的这么眼泪?
难道埋藏女性体内的眼泪源头,有一股“吸取与合流”能力,使“死要面子故作坚强”的男性——include me,不喜欢流泪,也就是才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或者其实是已无泪可弹?
在我继续静静地陪伴在艾姝旁边,时不时拍拍她的后背,与说些无关痛痒又不起什么实质的安尉语之时,艾姝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代之以“抽泣”,就在这个瞬间,对面的敏青“嗖”的一声,如一阵风一样站了起来,我才“如梦初醒”,惊讶地望着他那高大的身材,还有那微微怨恨又冷冷峻的双眼。
[你们继续聊吧……看来今晚,我是那个多余的人……萧医生,照顾好艾姝。我走了……] 13.32
No.0568《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116
说完,敏青一转身,拔腿就往门外走去,我紧急地喊了一声“敏青”,他依然头也不回地继续穿过桌子与人群,而且越走越快,我只有凑在艾姝的耳边说了一句:[你坐在这别动,我出去下……]后,我迅速地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敏青。
[敏青……怎么了?你真要现在就走?]我追上他之后,一把扯住他的右手衣袖,微微责备地问道。
[这个场景,你觉得我有必要继续呆在这吗?……有你在这就够了。]他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头依然没回,语气非常生硬的回答道。
[你误会了……艾姝她就是喝多了……她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影子映在酒吧门外的街道上,显得冷漠又孤独,甚至还有点点悲情,也让人充满怜惜。
[不说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好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几大步脚到了车前,车门一开,一点火,不一会儿就驶进了街道的黑暗里。
我的手还悬在半空,嘴里的[敏青……你听我说……]还未讲完时,他就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当我再度回到酒吧,欲回到原坐之处时,却发现艾姝原本坐着的位置上是空的,我内心一惊,脸色骤变,心想不是艾姝出什么事了吧?酒吧人多混杂,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也是我很不常来也很不喜欢来酒吧的原因,相比于看似有情调有故事的酒吧,我更喜欢呆在清静的咖啡屋。
我开始在酒吧的桌子与人群之中,不停地寻找,以至于我急得都忘了打她电话,只是尽量在有女性的桌前,看看有没有艾姝的人影,在我焦急的找了近一半人群时,我猛然想起拨打电话,但一打,电话是关机的。
这下我头脑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闯进了我的心里,我开始“惊慌失措”,以至于焦急的想哭,甚至在内心责怪起敏青不负责任的离去,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连艾姝也不见了。
于是,我如失魂落魄般又焦虑痛苦的往外走,看看外面有没艾姝的人影,就在我刚走出酒吧大门时,一脸乱发的艾姝霍然站在我面前,清瘦苍的白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身体在微微地左右摇晃,在微微昏暗街灯的映射下,有一点点恐怖。
[你去哪了?你吓死我了。]我大声地向她吼道,双目瞪着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生气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焦急地在里面使劲的找你?你知道我有担心你吗?]说完,我鼻子一酸,使劲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01.01
[你难过啥?我不是在这吗?]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带着一脸傻笑的回答。
真不知她是真醉了,还是清醒的。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的昏黄街灯下的迷幻又梦幻的模样,我的心又开始柔软了下来,刚才的火一下子如被消防器的干粉喷洒一样,瞬间熄灭了。
[走……我们回去吧……敏青已走了……]说着,我走近她,欲挽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向街道对面去打车。
[又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嘴里嘀咕着,口齿有些不清,我只有尽量凑近她方能听清楚。
[走了……敏青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与她争辩道,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竟然与一个已醉之人争论。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不负责任,你,袁敏青,还有秦仪,都是坏人,都不是好人,坏人……说走就走了,留我在这世上受苦。你,秦仪,你个笨蛋,你个傻瓜,那些毒贩……坏人的子弹飞过来,你就不会用手去挡吗?干嘛偏偏要用脑门去挡,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完,她开始蹲了下来,在路边又大声哭了起来。
我立马也蹲了下来,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地拍着,非常难受的看着她这样痛苦哭着,又一次束手无策,以至于我对她说的那有些“搞笑”的话,都没有心思去“玩味”,满心思想的是如何让她快速地清醒过来,与彻底的让她忘记过去,或者在醉酒时,也不让那些痛苦的往事,反复涌上与反攻脑海与心头。
我一边安慰地拍着她,一边看了看街道周围,发现在我们左前方,竟然有一片丛林,丛林微亮处,像是一个开放公园的入口。我内心微微一喜,心想就她这个状态,这样拖回去是有点困难了,加上这条其实为数不多酒吧的所谓酒吧街,离城中心还有点距离,是一处偏僻之地,而且打车也不方便,不如带她在公园暂歇一下,等她清醒一点后,再作打算。 09.21
于是,我凑近她耳朵说:[艾姝……走……我带你去那休息下。]说完,我站了起来,左手挽着渐渐哭声越来越小的艾姝的右手,一把把她拽了起来。
[我不去……你是谁?]她站起来,身体还微微摇晃着,她拂了拂脸上的乱发,露出了苍白清秀的脸庞,双眼已微微浮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的让人格外怜爱,又布满疲惫与微微的沧桑。
[我……]我右手食指了指自己,欲言又止,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哦……你是死山竹……我想起来了……呵呵……走……我带你去喝酒……喝酒。]说完,一把反抓住我的手掌,向我正想去的前方公园方向走去。
[好……我们继续喝酒去……]我顺着她的话,立马越到她前方,挽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拖着她穿过街道,向公园入口走去。
[山竹,不行,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呃。]说完,她用脱了我的手,一下窜到前面,捂着嘴巴,端下来欲要呕吐。
我快速地走了过去,赶紧蹲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但她只是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
人在痛苦的时候,或状态不好的时候,一小点酒就容易醉,何况在今晚,她喝的并不少。
不一会儿之后,她自己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我的双肩,目光迷离地看着我,上下前后左右不停地打量着我,仿佛在彻底确认我是不是“我”一样,随之,又傻笑了一下,说:[是你……快……背我……]说完,快速地走到我后面,一把自己跳上了我的后背。
[这造的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事……这么一个人……]我微抱怨地嘀咕道,感受到了她沉重的身体重量,根据以往经验,与现在当下的实证,喝醉酒之人的体重,明显要比平时重上不低于20%平时的重量。
我背着她向公园入口走去,走的很慢,在不到一百米的路程,走了近五六分钟,额头上还渐渐冒出了汗。
等我把她背到公园门口,连叫她几声都没反应之时,我把她轻轻地慢慢地放了下来,在我转身扶着她时,竟然发现她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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