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笼中鸟(10) (第2/2页)
邬瑶眯了眯眼,按照向芸的说法,这确实有点太巧了。不过,当然也存有向芸的叙述有刻意引导的原因。
“后来,大约是羡诗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和他们夫妻吃了个饭。她的情绪状态很不正常,往往汪家成随口一句话就会引得她勃然大怒。那时候,我以为只是孕妇情绪不稳定导致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说孩子流产了。八个月的孩子,竟然都没有胎心了。孩子都成形了,但引产生下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从那之后,羡诗就抑郁了。我想去看她,却被汪家成所阻拦,说她这种病只能静养。我当时手上正好有一个大项目,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抽不出身去和他掰扯。本想着忙完这那一阵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羡诗,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她的死讯。”
向芸说到后面语气已然哽咽,她捂住了脸,低低地抽泣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此一直很自责。
“所以郭羡诗的变化,就是从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开始的?”邬瑶捋了捋事件脉络,再结合今天上午所看见的汪家成和徐莉间相处的状态,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测。
这个汪家成,要么有“自恋型人格障碍”,要么,就是通过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在吸取妻子的气运。
“别假设了,我看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在偷运!”巫罗听完郭羡诗的故事后,义愤填膺地在邬瑶耳畔嚷嚷了起来。
偷运,同属于福缘道的一个分支。不过,和邬瑶的道不同,这种手段,往往要阴损下作许多。因为它重在“偷”这个字上,邬瑶的运和功德来源于替他人办事消灾后天地法则所回馈给她的,或是其余人发自内心的感谢和赞扬她。
而“偷运”,则是硬生生地去窃取他人的运道,转为自己所用。而且,这种偷运者,往往会从身边最亲近最不设防备的人下手。尤其是当一个人身体不佳,精神萎靡时,更是下手的良机。
而汪家成的飞黄腾达和郭羡诗的油尽灯枯,更是完美地契合了偷运者和被偷运者的症状。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跟你说,我看那汪家成的面相就知道他小子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头粉面,一脸奸相。”
巫罗还在耳旁絮絮叨叨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谈阔论,而邬瑶却陷入了沉思,事情到底如何,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郭羡诗的鬼魂招来一问。
不过,且不说郭羡诗已经死了三年了,灵魂恐怕早就入了往生,此刻他们就连招魂的媒介都没有。她问了郭采妮,却得知郭羡诗的个人物品都被汪家成以睹物思人、触景生情的缘故给烧掉了。
正经人谁会这么快把老婆的遗物全给烧光啊?偏偏还营造出一副深情男人的模样,也就是郭羡诗父母见钱眼开才没去细究这些问题。
邬瑶默了默,抬起头看向向芸:“你这里有郭羡诗留下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