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结善缘 守屋门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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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妒仙人运,可似豺狼把命吞,愿结善缘传说词,横卧虎皮守房门。
烤好了鹿肉,三人回到屋内长着油灯,把大盘的鹿肉放在桌子上,水清吃的满嘴流油,谷韵细嚼慢咽,而整只鹿腿被谷爷拿在手里,那鹿腿在他手里就像个大号鸡腿一样,啃得有滋有味。
吃饱后,三人坐在桌旁,谷爷心中还是替两个娃娃多思量了些,正色道“谷韵娃娃,水清娃娃,你们可知道仙家弟子有多被凡人欣羡吗,而相对的欣羡又会变成嫉妒、变成恨。若是有法力还好,不如你们的人会对你们毕恭毕敬,但是你们这般不曾学得任何法力,甚至是连狼群都斗不过的娃娃,若是被别人知道你们是仙家弟子,你们可知道后果怎样吗。”水清打着饱嗝瞪着眼镜看着谷爷,似乎是对他接下来的话很是惧怕又期待。谷爷又去墙上取下烟杆子点着抽了几口,用烟杆子指着桌上那被啃剩的鹿骨道:“那就会如这鹿肉般,被歹心之人分而食之。”水清吓得赶紧捂住打嗝的嘴,悄声道“真的吗?”谷爷把脸凑近烛光故意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真的。”现在谷韵和水清就像听师父讲鬼怪故事时一样,缩在凳子上。谷韵说“师父确是说过,世间多妖邪,人心亦蛇蝎,不让我们轻信他人。”谷爷用凳子腿磕打这烟斗里的烟灰,又砸吧了一口烟“错,这话不是你师父说的?”谷韵抬头看着谷爷不知道是何意,谷爷意味深长的说道:“切记,你们的师父只能记在心里,从此与他相关之事莫再提。从此你们是山野药农之后,住于山脚下,除了菜药从未外出,双亲死于狼群,我恰好路过把你们救下。”谷韵和水清领会了谷爷用意,频频点头。谷爷对他们此刻的乖巧听话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每逢年过节我儿都会从一香镇携妻儿来这里看我,一香镇于此处北去百于里,正是你们要去那雪云山必经之路。你们俩娃娃上路我不放心,你们且在此住下,不到半月便是夏农节,届时他回来看我,待他返程时你们随他一起,路上我好让他对你们多加照顾。切记,对任何人都用我告诉你们的说词,莫把你们师父说漏出去,包括我儿子也是。我儿子那嘴藏不住秘密。”说着谷爷大手轻轻抚了下两个小人儿的头顶。谷韵心中感恩,更是庆幸出门即遇到贵人,拽着水清就给谷爷磕了一个头。谷爷赶紧将他们搀起,娃娃,这使不得,你们可是神仙弟子,将来前途无限,老夫受不起啊。
要说谷爷没有私心也是假的,在他看来这俩娃娃聪明果敢,更是听谷韵述说灭掉浓烟,防害人断自己生路的举动时,心里略有钦佩,知道他们了的善,既然他们这么优秀又心存善念,为何不结此善缘。本就救下了他们,顺水推舟再帮他们一把,日后他们若无所成,自己对的起良心;若是有所成,说不定能福及子孙。那恶人断人机缘,成全自己之事他做不到,但是助人行善,求一善果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俩娃娃与自己孙儿年岁想当,长相可人儿,也是让谷爷喜欢得紧。
夜已深了,山里又响起了狼嚎,那嚎叫比以往更是渗人,似是有对白天之事的愤恨在里。谷韵往水清身边挤了挤,水清打量着茅草屋那木质的墙壁,“谷爷,这屋墙能挡住那野狼吗。晚上不会被狼闯了进来吧。”谷爷吐出一口浓烟,面露骄傲用烟杆指着墙上的兽头道,“你们见那兽头没?不曾见过吧,这可不是一般野兽的头颅,这是灵兽头颅,虽然那只是一只幼年灵兽。但是这方圆百里能猎杀灵兽的猎户只你们谷爷我一人。我把他挂在那里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而是这灵兽散发的气味天生对普通野兽有压制作用,别说野狼,就是这山里最大的黑熊闻到这灵兽味道也要退避三舍,你们在谷爷这就放心吧,安全的很。”水清推动着大椅子来到那挂有灵兽头的墙边,站在椅子上仔细看着那兽头,然后指着兽头道“谷爷,既然是闻味道,野兽又看不到,您还不想彰显自己的本事,那为啥把它摆这高,放箱子多好的,摆在这怪渗人。”这话说得谷爷一口烟呛进嗓子,咳嗽连连。谷韵赶紧跑到水清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用手指杵了杵他的头,略一欠身道:“谷爷,天色不早了,今天我们让您受累了,您早些休息吧。”谷爷见谷韵跑来打圆场赶紧接过话茬,“是,是,确实是乏了,来我给你们收拾铺子,你们也早些休息。”水清不依不饶的还指着那灵兽头颅,想说点啥,被谷韵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低头玩着手里的石子,不再吱声。
给两个小人儿在里屋铺好床铺,把他们安顿好,谷爷轻轻带上里屋的门,走回茶水间继续抽旱烟,然后很惬意的,抬起头冲着天空吹出两个烟圈,又回头看了看那兽头,自言自语“摆在那,当然是给人看的,当初老子为了弄死他,差点命都丢了,还不许显摆显摆了。这水清娃娃一会聪明一会不太灵光的样子,还是谷韵娃娃有眼色、知分寸,不愧是我谷家人。”谷爷夸着谷韵还不忘往自己谷姓上贴贴金。
两个小人儿躺在床铺上,都睁着眼睛,谷韵是想着这才离开师父一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回想那树下狼群还在后怕,又想到自己言语过多说漏太多秘密,多亏谷爷是个好人,不然后果虽不一定像谷爷所说被人分而食之那么严重,但是逼问酷刑怕是少不了,毕竟谁会信仙人弟子身上没几件值钱的物件、没有凡人渴望的仙家功法。想到这里,扭过头看着眨巴着大眼睛同样没睡的水清,“清儿!”水清扭过头“怎么,师姐,哦不姐姐。”谷韵笑了笑说,“对,以后要叫姐姐了。那令牌你还收好呢吧。”刚才想到值钱物件的时候,古韵想到身上的罗帕和水清那里得令牌,赶紧问问他令牌是否还在。水清往怀里掏了掏,把包有令牌的麻布包递给谷韵“呐,在这。”谷韵也不接过,看到还在就放心了,赶紧让他收好,毕竟令牌的事她未告知谷爷,不想被发现多生事端。水清收起令牌,继续眨巴着眼镜看着干草搭建的屋顶发呆。谷韵很是好奇,从刚才起水清在想什么,便问道“清儿,你不睡,睁着眼,在想师傅吗。”水清摇摇头道“我在想刚才那兽头,你说谷爷真的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挂在那里的吗?”谷韵听到他还在琢磨那兽头的事,扭过头不再理他,觉得水清的想法她总是琢磨不透,有时候聪明的似猴精,有的时候呆的好比那偷不到蜂蜜的熊儿一般。才扭过头没几个呼吸的声音,身后就传来了水清轻微的鼾声,看来这一天却是是累坏了。谷韵也合眼睡下。
虽都传那灵兽头骨能震慑野兽,可谷爷并没证实过,刚才那么斩钉截铁告诉两个小人儿那头骨妙用,不过是为了给他们吃个定心丸,不然白天受那狼群围猎,晚上听着狼嚎怎么可能睡得着。谷爷此刻暗自思付万一那传说是假的,野狼半夜闯进屋来,自己倒是不惧他们,怕一不留神,让那两个小人儿被叼了去可如何是好。想到这,谷爷磕灭烟斗,从一个存放兽皮的柜子里扯出一张虎皮,铺在茶水间靠近里屋门的地方躺了上去,白天射杀野狼的巨弓与铁箭放在身侧,一把半人高的斩马刀,放在头顶位置,熄了油灯,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