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建木神树 (第2/2页)

“难道说，现下，两国争斗是你挑起来的，你针对的是皇室。”莫夫人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莫忘向点了点头，赞许似的拍了拍手掌，“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

“既然是要报仇，你大可直接杀去皇城，以你现在的能力，杀个皇帝皇子有什么难的，何必拿天下百姓来做陪，他们又有何对不起你的。”莫夫人怒道。战火连天，无辜惨死的士兵，颠沛流离的百姓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莫忘向愣了一会，讥笑道：“我记得郑司南曾经说过，人的错自有人的道法来惩治，那，现在，人犯了错，自然得用人的规则来惩罚他们了，直接杀了他们，多无趣，我要让那些皇位座上的人，看着山河破碎，家国不在，我要他们亲眼看着，感受着，从高台掉下来的感觉。”

随即又面如常色惋惜道：“确实，也愧对了平民百姓，所以我也在尽力弥补，积极施粥，救助他们，好和坏，我还是分得清的。”

“收手吧，百姓无辜！”

无辜一词触及到了莫忘向内心深处的封印，脸色顿时杀意四起，“无辜？窫窳一族，虞渊一族，若水一族，不是更无辜，三大神树之地，就这样被联手覆灭了，我的耳边至今还残留着族人们的哀嚎惨叫声，烈火添地着我的皮肤火辣辣的疼，那烧焦的气味直冲我鼻腔是那么的无助，那时候又有谁站出来为我们说无辜，劝收手的！”

“过去多年了，当初犯错的那些人，早已化成灰，父辈之错不能怪在子女后辈身上。莫家的错，我可以一人承担下来，但求你放过莫忘向，他是丝毫不知情的。”

“莫夫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既然享受了父辈给予的泼天富贵，就得承担相应的惩罚。”转念一想，他又继续说道：“原本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在睡梦中离去，以报答这么多年你的养育之情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知晓了。”

“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莫夫人要如何一人抗下莫家所犯的错。拿命吗？你一人的命可不够还的，算是利息吧，故事我说完了，到了下面也可以做个明白鬼，该上路了莫夫人。”莫忘向玩味看着她说道。

莫夫人不舍的看着眼前那张脸，她眼含泪水的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小子，送你去修仙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到头来还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你要是还有几分能耐，就该清醒过来，别让人白白占据你的身子做恶事，莫忘向，你听到没。”

话音刚落，莫忘向就觉得身体里那剩余的一魄在和他争夺着掌控权，他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将眼别开，脑海中闪过族人惨死的画面，他眼神为之一冷，手中的剑随之刺向莫夫人胸口，“这是你们莫家欠下的债，要还。”

莫夫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莫忘向的脸上，感觉她是在透过皮囊看向灵魂深处的儿子，开口柔声说道：“孩子，你要记住，莫家的债，娘还了，以后你要逍遥自在的活着。”她慢慢地伸出手，想要在最后抚摸下自己的孩子，“可惜终是看不到你娶亲的样子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垂落，莫忘向下意识到接住那手，他的眼神晦涩不明，悲伤之感忽然涌出，可笑，这种感觉千年来就没出现过了，今日既然会被一个莫家妇人牵引出来，看来，这剩余的一魄还是不够听话啊，自嘲般的喃喃道。

他复招手道：“鹩哥，将这把剑丢去思无邪，让这乱世再乱一点，哈哈哈哈。”剑身抽离，仅一瞬间，莫夫人的身体就如干尸一般，身体内的血液被剑吸食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