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 郎王变化入驿站,再施毒珠败天宠 (第2/2页)
房内有灯烛微亮,天宠战的倒也得心应手,妖精也杀得性起,将房内家具损坏甚多。妖精一时也很难取胜,暗想,这房中有光,并且窄小,莫不如引他出楼,用己所长杀他。想罢,就飞身楼外,天宠三人也飞身追出,三人围定妖精,战了起来。
那妖精虽然夜晚灵便,怎奈天宠三人,神通了得,战不多时,妖精便落下风,忙跳出圈外,怒道:“你等是何高人,三打一不知羞耻,要杀就一对一,不然,吾走也。”
天宠道:“妖孽,你利用黑夜来战,吾等视觉不清,故而围战与你,莫不如,从明日起,吾等仅在白日相战如何?”郎王道:“白日就白日,当吾怕你不成,今夜吾战心甚切,你那个前来战我?”天宠道:“那我一个杀你如何?师傅,黄哥为我料阵就好。”言罢,举双鞭就砸郎王。
百足郎王挥狼牙棒相迎,两个在夜空中战杀又起。只见那,云雾翻转风声疾,呼呼啪啪裂声起。怎见得,但见——
狼牙棒举闪阴风,凌空砸下力无穷。周身飞舞花影致,划破长空促急风。竹节铜鞭迎风舞,八方飞腾灵气生。变换身法棒鞭武,荡起杀气冲凌空。
天宠在黑夜不得发挥,战罢一时,就将败下阵来。天宠暗想,夜色黑暗,吾如再与它相战,必然败伤,莫不如,乘此夜暗,用骨晶石将它打煞,天亮后,再去清理妖洞。想到这,鞭交左手,摸出骨晶石来。
此时,那郎王战的应手,甚喜,武动双棒,满天飞舞,棒花一片,“嗖嗖”作响。举双棒一上一下,向天宠打来,天宠也不鞭接,就势闪身后撤五尺,甩手将宝石打出。这骨晶石快似闪电,分上中下三路打去,眨眼即到。
郎王正收双棒再砸,就听夜风急响,三道白光一闪就到。黑暗中妖精眼明,忙侧身旁躲,“嗖”的一声,三道白光从眼前飞过。郎王一惊,稍一定神,挥狼牙棒再打,天宠举双鞭接架。
两个再战杀起来,妖精举棒就打,猛然,就听身后风响,就知那宝器又来,其不知,那骨晶石三石横飞打来,妖精不知,忙右侧身旁躲,就听“啪”的一声闷响,一块骨晶石打在妖精右腰腹上,痛的它大叫一声,飞身就逃。
天宠起身就追,茫茫黑夜,也不见妖精踪影,只好飞转回来,三人回驿站歇息不提。
次日,吃罢早食,喂好坐骑,留玄灵子守站,天宠和天行架云,向丘陵洼稀光洞就行。云到稀光洞前,按落云头,天宠上前,对着妖洞大声喝道:“郎王妖孽!快快出来受死!”连喊几遍,那妖洞杳无声息。
此时,天空暗下,远处一片乌云飘来,大雨将至。二人正在迷茫,不知所措,就见那洞门微开,挤出一个小妖头来,喊道:“吾家大王说啦,要歇息两日,两日后再战!”也不等二人搭话,缩头关上洞门。
天宠见天将下雨,妖不出战,无奈,二人架云就走。少时回到驿站,刚刚进楼,就下起雨来。
三人在楼中吃茶观雨,道也自在。这雨下到未时才停,天宠出楼闲走,绕到楼后,这里荒草满地,树木丛生。地上各处,散落着一块块人骨,那骷髅骨有的无有下颚,有的只是后瓢,有的牙齿缺损,有的全齿惨白,有的紧咬牙关,有的张嘴露笑,甚是吓人,令人恐惧。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叫门,天宠忙折身跑回,就见玄灵子打开大门,走进院来三马一车,车上三人。那两个官差跳下马来,道:“高人,这四人是县衙衙役,知县派他四个,来接管驿站,还带来一车吃食,老酒四坛,慰劳你等。”玄灵子道:“好!好!谢谢知县啦。”就见那马上之人,忙跳下马来,抱拳一礼道:“小的是衙役领班,高人有事不必客气,愿为高人劳作。”玄灵子道:“好说!好说!快快进楼歇歇才是。”几人卸好车马,进楼不提。
二日早上,众人食罢,那两个官差驱马已去。天宠道:“那妖两日拒战,怎能依它,黄哥,咱俩再走一次,如叫它不出,吾就砸那洞门试试。”天行道:“老弟说的极是,妖孽如再不出战,吾俩就变化入洞,杀它就是。”天宠甚喜,道:“师傅继续留在驿站守候,吾俩去也。”言罢,两个闪身出楼,架云就走。
飞到稀光洞前落下,天宠用鞭一敲石门,大声喝道:“妖孽!快快出洞来战,如若不然,砸碎洞门,杀进洞去,一个不留。”守门小妖飞跑洞内,喊道:“大王!大王!不好啦!又是那两个砸门呢!说,如不出战,砸碎洞门,一个不留。”
那百足郎王,伤的不重,歇了一日,已经大好。食罢早食,正在小息,见守门小的跑来大喊,喝道:“你等少要惊慌,快去守好洞门,本王就出,取他来食也。”守门小妖离去。
郎王整束披挂,闪身出洞,见天宠二人,用手一指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不想杀你,却自来找死,本王就依你等,食尔血肉也。”
天宠喝道:“妖孽!休说大话自安,莫不如吾俩大战三百合,分个高下如何?”郎王笑道:“嘿嘿,慢说三百合,就是六百合,也是我手下败将,看棒!”右手狼牙棒砸下,天宠左手鞭外开,右手鞭左打,两个杀打起来。
只见得,云雾飞舞风骤起,飞沙走石掩碧空,人妖斗杀声咧咧,两器相撞震声隆。
两个棒打鞭接,鞭砸棒开,战的难解难分,不分胜负。那郎王杀的性起,飞舞狼牙棒,棒花翻飞,“呼呼”风响。天宠也战的顺手,武动双鞭,摧风“嗖嗖”。战了两个时辰,也不分高下。
那百足郎王,见一时不能胜他,心中甚急,忙虚打一棒,退身三尺,从口中吐出鸟蛋大小的水珠,一个接一个的向天宠打来,飞速疾快,眨眼就到。
天宠一见水珠打来,也不知何物,忙挥双鞭拨打。将那水珠在身前打碎,四处飞溅,有些水珠落在天宠手上,顷刻间,天宠双手如火烧般疼痛,落水处渐渐变青变紫,疼痛难忍。
你道这水珠何物,就是那蜈蚣毒液,食之必亡,受之必伤。天宠手疼的厉害,只好败走。妖精也不追赶,站在那哈哈大笑。
话说天行,在远处料阵,见天宠败走,也不知怎地,忙飞身上前,就要去战那妖精。
天宠喊道:“黄哥,吾手疼难忍,先回去治伤要紧,杀它不忙也。”天行一听天宠有伤,急转身到天宠身边一看,见伤势不轻,两手青肿,鼓起水泡,急手挎天宠,向驿站飞回。
片刻就到驿站,飞身落下,就见玄灵子在院中树下坐禅,闻得风声,睁眼见是天宠二人,忙起身道:“无量天尊,你俩咋啦,为何相搀而回?”天行道:“天宠弟双手被妖精所伤,道哥快来一看,可否治得。”玄灵子一听,忙上前扶天宠坐下,让天宠伸出双手,手已变为紫色,肿胀到腕。
玄灵子看了又看,用鼻子嗅了一嗅,道:“依贫道看来,是蜈蚣毒液所伤,你俩回房歇息,贫道去采解毒草就回。”言罢,飞身就走。也不知他如何采得解药,更不知天宠伤势怎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