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夫家姓巩 (第2/2页)
柳浅浅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其木格是人的姓名,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今日在街上,被人掳到此处,不知道什么其木格。”
妇人一听,眼里的泪水又是落了下来,“呜……你的夫君也是读书人吧?”
听到这个“也”字,柳浅浅微微叹了一口气。
果然谯 东村和小科举一案脱不开干系。
“嗯,”柳浅浅点了点头,故作诧异的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夫君名唤君立,正是赶赴春闱的举人。”
妇人抬手抹了抹泪,见柳浅浅虽然戴着面纱,一眼看着年岁不大的样子,颇为感触,“你们运道不好,为什么这么多条路,偏偏要选谯溪镇……”
柳浅浅眉头紧锁,向着妇人走近了两步,故作不解,“我们在家中时,时常听闻谯溪镇是通往金陵的好地方,大多考生都会选在谯溪镇歇脚,温习功课,等到来年开春再去金陵,也不会误了时辰……最好不过了。”
妇人听了,连连摇头,嘴里还念叨着,“傻姑娘,傻姑娘……”
柳浅浅见她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倒是有些悲伤过度,连忙出声问道,“怎么……怎么听您说的,谯溪镇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妇人的两只手也是摸到了木栏上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言,还没有说话,又是掉下了好几滴眼泪,“寻常人家的读书人,都是走不出谯溪镇的,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
柳浅浅听她这样讲,又是追问道,“我当街被掳,谯溪镇的人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难道……这样的事情经常在谯溪镇发生?”
妇人忽然苦笑了一下,“你来时,也看到了村里的情况吧?”
柳浅浅点了点头。
“谯溪东村百来户人家,”妇人说着,声音又提起来一些,“都是这么被抓来的!”
柳浅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整个村落全都是被抓来的?”
她从村头走到这处木屋,也就十来户人家。
柳浅浅便以为,只有这处的屋子里是与小科考有关的人,如今听妇人这么一说,她只觉得胸口一股无名的火,灼烧了起来。
妇人的眼泪也停了下来,颇为心疼的看着柳浅浅,“可不是?谯溪镇的人,都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救也救不下来的,慢慢的,大伙也就冷漠了,索性就不管了。”
柳浅浅心底有些发冷,胸口又烧的厉害。
这该是有多冷漠,才能够对发生的罪孽不管不顾?
“难道谯溪镇的县令就真的不管不顾,由着这些贼子为非作歹吗?”柳浅浅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难不成,巩大人与他们是一伙的?”
妇人听了柳浅浅的话,面上的苦涩又多了一些,“这世间人人都有难言之隐,都会犯错,都会做一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柳浅浅看着她脸上的苦涩,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想了想问道,“对了,方才您说的其木格可是一位功夫好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妇人点了点头,“但是往日里,她是住在这间屋子的,怎么今日不见她,倒是看到了你。”
柳浅浅听了又是一愣,难怪她进到屋子里觉得格外干净清爽,原来平日里是有住人的。
她又想起今日那名女子在带她路过一处木屋时,有所停留,又想起她说让自己住在此处时,同行的女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那名妇人正奇怪的看着自己,柳浅浅本能的摇了摇头,“今日是一人将我掳回来,也是她叫我住在此处的。”
柳浅浅凝了凝神,虽然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不是其木格,但是其木格把自己的住所让给了自己,是有些匪夷所思。
妇人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探究,上上下下打量了柳浅浅几眼。
柳浅浅深怕引她起疑,便想着换个话题,问道,“听起来,您来此处之前,也是谯溪镇的人?”
妇人点头,脸上的苦涩又是加深了一些,“你啊,是个生人,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姓胡,夫家……”
“……姓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