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徒弟,这也太尴尬了 (第2/2页)
希望赵元安能够完美遗传他爹的阳痿,或者三秒钟快速解决。
让他俩能快点出去!
沈倦见他一副极受冲击的样子,鬼使神差道:“师尊觉得厌恶?”
嗯?
钟意晚抬头:“厌恶赵元安吗?”
“那确实挺讨厌的,他跟他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那个臭骨头架子的阳痿老头敢觊觎自己,他就觉得一阵恶心。
但凡把对象换成沈倦这样的190大帅比,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劲,钟意晚弹了下自己额头。
他又在想天鹅肉吃了。
不可能的。
先不说沈倦有官配在身。
单就他们两个的寿命和前途而言,钟意晚注定只是沈倦波澜壮阔的一生中那点毫不起眼的水花。
沈倦见他表情郁闷,主动岔开话题道:“文含玉在跟着部族民众逃难来章化城之前,在西南巫族那里有个胞弟,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钟意晚被吸引注意力,好奇地睁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望去。
沈倦继续道:“那人名叫木含璋,半年多以前在乡试中考中了举人,在做官任职的路上突然失踪。”
“据情报中的信息来看,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他是在章化城三十里外的一处靠近大河的官道上,那时候恰逢雨季,有人推测他是被水冲走淹死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钟意晚有些不敢置信,刚想回头瞥一眼床上那位就被沈倦扶着脸转过了头。
“今天委屈师尊了。”
钟意晚拉下脸上的那只手,缓缓摇了摇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对。”
听着头上传来的轻笑声,钟意晚不自在地眼神乱瞟。
“不是师尊添麻烦,是那些人不知好歹,实在太过碍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沈倦垂下眸子,长而卷的睫羽遮住了眼底厌恶。
“师尊,我再跟你讲几个故事好吗?”
钟意晚动了动耳朵,愣愣地点了头。
沈倦眼角微弯,似乎是在笑,但他看不真切。
耳侧的声音温柔清浅。
钟意晚眼中满是茫然。
沈倦……
他讲的这个故事怎么跟原着里的剧情发展那么像?
反杀想要害他的人,夺得尊位受万人敬仰,飞升、杀上九重天,破天……
钟意晚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前倒去,被沈倦稳稳接下。
沈倦轻抚过陷入沉睡的人脸侧,说话时声线低醇,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最后……那个不自量力的小童重生回了他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位异世而来的新师尊。”
“新师尊很笨,还总是把事情搞砸,但他心地不坏,小童很喜欢,所以谁敢让新师尊不愉快,小童就杀了谁。”
说话间,他动作温柔地把中了织梦咒的钟意晚揽在怀里抱起,像是纯然无知的孩童般蹭了下钟意晚的额头。
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成功激起了沈倦许久未犯的疯病,原本他担心吓到钟意晚,已经有在竭力压制,但架不住作死的人实在是多。
衣柜的门被人踹烂,赵元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阵剑气掀翻于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床上坐着的木含璋不敢相信此地竟还有其他人存在,窘迫地笼着衣领抬头看去。
沈倦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未从熟睡了钟意晚身上移开半分,好像其他二人并不存在一般。
木含璋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沈倦道:“嘘——有什么话留着之后说,不要吵到我师尊睡觉。”
这时他才终于肯施舍半分眼神给衣衫不整的赵元安:“二公子,你父亲去了哪里?不要说假话,我的耐心有限。”
赵元安早前也尝试过修行,并不是完全的凡人,因此他能够感受到沈倦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
并不是金丹期那般简单,似乎要更高,比玉罗刹给他的感觉还要令人窒息。
赵元安捂着发疼的胸口,面色苍白如纸:“他在潇湘馆,三楼玖号雅间。”
沈倦从嘴角咧出抹笑:“多谢。”
说完他也不再管这两个人的死活,抱着钟意晚就向外走去。
木含璋慌忙起身就要跟着他走。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逃走的机会。
就在这时,沈倦脚下步子一顿,头也不回道:“却邪,河洛,看好他们,若是其中一个跑了,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却邪剑跟河洛古卷的身形显现在原地,化作两位少年,恭敬地垂着头单膝跪在沈倦身后。
怀中人似乎被惊扰到,有些难耐地皱眉。
沈倦将他抱紧了些,柔声安抚:“等会儿就安静了,安心睡吧,一切都有弟子在。”
声音里染了丝灵力,带着蛊惑的味道。
钟意晚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沈倦这才满意地抱着人离去。
——
子时一刻,繁华的夜市已经接近尾声。
秦楼楚馆里仍旧充斥着女子的娇笑声,以及丝竹管弦之声。
昏黄暧昧的光线映照出一个个鬼怪般的影子。
凡人们沉沦于一片纸醉金迷的欲乡。
无人注意到潇湘馆某处不寻常的动静。
因着隔音阵法的存在,赵老爷和其他几位宾客的惨叫声淹没于靡靡乐音。
房间的角落里,妓子们害怕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沈倦重新抱起方才被他放在干净软枕间的钟意晚,看向角落里的几个活人时勾起唇角一笑,露出颗雪白尖锐的小虎牙。
“几位今晚什么都没看见。”看着妓女小倌们呆呆愣在原地一副被迷了心智的样子,沈倦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随着他走出门外,妓女小倌们也如同提线木偶般跟在他身后,动作僵硬,神情木讷。
走出房间后他们重新招揽起了其他客人,过了许久才如大梦初醒般挠了挠头。
俱是不理解自己什么时候走到外面的,又在什么时候招揽了新的客人。
有些不愿意放弃赵老爷这个大客户的,咬了咬牙选择返回去重新侍候。
可等进了屋子才发现赵老爷等人已经被扒了皮,尸体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此情此景把小倌吓得瘫坐在地上,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缓过神后才发出一声惊惧交加的尖叫。
楼里的老鸨闻声而来,还未进房间就被其中景象吓得钉在原地,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快!快来人呐!报官!有人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