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寿村 (第2/2页)

老妇闻言一诧，不是奇怪商洛要买自己的汤菜，而是奇怪商洛叫烛蚺兄弟，疑惑的慢悠悠道：

“它是你兄弟！？一个妈生的！？”

商洛已经不能再无语了，手扶着额头连连摇头叹息，但为了烛蚺能吃上那锅汤菜，只能接着平声静气的道：

“大娘，我们是想买您那锅汤菜。”

老妇闻言慢悠悠的道：

“哦，买我的汤菜啊。”

商洛一拍额头小声道：

“总算听懂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老妇一句话又把商洛整的无语，老妇转过头去接着翻搅汤菜慢悠悠道：

“不卖。”

商洛低落得满头怨气缭绕，眼睛无神的看着烛蚺道：

“走吧，换一家。”

可烛蚺不走，反而走上前去，凑着老妇低头盯着汤菜，鼻子都快碰到汤菜了，老妇也不管烛蚺凑得近，反而一只手摸着烛蚺的耳朵背，另一只手接着翻搅着汤菜，和蔼的道：

“再等等，还没好。”

商洛见状回神一诧，但又不敢开口，不然老妇又会怎么说，说些什么，商洛不想再低落了，就只能静静的看着烛蚺迷愣等着，老妇慢悠悠的翻搅着，半个时辰了，商洛眼神已经涣散无神，心里叫苦连连，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在商洛想瘫坐在原地时，老妇终于开口道：

“好了，可以吃了。”

吓得商洛刚弯腰的又站直，老妇拿了两个破旧的碗盛了两碗，摸着烛蚺道：

“剩下的就给你了，吃吧。”

烛蚺早就按奈不住，管它烫不烫，就往里大口吧唧吧唧吃喝，老妇端着两碗慢悠悠走向商洛，商洛赶紧迎上，接过老妇递来的一晚，顺着搀扶老妇坐到灶台一丈远的矮桌，商洛放下汤菜，急着也帮老妇放下汤菜，小心的扶着老妇坐下，老妇慢悠悠的坐下，喘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吹了吹汤菜，和蔼微笑的看着商洛道：

“吃吧。”

商洛闻言和心里一暖，笑着端起汤菜道：

“唉。”

老妇看着商洛催着汤菜喝下，不禁有些发愣，和蔼微笑不禁呢喃道：

“感觉你好亲切，你很像我的那外重孙。”

商洛正喝着汤菜闻言一窒，连忙放下汤菜，温和小声接道：

“那我就是您的外重孙啊。”

说来也怪，自见到老妇第一眼时，就像老妇说的，商洛莫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亲切，老妇听商洛这么一说，低头喝了一口汤菜，眯着的眼神里荡起一丝涟漪，但商洛却没看到，就这样安静的喝着汤菜，商洛和老妇都感觉到很温馨，而烛蚺早已把锅里的汤菜吃尽喝干，吧唧嘴来到山林和老妇旁，满意的卧下看着商洛和老妇，商洛很奇怪烛蚺为什么会对一个老妇

这般放松警惕，但细想是因为可口的汤菜吧，因为商洛也觉得这野菜加了几块肉干炖煮的汤菜很好，就像第五善柔做的饭菜一样好吃，但又多了一分亲切，无关手艺的好坏，而是莫名的亲切。

烛蚺安静的看着商洛和老妇喝完汤菜，闭眼小憩一会，商洛看着烛蚺那惬意的模样，顺手拍了拍烛蚺的头，老妇和蔼微笑着也摸了摸烛蚺的鼻脸，小声道：

“你这兄弟很好。”

商洛闻言笑着看向老妇道：

“是啊，很好。”

商洛说着自己不禁也一愣，为什么会这么说，平时就只有烛蚺给自己添烦造次，还时常捉弄商洛，但现在会说烛蚺很好，商洛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妇起身收拾碗，商洛见状回神立刻忙伸手接下碗，走到灶台，帮忙洗了碗和刷锅，老妇看着商洛眼神出神和蔼发愣，应该说是一个风烛残年老妇独有的慈祥像看着自己的血亲一般，皆数表露在了现在的情形，刷好碗后，商洛回到矮桌，刚想从袖兜了拿钱时，老妇开口道：

“不用，老妪我已经用不上钱了，不剩多少时间了，走不动了，要钱也到不了城里买东西，这顿饭老妪我吃得不错，别破了我的心情。”

商洛闻言，神色不禁动容，抽出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抬头看了看正阳的烈日，又看了看老妇家徒四壁的草房，心生决断，拍了拍烛蚺的头道：

“烛蚺，打猎去。”

烛蚺闻言一震，立马爬起，不等老妇明白什么，商洛和烛蚺已经出了院子，朝着村后山而去。

老妇就这般的坐在院子里，在矮桌扶着桌子看向村子后山，直到太阳偏西，商洛和烛蚺扛着和驮着好几个大野味回来，商洛和烛蚺把野味堆在院子了，也不说什么，直接就生火烧水，烫毛刮毛，开膛破肚，清理内脏，边清理边炖煮晚饭，老妇没有帮忙，因为这活太难又累，主要是商洛几次拦下要帮忙的老妇，索性老妇就坐着看商洛和烛蚺一通忙活，老妇看得

很享受，眼里不免回忆着多年以前的景象。

商洛这时走来，恭敬的问道：

“大娘，有米吗？我住一锅。”

老妇回神，和蔼的道：

“屋里。”

说着指向草房屋内，商洛点头笑着转身进去，打了两小碗米出来，淘洗干净，倒进挂锅，这锅很有意思，就在灶台左旁，一根铁链带挂钩从厨棚小横梁挂下，锅耳一根铁线提拉，挂钩钩住小锅，下面引火烧着，商洛盖上木盖，大抵算好时间米饭熟成，拍拍手接着处理鹿肉、野鸡、野兔、山鼠、黑熊，时近傍晚，商洛终于分割好的肉都挂上厨房棚子，慢慢都是肉

，应该够老妇吃上小半年的了。

商洛看了看锅里炖煮的杂肉和内脏，掏出怀里的一包调料，抖撒翻搅几下，本就香的肉脏杂现在就更香了，商洛反身寻找一下，看到一个一尺二的大陶盆，拿起就把肉杂盛出，端到矮桌上，老妇慈祥的看着忙活的商洛，商洛放下肉杂也向老妇微笑着，转身接着刷锅干净利落的炒了两个野菜，小步而快的端到矮桌上，一刻半时，米饭熟而飘来香气，商洛拿着抹布

抬下挂锅，提到矮桌上，拿碗给老妇盛了一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剩下的都倒给烛蚺面前和装肉杂一样大的陶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