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宗门比武 (第2/2页)
比武采用十人一组的乱战模式,每组决出一名优胜者晋级下一轮比武,以虎豹猿鹰四兽为别设置四区,每区最终决出一人参加最后的决赛,也就是四人间的终极乱战。
比武的规则这些年一直没变,在前期的比赛里,一些水平较高的人会在乱战中被针对,这是无法避免的,但在长老会看来,这也是对真正强者的一种检验,毕竟在江湖中、在战场上,可不会有真正公平的比武对决。
“按照规则,四门选定的种子选手,也就是星哥和唐墨少爷都会被固定在各自的兽区,不会再决赛前撞车,两位可以放心。”
“行,那我就等着和你在决赛比试了,可惜这木刀没有我的紫落顺手啊。”唐星有些遗憾的耍了耍手中的木刀,这刀是特制的比武用刀,材料特殊,虽没有开刃,但分量很重,与真刀相仿,但毕竟鹰门和猿门的刀具都有些特殊,在刀法上也过多依赖的刀具,所以在比武上的确有些吃亏。
“那虎门和猿门的种子选手是谁?”唐墨纳闷问道。
“虎门少主唐烈在军中服役,猿门少主唐笑似乎是遇刺受伤,两人都已经声明不参加比武。所以虎门的种子选手是唐烈的表哥唐忠,而猿门则派出了城卫军麾下刀骑卫的统领唐家生。”鹰门的后生认真介绍道。
唐墨两人面面相觑,知道唐忠和唐家生这两人都出身行伍,是武技扎实的热血派,虽然在内门的武学堂上表现一般,刀技平平,但在战场上都是可以为了完成任务可以血战到死的汉子,而且他们的年龄都已近中年,在力量、耐力和经验上都要远胜唐墨二人。
“老弟,你说这比武他们不至于和咱们死磕吧?”唐星心底里有些打怵和这两个直男对手。
唐墨摇头,他也说不好,不过既然是自己决定了要拿第一,那就是做好了和对手苦战的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害怕是没有用。
阳行申位,风行猎猎,只见场地内外擂台上下千面彩旗立刻迎风展开,刹那间锣鼓喧天,长号呜鸣,比武场围栏敞开四口,早已在附近等候的观众鱼贯涌入。
四门长老十余人就坐高台,代表着唐门长老会的最高权威,其余坐席按四门本支、外支、外姓和宾客分区设置,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野馆班子的舞姬浓妆艳抹的在台上表演助兴,热闹却冗长的祭祖和开场足足耽搁了两个时辰。
青炮雷动,期盼已久的比武终于开始,虎组第一场打头阵,十名劲装唐门子弟提刀,观众们终于见到了正主,顿时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声,武裁敲动战鼓,比武终于掀开了序幕。
唐墨等人在等待区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比赛的情况,只见那虎门唐忠一身精壮腱子肉抱臂立在场中,霸气十足,他不仅年龄上要大出其他对手十余岁,更是在军中服役十余年,在帝国东部和塔伦的边境战场上呆了八年,可谓是经历过生死磨砺的真正军人,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冷峻眼神,就足以震慑其他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了。
长老席上同样是一片赞叹声,虽然各门间依然有隔阂,但看到了家族后辈有潜力的苗子都难掩爱意。当然有的是自豪和骄傲,也有的是嫉妒和垂涎。
唐忠镇场,其他人竟然无人敢去靠近,大家也都明白了这一场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胜出,索性都寻了自己身边的人,一对一的单练起来,既然要输,也得在这个擂台上把自己的武艺展示出来吧。
敢于挑战唐忠的人也有,其中一名猿门子弟倒也豪气,径直向唐忠发起攻击,这人并不是城卫军出身,长期行走江湖做佣兵谋生,的确也练就了一身本领,他那刀法以猿门刀法为底子,融合不少江湖走马学来的招式,也琢磨出了几套自己独创的杀招,面对唐忠这样的强手,他直接祭出绝技,丝毫不敢大意。
唐忠见有人挑战,立时瞪大了虎目,唰的一声拉开了虎步,两条大膀子擎刀似举鼎,照着对方的来路便是一刀重斩,自上而下来封路迫敌,这招式虽然简单,却胜在势大力沉速度极快,这也是唐忠在战场上与乱军血战中苟活悟出来的要诀,刀法万变不离其宗,唯势不摧,唯快不破!
那猿门子弟显然没有料到唐忠这样的人物竟会使出迫敌相残的招式,仓皇之间强变了步法改为侧身近敌,手中木刀一挑便刺中了唐忠的肩头,只不过因为变招失力,这一击没什么强度,虽然按比武规则有了击中点数,但却并没有对唐忠造成任何的实质伤害。
而唐忠却利用这一刹那对方近身的机会,舍了自己的防护,重刀一刷扫到对手的下盘,迫敌跃起,然后左臂长伸,大手一把抓住了后跃至半空的猿门子弟,就仿佛提起一只小鸡仔般拎到自己面前,走到擂台边缘,大喝了一声,将人径直丢到擂台外面。
观众席上爆出成片的喝彩声,虽然这简短的对阵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刀法武艺,但唐忠那震慑全场的力量和爆发足以满足观众们追求刺激的心理。
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来挑战唐忠,其他几个人都老老实实是找了对手有板有眼的行拳舞刀,打的是唐家各门正统的刀法,虽然都很正宗,但经过了唐忠那一吼后,不知为何却让观众们感觉这些正经比武的后生们却像是在跳舞一般无趣。
“笨人有笨法。”在后场观战的唐星笑着对唐墨说道。
唐墨明白唐星的意思,这唐忠刀法本不出众,但有一身蛮力,而且多年从军在对敌经验丰富,所以唐忠在面对对手时便果断扬长避短,不和对手拼招式,只求找到一个破绽利用蛮力一招制敌。
虎区第一场毫无意外的是唐忠获胜,而接下来便是豹区第一场了,唐星看了看唐墨,而后者则甩了甩手腕子,微笑着第一个走向入场口。
“我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在第一场露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