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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朝堂之变 (第2/2页)

可以说自己与韩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整个韩家,都会全力支持自己,韩家再次成为自己的倚仗。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除掉一个人——她的妹妹韩敷。

世家大族中,兄弟姐妹并不都是一个母亲。

自小养在不同的院子里,感情自然是十分菲薄。

韩澄和韩敷亦是如此。

若不是在宫里再见韩敷,韩澄早就忘了她的模样了。

天明时分,韩澄带着贴身丫头直奔韩敷的寑殿。

“是姐姐。”

韩敷对着铜镜,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仗着自己有陛下最宠爱的小王姬,早已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韩敷当初进宫之时,就知道自己是来取代韩澄的。

这些年仗着家里的偏袒,对韩澄更是趾高气昂的,仿佛自己已经是皇后了一般。

韩澄一个眼神,贴身丫头默契的把鎏金托盘放到韩敷的梳妆台上。

“喝了它。”韩澄冷冰冰的命令道。

“什么?”韩敷眉头微皱,“本宫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这里面下毒。”

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姐姐,韩敷从来不放在眼里。

“你这些年和我斗智斗勇,算是有点脑子,不过以后也用不上了。”

韩澄仍挺胸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就是有毒,本宫要你喝下去,你不喝,本宫也有办法让你喝下去。”

宫里的两个老嬷嬷一人缚住韩敷的一只胳膊,另一个老嬷嬷捏住韩敷的嘴,端起桌上黑乎乎的液体就往她嘴里倒。

“你……你怎么敢!呜呜……咳咳……”

可怜韩敷一大早还在睡意朦胧中就这样被灌下了血乌丹。

回过神来的韩敷把修长的手指伸进喉咙,想让自己把刚刚咽下的东西吐出来。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韩敷捂着肚子,仿佛那里的疼痛快要将她从中间撕裂。

韩澄恶狠狠的扒下韩敷抱着自己小腿的手,“行了,别装了。”

“你在怎么说也是本宫的妹妹,本宫不会让你临走之前遭那么多罪的。这是本宫特意为你寻来的,你不会有太大的痛苦,死后面容安详,就仿佛睡着了一般。”

韩敷不死心,“婵儿婵儿,快去传太医。”

名叫婵儿的姑娘撒腿就跑。

韩澄轻蔑的笑笑,“别白费力气了,都说了是本宫特意为你寻来的。这个药太医诊不出来,只会说你是惊惧而亡。”

“阿渊,那鸽子怎么天天往你这里来啊”,勾月趴在窗边,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噌”的一下从窗户里飞进来,落到文渊之的肩头。

文渊之伸手轻轻的把信鸽挪到手心,“它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我。”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良渚来信,说,韩将军病重了。”文渊之看过字条后,随手把它放在烛火下。

“你现在要回去?”

“对,我们该回良渚去了”,文渊之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默毒一统中原还没多长时间。

农桑尚未完全恢复,南方有些燕人聚居地还没能有效的治理。

部分愚忠的燕人想要反楚复燕。

外边的若枝人也想掺和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如今,韩将军又病重。

韩将军乃是默毒制衡朝堂的重要棋子。

收拾完包袱,勾月便坐在一边发呆。

她其实并不喜欢良渚。

更不喜欢皇宫。

在皇宫待的那段时间,让她觉得分外压抑。

那感觉,就仿佛是草原上的雄鹰被人关进笼子里。

勾月回头看看文渊之,他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桌前,想来是在思考如何破局。

不知道他到底累不累,孱弱的身躯,日日都是这般操劳。

他所求四海皆宁,何时才能实现呢?

勾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移到文渊之身后环住他的腰。

哪怕赤水城的柳树都抽芽了,他的身上还是那么冰冷。

“阿渊,你累吗?”

勾月把头靠在文渊之的肩膀上。

文渊之搓了搓手,觉得有些暖意之后方才攥住勾月的手,“我不累,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阿渊,你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你跟踪我那几年。”

她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为何?”

“远离朝堂,只有你和我,我好像忘记了我是谁,也忘记了我肩上的担子,你出现在我面前,费力勾引我,我看着你生疏又滑稽的模样,每晚都笑得睡不着。”

勾月捏住他的耳朵,“好啊你,原来你早就在看我笑话。”

“其实我一开始想,要是我死在那几年就好了。”

气氛忽然压抑,“要是那时候死了,我现在就不会做那么多让你讨厌的事了,你也不会觉得我阴沉可怖。”

勾月愣了一下,“我从没有觉得你那样,我心里头清楚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每走一步都不是你自己在走,而是替中原百姓走,你担心棋差一招便会引发战争,让边境不宁。我不是那么傻的人,我知道,我都知道。就好像我虽然也不能原谅默毒,我能理解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愿意拱手相让到手的王位,在韩家之下,他又想保全我,二者相比,还是他的王位更重要,所以他舍了我。他对我心狠,对百姓却心慈,于我而言,他是不义之人,但于燕楚民众而言,他削世家之利,倾入百姓之中,他是大义之君。”

文渊之没想到她会这样透彻,“如果他在这里,听到你这番话,说不定会当即流下热泪。”

“我不信。”

“比起我,默毒更想得到你的承认。当年我们四个人在逃亡路上,遇见一个萨满,你记得吗?“

“记得啊,那时候你故意问萨满以后你能不能做将军。萨满说,你要是为相,定是传世名相,可你要是带兵打仗,恐怕是九死一生。你又让萨满看看我,说看看这位姑娘呢?萨满看完以后,说我才是大将之相,可辅佐君王征战四方,说我们两个,一个平内忧,一个理外患,君王定能安坐朝廷。”

他笑了,“你记得很清楚。”

“那个萨满还挺神的,韩澄当时问她能不能嫁给你,生一儿一女,萨满说,你们二人,没有夫妻缘分,把韩澄气个好歹,差点把萨满牵着的马踢得发怒了。”勾月道。

“阿渊,你说等以后太平了,你就辞官好不好,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没有良渚那么冷,四季都是温暖的,到时候咱们就在那里搭个草屋,就咱们两个好不好?”

他想说好,但心中一个悲伤的念头却止住了他,他能活到那时候吗?

文渊之没有说话,勾月也没有。

沉默的片刻,是这世间最长的煎熬。

文渊之不知应该怎么告诉勾月自己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而勾月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真相。

车夫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阿渊,我们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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