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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平浪静的里战场ThoseSummoned.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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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避难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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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各国居民,

我们正处于一个动荡和危险的时刻,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在席卷整个地球。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代表「永恒避难所」团队向您传达一条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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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生命和提供安全庇护,我们在俄罗斯远东地区建造了一座独特而神秘的避难所——「永恒避难所」。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移动式设施,在每天夜晚零时零分都会向西方移动,并短暂停靠。

我们会提前24小时公布第二天的坐标,永恒避难所当前的坐标为57°17′52″N,123°20′20″E,下一个目的地为55°00′00″N,115°00′00″E。如果您不幸错过了停靠时段,请不要惊慌,静待救援。「御坂支援部队」会覆盖前后两个坐标之间的所有陆地,并进行地毯式搜寻。

请放心,我们将确保「永恒避难所」的航线上没有任何军事力量。

我们欢迎所有人寻求逃离战火的机会,并共同前往这个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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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您身处何地、身份如何,如果您感到威胁并渴望安全,请听从以下指示:

1. 安排好自己和家人的紧急撤离计划。确保您有足够的食物、水和必需品来支持长时间旅行。

2. 通过任何可用通信渠道获取最新消息和指导。我们的定时广播、通常社交媒体或当地广播电台可能会发布相关信息。

3. 在撤离过程中与他人合作并互相帮助。团结合作将提高每个人成功逃离的机会。

4. 尽量避免暴力冲突和危险区域。寻找安全的路线和交通工具,并谨慎规划您的行动。

5.密切关注「御坂支援部队」的动向。她们是全世界最高效的搜救部队、全世界最负责的慈善机构、全世界最可靠的医疗团队,以及全世界最强大的防卫力量。当您看到棕褐色短发的少女的时候,战争已经远去、和平已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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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您到达「永恒避难所」时,我们将提供以下资源和支持:

1. 安全住所:一个坚固、设计合理且能抵御外部威胁的居住空间。

2. 食物和水源:为您提供足够的食物、水以及其他生存必需品,以确保基本生活需求得到满足。

3. 医疗设施:拥有专业医务人员和基础医疗设备,为受伤或生病者提供紧急救治。

4. 社区合作与帮助:我们将鼓励社区成员之间相互支持、共同建立积极而稳定的环境。

请记住,「永恒避难所」是一个公共资源,所有人都应尊重并与他人分享这个宝贵机会。我们将致力于维护秩序、平等和尊重,在这个困难时期保持人类团结一心。

最后,请保持镇静并勇敢面对挑战。只有通过团结和合作,我们才能战胜这场全球危机。愿您和您的家人安然无恙,并在「永恒避难所」找到温暖、希望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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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条广播通过速率为零点九九光速的特殊声波同时传递至全球各地,安全且无害,您不必担心信息的时效性和可靠性。我们会在两小时后再次播报,并提供全频段无线电波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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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您,

永恒避难所团队、御坂支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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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现在是十月二十一日的凌晨五点,距离战争爆发已经过去了五十多个小时。

换句话说,滨面和泷壶的逃亡之旅来到了第三天。

天才刚亮,茶色头发的少年驾驶着破旧的小轿车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行驶,车轮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又在后视镜中消失不见。无论驶向何处,都只能看见一片荒芜,一眼望去,平坦但毫无希望的大地尽收眼底,即使是勉强铺设的柏油路,也几乎被厚厚的积雪掩埋,难以辨识。

车内的暖气已经坏了。虽然对偷来的车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手又痛又肿的情况下实在不会有好心情。

(啊,不妙啊,这个破车的方向盘和冬天的电线杆没什么区别……疼痛倒无所谓,但全身的热量都通过手指散失了,有种面对能吸收灵魂的妖怪的无力感……)

即便如此,滨面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仿佛是抓住最后的希望。

不,这就是最后的希望。

「永恒避难所」发布的公告,如果那些话没有骗人的话……

滨面打开车载收音机,随便调到代表幸运数字的频道上。如果那不是幻觉,接下来应该能听到第三遍。

刺啦刺啦——

『亲爱的各国居民,我们正处于一个动荡和危险的时刻,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在席卷整个地球……』

「有了有了,因为赶不上今天的『停靠』,所以我们直接往下一个坐标开,希望汽油够吧……泷壶?」

滨面短暂回头的同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孤独的情绪。

泷壶脸色苍白的躺在后座,怎么看都不正常,像是要生病的前兆。又或许已经在生病当中了,但自己没有那方面的知识所以看不出来?最担心的事情也许正在发生,可滨面除了一直往前开什么都做不了。

想要和泷壶说话,想听到她的回应,但用棉被裹着全身的少女正在沉睡,让人不敢呼唤。

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可恶,要是有能够瞬间恢复的超能力就好了……)

直到现在,滨面才察觉。

他想要的东西并不是「平凡的生活」,也不是什么「日常」。

滨面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加入「武装无能力集团」,到底为什么加入「道具」,又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逃跑……

因为需要陪伴。

不是逃避,而是追寻。

因为需要他人的陪伴。

只有自己活得幸福,这样好吗?——滨面时常这样想。他无法见死不救,但绝不是老好人,而是明白,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一定很糟糕。

为此,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守护身边的一切。

「这样啊……这就是那家伙对我说那些话的原因吗?」

就算再怎么是笨蛋,滨面也发现了「区别」。

『有朝一日找到了要守护的对象,就来找我吧。』

这绝不是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早就看透了滨面这个人的本质。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滨面根本想象不出来,不过这不重要,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

(永恒避难所,要去吗?所谓御坂支援部队毫无疑问是定数偏移的杰作,虽然根本没有选择,但请容我矫情一下……狼狈的逃出来之后又回去,不管怎么看都很蠢吧……而且他就像那个什么,没错,Npc!每次靠近他都会触发新任务……)

明明已经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了,滨面还是会这样不切实际的想。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

如果自己能更坚定的前进。

如果那时候能多坚持一下。

如果能制定更合理的作战。

如果当时能见到定数偏移。

是不是泷壶就不会生病、麦野也不用断手……?

不,不是这样的,得到更坏结果的可能性也很大。滨面的内心强硬的否定。

「但是……明明已经做到最好却还是救不了大家,这样不是更可悲吗……」

就在这时,从车后方传来了某种压迫感。

是声波。

滴滴滴滴滴————

「喂!好好开车啊!」

某人气愤的大吼,显而易见,本就狭窄的路面被滨面歪歪扭扭的占据了全部。

「哦哦哦哦哦哦——!」

滨面慢慢向一边让开,而对方从车里探出头来。

中等身材的男性,银灰色头发,头上戴着护目镜和护耳帽,上半身穿着红色的冲锋衣。虽然只能看到部分侧脸,但可以感受到他精神昂扬的表情。

然后,男人的声音突破呼啸而过的风传到滨面耳中。

「真可恶啊你小子,大叔我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哦!」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别车,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人啦……」

「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居然碰到了其他幸存者,说明我选路线的功力还不够啊。」

大叔叹了口气。

「诶?」

有一瞬间,滨面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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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涯山足迹,是一名生存爱好者,和你一样是日本人。」

既然碰到了其他人,滨面和大叔将车停到路边,然后短暂交流。

「我姓滨面,生存爱好……就是电视里那种野外求生节目吗?」

换言之,涯山足迹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为了寻求刺激才到这里来,滨面是这样想的。

「那是了不起的体验家,但我不羡慕那种人。『生存』这个词听上去非野外不可,但实际上忽视掉身边的东西是不明智的。况且无论怎样的生活都需要用力,什么都不干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你不是说是爱好吗,大叔。」

「所以说啊,热爱生活的人都是生存家,不过想要像我一样,还得添加进专业度。」

涯山大叔摘下夸张的护目镜,露出非常自信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是生存爱好者?……把生活当成爱好可没那么容易,毕竟有很多人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

滨面回忆起自己的经历,觉得涯山的理论太理想化了。

「那就换个说法,所有人都乐意过更好的生活。我现在强迫自己横渡无人区,也只是假定自己是『世界末日的幸存者』,然后想办法逃脱罢了。补充,就算自杀者也是希望美好的哦。」

「矛盾的地方就在这里啦!为什么要假定一个危机?等等!现在就是在世界大战吧?可是有实打实的风险啊!」

滨面完全无法理解,他自己可根本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尤其是泷壶需要看医生的时候。

但是,涯山同样不认同的摇头。

「如果想要安定,就得去追寻危险,没经历过危机的安全感都是幻觉,我是这么坚信的哟。」

「所以说你的理论太极端了!哪有人好好的会去冒生命危险啊,这种真的是『爱好』吗?难道不是心理疾病吗?」

也许是因为冷的发抖,滨面一下子把肺部的空气都喊了出来。

「切!我和你真合不来啊,小鬼!像大叔我这样爱好的人还真不少……只不过付诸实践的比较少罢了……」

涯山足迹撇了撇嘴,底气明显弱了很多。

「放弃吧,会跑到战场上玩废土RpG的只有你一个啦。」

滨面摆着手,露出一脸大功告成的神情。要是能纠正涯山大叔的危险想法,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涯山挣扎了一会,又以不太一样的语气开口:

「不只有我一个。你说的『好好的却去冒险』的人,那里不就有吗?」

红色冲锋衣大叔伸手指向某个方向。滨面以为是他的同伴来了,但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什么意思?」

「那个『永恒避难所』你应该也听到了吧?虽然我还不能百分百相信他,但假设他没有骗人,为什么要冒险去建立那种东西?滨面老弟,你好像在往那边去,既然如此你就得认可我的话,否则等待你的只有骗局哦。」

「……」

滨面沉默不语。

是因为定数偏移根本不用担心危险,对那个人来说真的有危险一说吗?

他刚想要这样说,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既然没必要担心一切,那他做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没错。

如果定数偏移是无敌的,那他就没有任何理由特地追寻某件事。正如涯山足迹所说,人为了安定才会去追寻危险,换言之,要是任何危机都不存在的话,前进的动力就丧失了。

这样一来……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那个人说『会确保航线上没有任何军事力量』,能实现这一点的人已经站在世界的顶点咯。那么他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涯山一直目视着正北方。

是因为无聊?还是一时兴起?

「只有他才能做好。」

「?」

「在建立避难所这件事上,他能做的比所有人都好。」

「……比所有人都……好?」

某种半透明的白色在滨面眼前一闪而过。他突然回忆起第七学区那个像玉石一样的长方体建筑物,连麦野都拿它毫无办法。

「每个人都有一件能做到最好的事情,我也坚信这一点。当然,强大的人可能有两件三件或者更多,但一件就够了,找到它就是生存家的目标哟。」

「那大叔你找到了吗?」

「正在找,不过我这趟还有第二个目标,想看看建造那个避难所的到底是什么人。总感觉是不得了的家伙啊……要同路吗?」

「诶?可以吗?」

滨面愣了一下,涯山足迹则呵呵直笑。

「当然,虽说我的原则是不接触陌生人,但带上一个快要冻死或饿死的小鬼,说不定更容易进入避难所呢?」

「别的我不知道,你绝对要练习好好说话!」

被提醒之后滨面才发现,自己的肩膀正冻的上下抽搐。

但他才不会承认,而且。

「你误会了,我们有两个人。」

「诶?」

涯山不由朝滨面的车里探头。

大概过了三秒钟,他的身体猛烈一抖,大步跑回自己车里,在后备箱里一顿翻找。

「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竟然忽视了这种可能,不过现实果然比理想更残酷,生存的第三天就碰上这种事情!」

涯山手中抓着某物,将手臂伸进滨面的车里。

「喂喂喂,你在干嘛啊?别打扰到车里人休息啦。」

「咦?」

大叔没有理他,而是陷入了更深的自我怀疑。

「怎么可能?居然会没有辐射?难道我的急救知识也落后于时代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啊,你真不知道吗?」

涯山一脸恐怖的回头。

不好的预感开始在滨面心里产生。

「我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你女朋友得了急性辐射致白血病。但不是因为受到辐射?喂小鬼,在我们遇到之前你到底去了哪里?……不说拉倒,无论你回不回答,她的生存期都只有一周。」

天寒地冻的景象不断变化,只有滨面静止在原地。

从那个病的名字出现起,他就没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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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个解答,是尼古拉·托尔斯泰。」

莎夏·克洛伊洁芙重新穿回了具有成教特色的红色拘束衣。她坐在加高的旋转椅上,双手拇指不安的敲击桌面。

「就是他下令我们调查残骸,但他对我隐瞒了实际意图,然后暗中指示丝库格兹努芙拉来刺杀圣人……但是有疑问,我不知道尼古拉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过很可能和战争有关。」

「唔……」

白丸子坐在旁边,少见的把头发释放了出来,心情似乎变好了,因而给人感觉完全变了个人。

也可能只是因为刚起床。

讨伐尼古拉和「怪盗高飞」的作战会议在拂晓时召开。

「以我们现在的立场不适合直接去逮捕尼古拉哟,但是残骸是条线索。直接大约80米的废铁球从机场消失,再怎么样也会留下痕迹的吧?」

「……就是因为没有才让人头疼。」

九土的圣女摇了摇头。

「趁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亲船最中那儿,『怪盗高飞』才轻易偷走了残骸。这说明他早有准备,事实上在案发现场探测不到任何魔力残留,也没有使用魔法的痕迹,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超能力技术泄露了啊…………」

「第一个问题,怪盗高飞有可能是个组织吗?独自一人是做不到那种事的吧?」

「连这个也不清楚。我们连夜对丝库格兹努芙拉进行了审讯,确信她和『怪盗高飞』没什么关系。换句话说『怪盗高飞』只是个代号罢了,他可以是任何人,甚至那张纸条都是丝库格兹努芙拉写的也说不定。」

箐婷为难的扶着额。怪盗高飞可能是成教的秘密武器,也可能是尼古拉雇的小偷,反过来,他也可能是想把罪名嫁祸给歼灭白书。

「第二个解答,据我所知,丝库格兹努芙拉才没有偷走残骸的魔法,可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那个怪盗?哎……」

莎夏叹了口气。并不是没有答案,大概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吧,说不定是对尼古拉布置太艰巨的任务的报复。但这样实在是太蠢了,当她带着那张纸条出现在会场,冲突就被吸引到了九土和俄罗斯成教之间。

莎夏不想让那种事发生,但最终做决定的是九土的圣女。

小麦色的少女站了起来。

「残骸根本不重要。既然和学园都市的交易失效了,那就把『道具』收编己用咯~把怪盗高飞放一边,现在先要揭露尼古拉的阴谋,还有,要把滨面和泷壶找出来呢。」

「哦哦,也就是说要去俄罗斯?我倒是没问题,可以见到姐姐大人了。小莎夏你呢?」

娇小的成教魔法师沉默了一会儿,攥着拳头下定了决心。

「第三个解答,我也要去,我的身份完全没问题,

我要亲自逮捕尼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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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上条当麻和蕾莎被好几名全副武装的壮汉包围着,沿着广场的中心线往前走。目的地未知,因为语言不通而且初来乍到,对方要将两人带到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实在是难以放心。

「……我姑且问一下,这是个武装国度对吧?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带着走才是正常的对吧?」

上条缩了缩脖子,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单论气候,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已经比北边好上太多了。

而蕾莎则是不负责任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带你来这里碰碰运气。」

「什、什么?!你没有和这边的人说好吗?没有沟通也没有准信就随便进入别国了?等等!那我们岂不是算非法入境?蕾莎你这家伙——」

上条上一秒还在怀疑这真的是欢迎的阵仗吗,立刻就很不幸的得到了答案。

「不用担心啦,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对付右方之火,这里的人肯定会欢迎,所以我们的性命肯定有保障哦。而且这次是来获取一些可能有用的情报,不会有大打出手的场景的啦。」

「你已经骗过我好几次了,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些话?」

上条生气的问,但蕾莎毫不在意的笑着。

「这种事不是无所谓吗,就算没有情报也能轻松脱身,这里的人可困不住我哦。」

「意思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你上条哥哥的生死是吗……」

上条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周围的壮汉里走出一个来,拿枪指了指上条,然后用他听不懂的俄语说了一大堆话。

「他说,无论我们想要在这里做什么,都必须先支付足够的『好处』才能进入,并且不保证我们的安全。」

蕾莎皱着眉替上条翻译。

「蕾莎同学,我记得你说过有性命保障的吧?」

上条攥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暴起。

「大不了我表演给你看扭屁股舞,就当赔罪了,不过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也想要得到『情报』,要是和我们重合的话那就没辙了。」

那名壮汉继续用不悦的语气问上条:

「你是日本人对吧,那就是从东边来的。那个避难所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诶……?」

上条一愣。完全搞错了,自己虽然是日本人但却是从英国来的,果然,像这样全世界奔波的普通高中生根本无法想象啊。不过,好消息是他知道「永恒避难所」的情况,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表现的足够「有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蕾莎麻烦你翻译。别看我这样,我认识避难所的主人哦,如果需要的话我这就能给他打电话,要合照的话我也有,不过前提是你要相信那家伙和我一样是个高中生……唔诶诶!」

上条还想要唠叨一番,却被壮汉一脸嫌弃的打断,然后抓着他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走。

接下来,两人被带到了一处石质建筑物外面。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应该是指挥室,因为纸张、地图和笔散落一地,战况紧张,显然是根本没时间打扫。

伊利沙里纳在房间里等待。

这个金发的瘦削女子就是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领袖兼圣女。

她用深陷的眼睛看向上条,然后用日语说:

「伊萨克·哈柏兰已经在待命了。」

「嗯?」

因为完全没明白意思,上条差点以为对方还在说俄语。

但旁边的蕾莎却笑着吹起了口哨。

这是什么意思?蕾莎不是说没和伊利沙里纳联络吗?为什么两人看起来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

上条疑惑的想着,伊萨克·哈柏兰又是谁?

蕾莎见状解释起来。

「我来说明吧,伊萨克·哈柏兰是法国的一名魔法师,没什么特殊性,但曾经在『克尔莱斯coalesce』任职。」

克尔莱斯……

上条一瞬间以为听到了陌生的词汇,但蕾莎没有说明的意思,他才想起来自己早就知道了那个词。

阴阳师之神鬼庆王的秘密组织,类似学园都市的暗部,也可以简单当成是一个魔法结社,宗旨为「融合」。

但是克尔莱斯早就随着鬼庆王的失败而消失,现如今又被人提出来,给上条一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

「有什么问题吗?」

「你果然知道啊,我就觉得那次事件你肯定参与进去了,毕竟在世界上随便走走就碰到上条的概率也很高嘛。」

「…………所以说,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因为伊萨克·哈柏兰?」

上条困惑的挠头。既然没有事先联络,伊利沙里纳是怎么提前准备好的?还有蕾莎也是,外国人都是这种仅凭猜测就行动的人吗?

「我明白你的疑惑,但既然提到了伊萨克你就该猜到了——我是这个国家的首领,同时也是一名魔法师。虽然魔法技术不是很出色,但情报学如果不熟练,是无法联合这么多力量的哦。」

「原来如此,那基本上就能解释的通了……但是,为什么是伊萨克?我和法国魔法界的联系就只有阿维尼翁那时候,要说克尔莱斯的话,主角是其他人才对。」

「这些就让伊萨克亲自来说明吧。」

伊利沙里纳微微一笑,然后几个壮汉就押送着一名金发的青年走进来。

「伊萨克正遭到俄罗斯成教的追杀,于是选择向我们独立国同盟寻求庇护。但他同时也是企图颠覆世界的罪犯之一,所以还在服刑中。不过请放心,这家伙要是敢搞破坏的话,我一只手就能结果他。」

不愧是领袖,伊利沙里纳自信的叉起腰。

「哇哇哇,不敢不敢,拜托大姐头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啦!」

金发青年苦恼的坐到小板凳上。

「我该从哪里开始说呢……你是上条当麻对吧?虽然我们互不认识,但我知道你的名字。」

「?」

「在克尔莱斯的时候,我的执勤区域是九土北方和俄罗斯的东南方,上级是一个叫时倚的怪人……」

时倚乱刃吗?上条心想,伊萨克居然能见到秘密兵器,看来他的级别并不低。

「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去龙城回收pdb-5。」

「那是什么东西?拜托了,不要突然就冒出区区高中生听不懂的词汇!」

「切,意思是『五式·相位漂移炸弹phase drift bomb-5』,利用阴阳术中的五行相位和其他相位摩擦,释放巨量的魔力,主属性为火。这下应该懂了吧,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诶,嗯嗯,是的呢是的呢。」

上条无力的瘫倒在蕾莎身上。

事已至此,先装懂吧。

「你的事情我都明白了,但是这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无论如何先回答我,你就是上条当麻,对吧?」

伊萨克又问了一遍。

仿佛这很重要。

「这很重要。我再怎么落魄,也要对前·同·伴负责。」

金发青年突然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是我,就算有重名,有和我一样经历的人也不存在……只能说但愿啦。」

「那就好。请允许我加快说明,那时候因为九土的魔法师出动了,我只好带着pdb-5逃到俄罗斯,但很快就被成教的部队锁定,她也被成教的魔法师抢走了。」

「等等,你说她?」

不知为何,上条体内的血液产生了凝滞,尤其是腹部,有种忘掉东西的空旷感。

但伊萨克在自说自话。

「好在时倚给了我可以探查pdb-5位置的灵装,我很确信她一直在成教的大本营里,可惜根本无法营救。」

「但是,从昨天开始位置变化了。很明显,俄罗斯成教把pdb-5交给了其他人,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交易,说和战争无关我是不相信的。而且伊萨克说那个炸弹相当危险,虽然发动的条件极为苛刻,但万一落到了特别的人的手里,就有可能再次引爆。所以我在想,得到她的人如果是右方之火,那真是相当糟糕的情况。」

伊利沙里纳神情凝重的补充道。光靠右方之火一个人,根本做不到把阴阳教的东西拿来就用,因为鬼庆王的魔法技术并不比他差。但加上右方之火已经夺得了禁术目录这个前提,一切都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右方之火。

终于又出现了这个名字,现状也回到了上条基本能理解的地方。无论是自己还是伊利沙里纳,都以打倒右方之火为目标,也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可还有唯一一点,上条根本想不通。

「伊萨克,那个『称谓·彼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原来你一直还停留在这一步吗?我是以你完全明白为前提才讲这么快的啦!」

法国籍的魔法师不满的撇撇嘴。

接下来。

「她连半昏迷的时候都一直在喊『当麻』——

奥·琳·蕾·娜·那·家·伙。」

然后。

当「奥琳蕾娜」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的时候,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

先是遍布全身的压迫感,提示上条这不是能被右手破除的异能,而是来自外界的自然现象。

没错,空气正被压缩。

然后一下子抽走。

轰的一声,房间内的纸张和灰尘到处乱飞,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阻碍。但上条毫不犹豫的行动,他先用右手护住自己的脸,然后用左手摸到了绑着伊萨克的木质小板凳。

「这是?」

伊萨克不解的看向他,但上条只是轻轻一念:

「强化。」

随后,木头变成了液体,准确的说还包括绑住伊萨克的绳子。通常这需要在超高压下加热,但用上条的幻想御手就能轻易办到。总之,判定范围内的纤维物质全都变成了黑色液体。这个范围不包括伊萨克的衣服,因此他一下子获得了自由。

下一个瞬间,上条又用右手直接伸进了没来得及落地的液体纤维。

「幻杀。」

幻想被杀灭。

木凳被还原。

刺猬头的少年来不及去看伊萨克,而是举起木凳当武器,然后死死盯住了窗外。

「好像有敌人来了,你是个很强的魔法师对吧,鬼庆王的手下没有弱的。」

意思是要伊萨克也一起帮忙。与此同时,蕾莎和伊利沙里纳也行动起来,她们各自用触手可及的物体组装成了灵装,然后同时对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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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再说现在才紧张已经来不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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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方之火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但无论怎么看那里都只有一个用面粉捏的小人,让人不禁担忧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抽走了空气。

砰!

火光飞射,蕾莎和伊利沙里纳的攻击轰飞了面粉人偶和半面墙壁。

之后,答案揭晓。

已经能直接看到外面,但视线里的东西让人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天边破了个洞,但橘色的光芒填满了空洞,反而像饱满的面团一样揉出了某种形状。

那是尖锐却又宽阔的光剑。虽然看不清另一头,但随便估计一下就有二十千米长。真实数字只可能更夸张。

光剑划破了天空,空气才被吸走了……?

对此,上条大喊道:

「蕾莎,这·个该怎么办才好!?」

手中的木凳完全变成了累赘,在数十千米的光剑之下,任何东西都无法发挥防御效果,毕竟比起剑刃,剑身本身的重量就足以压扁所有人。

腿不自觉的动了,虽然逃到外面也是无济于事。

「我也不知道啦!总之你给我躲开就行!」

蕾莎、伊利沙里纳、伊萨克三位魔法师同时开始向两侧疾行,在雪地上掀起白雾。

「?」

总之躲开就行。

上条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躲开几十千米长的剑到底是什么场景。再说了,右方之火拔出来的光剑比四周的雪坡还要宽,并且微微晃动,根本不可能预判它下落的位置。

这时候,巨剑与地面垂直,笔直停留了数秒。

(糟糕啊……!)

火红的男人单手举剑。

『尺寸太大,要瞄准目标真是费力。』

右方之火这样说的同时,光剑晃过一个角度,发出低音口琴的挤压声。

接着,如同山脉的长剑一口气砸下。

???????

仿佛从头顶掉下了一艘巨大游轮。

当光剑轰鸣着接近的时候,上条的视野被撑开,原本规则的剑身像气泡一样被吹起来,宛如占据半面天空的硕大眼球。

这才是它真正的大小,但即便已经离得很近,还是无法明确剑的长度。

紧接着,激荡的空气将上条整个人包裹起来,却灼热的完全无法吸进肺里。

在剑落下前,就先窒息了。右方之火说需要瞄准,可能只是「谦虚」罢了。

这样可不行。

断绝了逃跑念头的少年垂直举起右手。

「既然需要事先瞄准,就意味着挥下后就无法调整角度吧?无论如何要确保这一点啊。」

即将碰撞。

在右方之火无处不在的注视下,上条又一次举起左手,握住空气。

「强化。」

一瞬间,右方之火竟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然后,以上条的左手为起始点,大约两层楼高的空气都发出强烈的白光。

虽然只持续了半秒钟,但光剑抵达的时间也只有这么短。什么都看不到,这下就排除了右方之火改变剑的轨迹的有效性。

但上条却能够感知到剑落下的角度和方向。

之后。

数十千米的光剑和几十厘米的手臂重叠在一起。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余波将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劈成两半。

入耳净是瓦砾和地面的破碎声,但最让上条害怕的还是自己手臂的吱嘎声。

但是。

挡下来了。虽然没能阻止大地裂成两半,但至少没出现能吞没周边一切的巨口。

(他的手是能拆装的模块化武器吗……?!)

第一次见识幻想杀手的伊利沙里纳和伊萨克一脸惊异。还有左手也是,使出了情报中完全空白的能力。

这时。

???????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在魔·术·的·世·界有所经历之后,多少学到一点东西了。」

???????

右方之火的声音飞速接近。

上条慢了半拍,火红的人影就从正面抵达,并用和他一样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手。

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防御。这在面对强敌时并不罕见,但像现在一样彻底的还是第一次。

魔法师与魔法的发动场所之间,确实有一些误差。

但不是这次的主要原因。

「你学不会隐藏吗?拖着那只右手、带着禁书目录满世界乱窜,是为了告诉本大爷快来取得趁手的武器?现在也是一样,不过这次是无足轻重的左手呢。」

按照时间线性的逻辑,上条已经被击中了。

但他能感知到的只有右方之火的嘲笑声,以及迟迟未散去的紧张。

「——?」

带着错乱的时间感,上条瞬间举起右手防御。但有某种不和谐的因素在发出警报,让他的视线稍微偏移。

来不及躲避的主要原因是——

右方之火的五指捏住了上条的左臂。

没错。

在此之前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如今却被赋予了巨大的伤害潜力。

因为左手不一样了。

因为多出来的东西更吸引了敌人的注意。

不知道会输出什么效果的神秘之手。

同样无法确定具体效果的神秘之手。

两条手臂相较劲的后果是……

「唔!」

上条用右手朝左边摸,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

没有。没有。没有。

上条被毫不留情的打飞数米远,但左手臂却留在了右方之火那里。意识到这点的他暂停呼吸,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

然而……

(为什么,没有痛感?)

更进一步,连代表血液的红色都没有出现,仿佛左手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

右方之火见状,决定继续一边倒的攻击。

「原来如此,居然给我造成了一瞬的幻觉,你的左手臂该不会是跪拜邪神的奖励吧?」

右方之火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这次瞄准了右手,手肘上方五厘米处,从侧边进攻,是躲开幻想杀手的反击的最佳角度。

就在此时,伊利沙里纳和蕾莎一左一右,介入了两人之间。

但右方之火毫不在意的连续击飞三人,然后停下了动作。

从始至终,他都只使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插在口袋里。

「造成幻觉?」

为了击败他,上条拼命抓住一切线索。

幻觉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断了,自己的左手到底干了什么?

但是,右方之火把少年的左手当成剑挥动着,冷酷的说道:

「别多想了啊,只是稍微有点硬度罢了,你没被痛死是某人留的后门。真贴心啊,顺着这个线索我就能找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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