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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混元峰圣剑出炉 (第2/2页)

三月,大周军队在素罗汗山附近,被钦陵赞卓凭借地理优势,前阻后截,重兵掩杀,大败而归。

王孝杰被削职免官,娄师德贬为原州司马。

战后,钦陵赞卓狮子大开口,要求大周王朝割让安西四镇,瓜分西突厥十姓之地,并签订合约。

大周虽败,但女皇坚决不割地、不求和,严辞拒绝了钦陵赞卓的要求。吐蕃军队乘胜兵进凉州,大有吞并河西走廊之意。

三月,洛阳东宫承恩殿重建竣工,太初宫新的明堂和天堂也建成,改元万岁通天。

新明堂号曰通天宫,高二百九十四尺,东西南北广三百尺。上施金莲、金凤,点缀火珠;下施铁渠,为辟雍之象。

通天宫内置九州鼎,端扆殿内立武氏先祖牌位,宫外广场上置十二尊黑铜生肖神。

天堂原址,改建成了佛光寺。女皇再请北宗神秀禅师和嵩山慧安禅师入京。

他们乘坐步辇入佛光寺,女皇以九五之尊亲加跪礼,并赐神秀禅师为“两京法王主三帝国师”尊号、尊慧安禅师为“国师”。

王公士庶竞至礼谒,无不望尘拜伏。

万岁通天元年四月,侍御医沈南璆猝然逝世。

具体原因,谁也不得而知。传言说,他服用了过量的滋补药物,反致身体亏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不幸一命呜呼了。

女皇对他用情颇深,不思茶饭,不理朝政。

延安大长公主也在不久前意外去世,没有人能在榻前安慰几句。

无奈之下,高延福公公只好请来了太平公主。

当她走入陌生的迎仙宫,看见一位多日未梳洗打扮的老妇人,满怀悲痛、暮气沉沉地卧在龙榻上。

一夜乌丝染雪霜,两痕玉泪湿衣衫。高宗天皇大帝殡天,她也没有如此伤怀过。

母亲一身的锋芒和锐气,终究被风雨磨去,成了一位普普通通、会为人间生离死别而落泪的老妇人!

太平公主不禁为之动容。

永不言败的母亲,垂垂老矣,像一片霜后的秋叶,即将簌簌落地。她再也无法怨恨自己的母亲,只能选择了原谅。

毕竟,她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多少恩怨情仇,都会化解在时间的长河里。

疏离女皇的日子,太平公主在自己府中豢养了众多年轻貌美的男嬖。

为了使母亲开怀,重新振作起来,太平公主向她引荐了自己最喜爱的男嬖张昌宗。

张昌宗出身名门望族,为太宗朝侍郎张希臧之子,定州义丰人氏,人称“莲花六郎”。

他年近弱冠,玉貌雪肤,眉目如画,瘦不露骨,丰不垂腴。这样水灵的容貌,许多明艳动人的女子亦无法比拟。

女皇对其一见倾心,如获至宝,立刻封为云麾将军。

日薄西山的女皇,一辈子虎斗龙争,所向披靡,却斗不过岁月对她的摧残。

年少俊美,乖唇蜜舌的张昌宗入宫以后,女皇对自己日渐衰退的容颜,格外在意起来。

张昌宗向她推荐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人称“五郎”的张易之。

张易之比他大三岁,风仪俊美,多才多艺,擅长音律诗赋。

更让她惊喜的是,张易之擅长药石养生。

渴求长生的女皇开始热衷道家的延年之术,经常召集叶静能法师入宫,与他们探讨如何研炼金丹。

张氏兄弟深得女皇欢心,每日薄施朱粉,衣着锦绣,陪侍身侧。

张昌宗,迁右散骑常侍;张易之,官司卫少卿。他们的母亲臧氏、韦氏,都拜为太夫人,恩宠极盛。

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河内郡王武懿宗、夏官侍郎宗楚客、司农卿宗晋卿等人,都甘愿降颜屈体,竞相献媚张氏兄弟。

二张骑马,就争着配鞍,尾随马后。

二张坐车,就争着驾辕,执鞭吆喝。

有时候,精力不济的女皇,甚至会把朝政事务交给兄弟俩打理。

朝廷中,每一天都在发生着或大或小的政事。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并不是武轮一张信笺、几句闲话就能够说明白的。

飞奴的影子消失在长空中。

武轮缓步走到东宫西池院中,这里是武隆基的寝殿。

远远看见他正举着一支勾线笔,静静地站在窗牖下支着耳朵,听着东宫围墙外传来的喧闹声。

“三郎,你在听什么?”

见到父亲进来,武隆基急忙放下笔,取了一块绢帛,将铺在案上的一幅画盖住。

低头行了个叉手礼,道:“父王,外面貌似有很多禁军在喧哗,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

“听说,是岭南讨击使李千里将军,奉命讨伐岭南冯冼家族,带着俘虏归来,你皇祖母正在通天宫前接见他们。”

“原来如此!显赫一时的岭南大族,裂冠毁冕,藉没全家,遭遇此次灭顶之灾,恐怕再也复兴不了了!”

武轮走到案前,一把掀开盖在画纸上的绢帛。画作上是一位女子坐像,清颜白衫,手执一枝白梅,若仙若灵。

“父王,您不许偷看!”武隆基猛地扑了过来。

虽然画像很快就被他重新盖住了,但武轮眼尖,一眼就看出来,画中的姑娘是谁。

武轮迟疑了一下,道:“三郎,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那次生辰,王仁皎为你以袍换饼的事吗?”

“三郎深深地惦记着,落魄时分,王伯伯给予我一盌汤饼的情分。”

“你是大周亲王,将来是不可能娶一位女冠为妃的。”武轮背着双手,语气坚毅,“那次生辰,王仁皎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日,他托人捎来了一封信。”

“王伯伯说了什么?”

“他说,家中有一位女儿,名唤王菱,比你小一岁,想与我们结个亲家。父王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武隆基一听就着急了,挠腮撧耳,道:“父王,我才十二岁,哪有这么早就定亲的?大郎、二郎年纪比我大,都还未定下亲事呢!”

“你莫要急,父王为大郎定下了河南元氏,为二郎定下了吴兴沈氏。如果你和王菱纳吉合适,父王就派人去王府贽礼定聘。等到你们都成年了,再择日迎她入门!”

武隆基一屁股坐到了榻上,手中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鹿衔青芝瑶佩。

他从来没有衡量过,他和云鹿之间是不是隔着一道银汉天河。

他只知道,云鹿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如果有一日,恢复自由之身,必定要娶回家中的神仙姐姐。

“你好好想想,过几日再告诉父王也不迟。”武轮丢下一句就走了。

武隆基怅然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的忧愁像墨汁一样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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