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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许久,眼睛有些疼,谢清徵从回忆中抽开身,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东、西二山。
东山依旧郁郁葱葱,漫山遍野的绿竹摇曳生姿;西山山上草木倒伏,山体开裂之处重新合了回去,不再是尸骸遍地走的恐怖模样。
两座大山峰峦起伏,遥遥相对,侧看宛如两个仰面朝天,泰然而卧的人。
莫绛雪盘膝坐地,将长琴放在膝上,弹奏一曲《招魂》。
一曲毕,没有招来半个邪物。
奇怪。
她们走了之后,还有谁来过这里吗?
莫绛雪收了琴,又在村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毒尸、没有残魂、没有祟气,这里变得很“干净”,干净得像是有人在她走后特意清理过。
回过身,只有哭哭哒哒的徒弟紧跟在她身后,一面忍着泪,一面小声道:“不知道我的小鸡小鸭小鹅怎么样了?有没有饿死?有没有被山里的其他动物吃掉?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村里有祟气……”
莫绛雪收回了视线,揪着谢清徵,御剑飞到西山的半山腰上,借了谢清徵的一滴血,又弹奏了一曲《御兽》。
琴音响了没多久,便听得溪边、山里传来一阵“咯咯咯”“嘎嘎嘎”的动静,似是有鸡鸭鹅在回应琴音,接着便是一阵啪嗒啪嗒的疾跑声响。
由远及近,几只肥硕的走禽迅速朝她们二人靠近。
谢清徵心中一喜,忙抢上去,抱起那几只鸡鸭鹅,挨个掀翅膀摸羽毛,同它们问候。
莫绛雪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眼院子里的那几株桃树。
那几株桃树是按玄门阵法栽种而成,昔年有人施了灵力,那些鸡鸭鹅住在这里,日久天长,想必也沾染了几分灵气。
不知是否开了灵智,若开灵智,那兴许可以对话,问问它们,她们走了之后,还有谁来过温家村……
“铮铮铮。”琴声再响,那群鸡鸭鹅发出一连串的“嘎嘎”“咕咕”“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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