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24) (第2/2页)
2017年9月30日,今天上午我疑惑的问浩存:“我同桌长什么样?” “我操,坐这么久你没看过她?这不像大佬你的风格啊!” “从来没有,我不早就跟你打过赌嘛,她不主动说话,我是不会主动的!” “大佬真乃现代版柳下惠是也!”
“快说我同桌长的漂亮吗?”我只知道她是短发,蘑菇头,从来没有对她正眼相待。“你迅速偷看一眼,不就行了?” 哎!这就没意思啦,蒙娜丽莎漂亮吗?一般般,为啥迷人迷了这么多年?神秘!有时候需要给枯燥的生活添加一点神秘感,你小子学着点!”
“大佬教育的是,我给你画下你同桌的长相吧。”浩存扯张纸,刷刷几笔画出来一个…女鬼!
“这么吓人吗?”我大惊失色, “不不,我这画的没有灵魂。”
“我觉得很棒,拿去比较一下。”这小子一把夺下,揉成低团,塞进裤裆里…
2017年10月2日,今天上午发生的一件事,终于摧毁了我对这个位置的最后一丝‘留恋’。
上午最后一节政治课,政治老师有事请假。浩存在玩《王者荣耀》,我不停地在旁边指导他的愚蠢操作。“嗨,你怎么能往那里走呢?明显有人啊!”
“给你玩吧!”他把手机塞给了我,我以为他是善心大发,打算让我玩一会儿,没想到在我死一次后他突然阴阳怪气地嘲讽我:“你不是牛逼吗?咋还是死了?”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浩存第一次‘生气’,我一直以为他是不会生气的。
尽管下午我们又和好如初,但晚自习时我终究还是不能忍受这种憋屈苦闷的日子。我想要离开这里,我要自由!为什么一群人总要被赋予各种各样的身份,去限制另一群人呢?除了违反法律之外,我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无限的自由。英语晚自习,我急的趴在桌子上‘捂痱子’,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我想要站起来仰天长啸,让所有人听见我的痛苦! “大佬,你不热吗?”
浩存这种安于体制内的乖仔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他只知道听老师的话,老师一走就玩玩手机,这种小叛逆算个屁啊!
“我受不了了,我要坐最后一排角落里,这里太压抑了。”
“我觉得...还好吧。其实你可以英语课学英语,历史课学历史嘛,哪怕不听讲,学这门课也行啊!” “你不懂,我懒的这样!”
说完这句话我站起身,冲教室外面走去。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吓了一跳,问我干嘛。
“找班主任!”丢下这几个字我来到班主任办公室,他正在一本正经的读报纸。
“老师,我想坐最后一排角落里。”“怎么回事?”
“我…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先回去坐着,有什么事冷静一下再说!”于是我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夜间的风吹的我脖子凉嗖嗖的,我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时刻准备扼制我的喉咙…
017年10月3日,今天下午历史课,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拿出了历史资料,摊在桌面上。
只不过没有按要求写答案,历史老师那多管闲事的毛病又上来了。
“我发现你这个学生就是有毛病,不和老师作对心里过不得吗?”
“我说了十几遍不用管我,你也答应了,为啥还总是说我呢?
“我是为你好!”“如果你所说的为我好是指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心里面不痛快的话,哼,那我无话可说!”
历史老师轻身就走,整个班级一片哗然,估计他们这群‘好学生’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混仗的学生。
十分钟后,班主任站在窗户后面,双手插腰:“你给我出来!”我走了出去,他站在栏杆旁,出人意料的云淡风轻:“我是真对你没办法,要是搁我前几年的脾气,找两个人就把你的桌子扔到楼下,我现在脾气好太多了。刚才历史老师气的直哭,这样吧, 放完月假就考试了,考完试你把桌子搬到角落,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妈的,神经病才想把事情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早就说了不要管我,非不听!现在把自己气哭了,这不是毛病吗?
还好晚上回家妈妈突然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爸爸已经为我们买好了高铁票,让我这次放假去他工作的地方——濮阳玩。我特意打开地理图册,找了半天才发现濮阳是河南的一个市,位于河南的北方。我在地图上圈定了位置,便满怀期待的盼着坐车那天的到来…
2017年10月7日,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听说它的速度可以达到300公里每小时。在取票机面前捣鼓了半天,本想装出一副熟练的样子,结果机器却死活不反应,最后还是妈妈帮我取的票。
过安检时,那个身穿警服,25岁左右,却长得像个土村姑的安检员在我身上整整摸了两遍,还摸我的胸。这不是有病吗?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摸我的胸。 “你别摸我的胸!”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她最终还是从我身上搜出了一瓶风油精,瞪着眼睛,像审问犯人那样质问我:“这是什么?” “风油精啊!” “这属于违禁品,谁让你带上车的?”
“你他妈的管老子?”摸我胸,质问我,你算老几?瞅你长的那土样,你配吗?
“你骂谁?”她指着我,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
“骂你,你他妈的!”我才不管她是谁,顶天个就是个安检员吗?多牛逼啊?妈妈赶紧冲过来把我拽走,又冲着那傻妞赔了不是。把我拉到角落里痛骂我一顿,导致我直到上车前心情都不痛快。
“你知道薛之谦吗?”妈妈指着杂志上的图画问我,没想到连列车提供的免费杂志上都是薛之谦的徘闻,他最近两年实在是太火了。
“知道,我还特喜欢听他的歌呢!”说起来我听薛之谦的歌比听许嵩的都早。“但是,我唯一不太理解他的一点就是他在舞台上总是又蹦又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笑星,实际上却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他一点都不快乐。我不理解一个人为何可以分裂成这样,人生短短几十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为什么要伪装呢?”
我和妈妈还没来得及聊几句,目的地就到了,高铁的确是够快的。
我在车站附近吃了一个肉饼,说是当地的特色,味道果然不错。弄了半天才搞清楚我们到的是鹤壁高铁站还得坐大巴到濮阳。
我们又坐了一辆大巴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濮阳市内。
转出租车到爸爸工作的医院楼下,这是一家看起来挺气派的男科医院,爸爸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把我们带进医院后面的一个大院内。
没想到前面是气派的医院,后面却是一个废弃的院子,满院都是小石子,还有晾衣绳上晒的衣服。走进一个门洞,闪现出一个狭窄的楼梯,走上3层,再从转角拐进去,看上去像是一排宾馆。
“这原来是宾馆,后来废弃不要了。”爸爸在后面跟着说。
我们来到爸色住的房间,是一个标准的宾馆式小单间,整个房间除了一个小厕所就剩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了,窗户边上排着爸爸晾晒的衣物。爸爸为了陪我们,特意请了半天假,窗外竟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雨,导致我们只能困在屋里玩斗地主。玩了两小时,我赢了五块钱,外面的雨总算停了下来。
一家三口去附近吃了一顿火锅,总感觉这里的物价比信阳贵很多,实际上在信阳我好像没怎么吃过火锅。
吃过晚饭,我们在附近的公园逛了一圈,尽管没啥特别有意思的地方但比在学校上课要好太多了。
2017年10月12日,考完试后又一次换座位,我直到临走前也不知道女同位长什么样子。
这次算是彻底打破了魔咒,没吵嘴,没打架,连交流都没有。
韩钰、胡星辰坚守走廊那边的角落,我则坐到另一边的角落,班主任‘御批’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浩存提前说好要继续留在前排。
我假装趴在桌子上睡觉,实则对即将来临的同位想入非非,期待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大美女.….
怎么回事?怎么传来了王家德那‘迷人’的笑声?我猛的抬头,正对上家德那红润的笑脸:“大佬,怕你一个人坐这太孤单,我来陪你。”
你这家伙,快走开啊!怎么还把书包放下了?快拿走…
内心的反抗终究是没用的,我没等到美女的到来,竟等到了一个直男!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啊!
2017年10月15日,这才刚过两天,我和家德便熟的像亲兄弟一样。尽管他听不懂A片是什么意思(他是真不懂),不懂我的谐音梗。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可以任我羞辱而不还手。’原来‘欺负’一个人是这么的爽,我握住家德的手告诉他不要挣扎,越挣扎只会越疼。他就听话的真的不反抗,每次都被我骗。
尽管同桌不是美女,但好在前面坐着一个清纯可爱的美女。我绕着圈子打听到她叫李伟娜,想同她讲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还不简单,李伟娜!”家德这个二傻子,一点浪漫情调也不懂。
\嗯?”前面的美女转过头来,轻轻一笑便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同代秀琪的简直一模一样。 “我大佬想认识你一下!”
“滚!”我红着脸捂住家德的嘴,真想把他狠狠的羞辱一顿。
“好啊,我叫李伟娜,你叫啥咩?”她的笑容好纯净,我希望她的内心和笑容一样纯净。没想到她居然不认识我,这意味着她也许不知道我之前同老师之间的那些糗事,我在她的心里还是‘美好的’。
“我叫陈瑞。”我生怕她会因为我的名字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她哼着小曲转头离去,她看起来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2017年10月18日,今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中午家德借了一张走读证,同我和浩存一起去上网。路过布告栏,浩存突然指着栏内的照片说:“这不是班头吗?还挺帅的!”
我和家德停下来,看见栏内贴着班主任的大头照,下面标注着:张明,副教授。“一脸正气、气宇轩昂、昂首挺胸…”“好文采!”两人赶紧拍我马屁。“以后要改口叫‘张副教’了。”“什么张副教?张教授!中国人不喜欢带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