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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免费小说 > 青春杂谈 > 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12)

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12) (第2/2页)

看着这一幕幕情形,我内心的失落又涌上心头。不知何时何年何月才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靠这一天挣60块,下辈子也买不起啊!罢了罢了,还是租房子吧。

这个念头刚一涌现,胸口便像报警似的加剧疼痛,你忘记在开封租房子的下场了吗?

那怎么办?一头撞死得了,这个房子啊,真是把人逼死绝了。

不过我这‘幻想症’好像不是房子的问题,是胆子小,应该找个女朋友才能解决,很快我又陷入对女人的幻想。

想了一圈又绕回到房子上,没有房子就找不到女人,没有女人就会被折磨死,所以没有房子等于——死。那还不如现在就自杀呢!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出现了很丰富的变化,不然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不会盯着我不怀好意的笑。

弟弟在对角冲我挥手,由于离的太远,我只能看见模糊的重影。

‘这小子离选楼号的日子也不远了吧!’他家拆迁有几年了,听说至少赔4套房子,他两套,父母一套,剩下一套卖了装修,完美!

怎么所有人都占了国家的福利,就他娘的我没享受到呢?我那可怜的老父亲老母亲呦!一说也是干了大半辈子医生,掏尽积蓄欠一屁股债才买了一套房子。这房子我要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我还是人吗?

我也不想把自己形容的太大度,根本原因是我想过一种轻松自私的生活。我们现在住的旧房子将来肯定要留给妹妹,这是妈妈一直强调的——给点嫁妆,在婆家不受欺负

也就是说父母老了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才不接受呢!养老?得了吧,我先养活自己再说吧!所以说不要他们的东西是我给予他们最大的温柔,一百万几个老不够养的?

一套小小的房子能够折射人生百态,我还是认命吧,咱不碰那玩意,买不起还租不起吗?

一上午的时间在寒冷与纠结中度过,当弟弟颤抖地走向我时,我让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只扔下三个字:“几点了?”

“12点半嘛,累死了!”一看他那是又累又冷,他可是比我还瘦50斤啊!一点脂肪也没有,再加上这事也不怪他,算了吧。在这世间能有这样一兄弟够难得了,我们应该联合对付别人,不能窝里斗。

2020年1月10日,当保安之后的两天,弟弟又带我去航校替考挣了60块,去一个不知名的公司下App挣了80块。几天下来一共挣了200块,除去吃饭、上网,打车费,连100块都剩不下。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每次情况都同他讲的有出入,比如他说只要两个小时,可实际却浪费一下午。

“咱们一块找个稳定的地方打寒假工吧,能挣两千多呢!”他又给我提议。我已被他弄的精疲力尽,写作大业遥遥无期,再加上他这几天同我楼在一张床上,我觉也睡不好。

“别、别,别,你也知道我心脏不舒服。” “陪我!”

我以一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讲道:“一、我心脏真的难受,有很多时候那些活我干不了;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啥事?都放假了你能有啥事嘛?”

难道我陈某人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事了?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挣点小钱吗?

“你一点苦吃不了,没经历过社会,根本不知道钱有多重要!”他补充道。

是,我怎么能和你这个大老板比呢?独生子女,家里马上要赔4套房子,值几百万呢!我父母干一辈子不就这点东西吗?还欠一屁股债!我命不好,但我认命啊,我不稀罕那点小钱,有了富不了,少了饿不死。我本就没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还不可以吗?我写完我想写的东西后从楼上跳下去不可以吗?我没钱,我活不起还死不起吗?死之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了?

可惜我一个字也无法和弟弟说,只好在心里暗自郁闷。

我不能告诉弟弟,我心中的真实想法以及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只感叹兄弟关系的复杂,不见面时我是如此的思念他,可一旦见面了却又难免有点小矛盾。

和弟弟待的这几天,我深感着急。有他在我身边,我必定不能安心写东西,更何况他还整日想着带我去打工挣钱。一旦打工,我这整个寒假都没了。

晚上大姨小姨来家里吃饭,弟弟在沙发上刷手机。我们刚刚度过了一个无聊的白天,他在急着四处找工作,我则想尽办法委婉地支走他,我好写东西。

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大声喊叫着:“晚上去湿地公园拉沙不?一夜两百块!”我猜这又是前两天他那个一脸皮相的朋友给介绍的,指不定又要出什么意外。

“不不不…”我双手摆的像波浪鼓,现在的我宁愿死也不愿熬夜。“你哥现在一听说要熬夜,胆都吓破了!”姨夫笑着说道,他们也听说了我上次的火车惊魂事件,无论怎样,我是不敢再拿身体去冒险了。

“老虚逼!”弟弟仰天长叹,但他去意已决,自己独身一人全副武装地出发了。我长舒一口气,尽管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玩,但也不能因此忘记主要的任务。我要卧薪尝胆,不断磨炼,最后一飞冲天!最差也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2020年1月16日,昨晚我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做了一个美梦。然而早上一醒来,那梦的内容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只隐约觉得脑子里曾经受过美好记忆的洗礼。

姐姐和她男朋友从广州回来过年,请我们吃晚饭。两人已经结婚,也许我该叫姐夫了,但从未有人这样教过我,所以依旧称呼‘哥哥’。

所有人基本都到齐了,唯独弟弟没来。 “你弟又出去挣钱啦?”姐姐问我。

“嗯,他真的是,为了钱不顾一切。”

“你看看他,那么小就知道挣钱,你呢?咋不和他一块?”

“他那叫实际情况满足不了欲望,他挣的钱不都被他拿去痛快了?比如!我小姨一个月给他600块,可他一个月至少要花一千块,那他肯定得想办法挣。我爸一个月给我五百块,我只花四百块就够了,还有剩余,我为什么要去挣?我天生花钱不多啊!”

姐姐显然对我的大道理不感兴趣,一个劲地刷着手机,然后突然惊恐地瞪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不?武汉出现一种很厉害的病毒!”

“病毒?病毒是什么?” “你不看新闻吗?这几天全是这事!”

我好像隐约看了一点,可是再厉害的病毒能有猝死厉害?

“你没发现这几天很多人出门都开始戴口罩?”姐姐突然靠近我,在我耳边小声耳语。最后她像是得出了最终结论:“这病毒很厉害,人一旦染上了必死无疑而且传染!”

传染?那岂不是像那些丧尸片演的那样?太吓人了!我后背发凉,火锅店依旧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一秒这一切都将风云突变,所有人都将变成面目狰狞的魔鬼。

“这病治不好,传染,得了必死无疑?”我口齿不清地问姐姐。“差不多吧。”“那完了!武汉离信阳这么近,咱也跑不了。到时候肯定有大批武汉人要跑到附近的城市,信阳绝对幸免不了,那些人中间或多或少会带着这种病毒。更可怕的是人性,我敢肯定绝对会有人故意传播这种病毒。他自己染上了这种病,但他想拉几个人一起死,人性永远是最黑暗的。”讲完这番话,我忽然一点也不想吃饭了只想回到家里躲起来。我想起上次散步时偶然撞见的‘鄂A’车牌,很有可能已经有武汉人跑到信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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