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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1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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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6日,学校开学的时间还没有规定,看上去遥遥无期。最烦的就是每天还要去网上上网课,还要答到、打卡,浪费我手机的电量。由于家里的wiFi信号不是太好,我又要用电脑打游戏,所以经常还要浪费我的流量。那些无聊的网课我一分钟都没有听过,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有心情去听那些狗屁网课?

我一直觉得这次疫情冥冥之中拯救了我的性命,如果再次回到开封那个恐怖的小黑屋,我怕是真的会吓死在里面。其实老早就怀疑,那屋子里有什么邪恶的玩意。老旧的楼房,又是顶楼,在夜色的笼罩下和鬼屋无异。我甚至怀疑那屋子里面之前死过人,死因就是猝死。不然横竖也解释不清楚,我一个19岁的小伙子,连猝死是从脑子还是心脏开始都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担心起这个来呢?一般人头晕,想到的不应该是高血压,低血糖吗?为什么只有我坚定不移的想着猝死呢?而且我明明只是头晕,妈妈为什么要我买治疗心脏的丹参片呢?冥冥之中有何寓意?

浩哥第一次去那屋子对我说:“阿瑞,你这个屋子是最差的!”他后来还建议我和彭义飞换屋,他是看出了什么吗?还有19年12月初的那天夜晚,我和刘恒在小区游乐设施处练跳绳,我指着夜色中的老楼说:“你看那多像鬼屋啊,我真怀疑那里面有啥东西。” 刘恒眼睛瞪的像铜铃:“别乱说,别自己吓自己知道不?”我之前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

还有,我无论怎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抵挡不了心中散发出来的恐惧。比如‘怕什么猝死,真该死的时候怕也挡不住 ’‘猝死的机率和喝水呛死的机率差不多大,只不过现在网络为发达,猝死的例子才会被报道出来。’

‘害怕猝死,为什么不怕过马路被车撞死,走人家楼下被花盆砸死,上厕所掉粪坑淹死呢?’我知道这些道理,但都没用。11月30号那天陪李哥他们去辉县玩,回出租屋后冷的浑身发抖,不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吗?

不管怎样,因为疫情不去学校,至少救了我半条命。如果真的再回到那里,即使不被吓死,八成要被吓成神经病。也许我日后要成为一个大人物,老天爷不舍得我死,所以特意留我一命。

疫情尽管在信阳也很严重,但远远没有达到我预想的那种‘亡城灭种’的地步。幸好当初没跑,有些地方比信阳还严重呢!

手机上闪现的红点提醒我周围1.7公里、两公里、3公里都有感染者,后来发展成周围300米就有感染者。三百米!还没一个操场大!

我待在家里倒是非常安全,就是不知道爸爸他们怎么样了。我们很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做着什么样的工作。爸爸不会傻到去接触那些新冠患者吧?国家给了他什么啊?如果是我,宁可不当这个医生,也绝不会去接近那些病人的。指不定哪个病人心理变态,死前想拉一个替死鬼呢?

爸爸回来送过两次菜,每次都在小区门外,打电话让我下去拿。小区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有只鸟在树上扑棱一下飞走了,把我吓了一跳,暗自怀疑这鸟身上是否也有病毒。我感觉口罩根本抵挡不住这强大的病毒,于是拼命狂奔,一是想证明自己身体倍棒,不会猝死,二是想甩开有可能落在身上的病毒。

爸爸在门前等我,戴着口罩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把一大袋子菜从门缝递给我,坐在门口监督的老头突然咳嗽两声,把我吓得险些落荒而逃。

爸爸一言不发,转身走了,我则拎着笨重的菜,暗自怀疑这菜里是否也有病毒,后悔自己下来时为何没带个手套。

2020年3月7日,我记这一天记得很清楚,凌晨4点我定的闹钟响起,我爬起来收看湖人与雄鹿的总决赛预演。结果湖人较为轻松的战胜了对手,詹姆斯的表现尤其亮眼。我感到相当高兴,不枉我凌晨起来收看这场比赛。

早春三月,天气严寒依旧,天空也阴沉沉的,大白天在家里也要开大吊灯。至少对我而言, 完全没有发现早春的迹象。

早上八点钟左右,姥姥和妹妹也起床了,在客厅说我的坏话。

“那个人懒死,头也不洗,脸也不洗,你可千万别跟他一样!”我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无聊的人!

我再也睡不着觉,只好起床,在房间里找来找去却找不到我的手机充电器,到客厅一看,呵!竟然被妹妹偷偷拿到客厅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了。

“拿我充电器干啥?”我边说边准备把充电器拔下来。没想到妹妹像疯狗一样扑了过来,死活不把充电器给我。

“滚开,别拿我充电器!”我没心情同她在这闹。

“这是我的充电器,我的!”她用那种无赖的、引人同情的,尖锐的哭腔喊道。

姥娥以为我又在故意逗她,走过来狠狠地推我一把,“滚远点,又逗她!”“我没逗她,这是我的充电器。” ”啥子充电器?梦,这是谁的?”

“我的!” 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给她,小孩不会说谎的。”

“这是我的。”我百口难辩。 “我让你给她,咋?”

一个老一个小,蛮不讲理。我强行从妹妹手里拽充电器,把她惹的哇哇大哭,眼泪永远比尿多。

姥姥看我又把妹妹惹哭了,二话不说朝我背上狠狠捶了一拳,尽管上了年纪,可这一拳着实挺重。幸亏我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不然一气之下又该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我委屈的在屋子转圈圈,凭什么平白无故捶我一拳?

我给妈妈打视频电话,打了两次才接通,一看她那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在医院。

“妈,你说,这个充电器是谁的?”我把充电镜压在镜头上。

“又咋啦?” “陈杰非说这个充电器是她的!”

一听这话妈妈明显慌乱了,她可不想让医院的人知道她多生了一个女儿,于是连忙走到医院院子里。我把充电线头拿在手里,给她解释:“这是vivo标志,与我的手机是配套的。”她敷衍了几句,明显不想多聊,我急了,眼泪直往下掉,声调也变了:“这就是我的东西,我姥不信,还打我!”

“陈瑞!多大的人了,又蹦又跳像个啥?有事回去 说!”她急匆匆的挂了电话。猝死的恐惧,疫情的恐惧,整日在屋子里的烦闷在瞬间融合在了一起。你们怎么还冤枉我呢?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我要死了,大家都别想好过!去他娘的,我就生气,我就是看看这该死的心脏会不会生一下气就猝死!

我把手机举起来,大声骂了一句:“去他妈的!”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碎片飞出去好远。“老子不要了,去他妈的!”

我已经失控了,一脚却把凳子踹飞几米远,你们冤枉我,都别想好过!“陈杰!”我感到自己的声带在往外喷火,愤怒使我化身一头残暴的野兽。

“这是谁的!”我指着充电器问她,她也不敢回答,只是哇哇的哭。

“妈的,老子杀了你!”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姥姥挡了一下,我把她狠狠地甩在身后的沙发上。如果此时我有定时炸弹,我绝对会引爆它。

我望向她的眼睛里除了有屈辱的泪水,还有无尽的怒火。恨不得一把抓起她,带着她从楼上跳下去,大家一起完蛋。

“陈杰!”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拼命挤出来的,“我他妈再问一遍,这到底是谁的充电器?”

“你的。”她吓得直发抖,小声说出这两个字。

“大声点,老子听不见!” “你的。” “你听见了吗?”我把目光转向那个愚钝的老太婆,“不是说小孩不会说谎吗?”

“你们,他妈的,不是说这不是老子的东西吗?”我死命地扯充电线,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扯不断,“去他妈的!”我把充电器砸到陈杰的脚底下,充电器插头碎成两半。 “打老子?你凭什么?”我把能看见的所有东西砸了个遍,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乐章。

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开灯?我为什么要被困在这里?为什么该死的、去他妈的猝死总是反复折磨着我?来啊,有种就杀了老子!

我把所有的不满,憋闷、委屈,借这次机会吼了出来,直到我的嗓子都哑了,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彻底哑巴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音,只有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孩子。

我返回睡觉的房间,用脚把门狠狠关上,对着墙捶了几拳,直到看见一块白色的漆掉了下来。呵,都这样生气了,还不该猝死吗?心脏就它娘的如此坚强吗?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数次想起《泰坦尼号》里的那句话:‘等着生,等着死,等着那永远不会来临的明天...’

不知过了多久,姥姥带着妹妹在门外等着我开门,要给我道歉。他们总是爱玩这种无聊的戏码,我冷笑着开了门,懒的同她们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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