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2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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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9日,尽管有点不情愿,但我还是无法选择的坐上了前往开封的大巴车。
阔别多日,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大学室友,听说大家都会前来,只有家奇除外。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多少有些伤心的,万万没想到去年那次真心实意的夜谈竟如此有价值,这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吗?不管怎样讲,大学期间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尽管他有时烦了些,话多了些,消极了些…但总归是有特殊情感的。
我坐在大巴车上,一点点的看着信阳的太阳更换成开封的。我期待见到同学们。很高兴这次坐车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尽管戴着口罩,但呼吸还算通畅,心脏也正常,自从那次火车惊魂后好久都没坐火车和大巴了。这次如果不是妈妈给了五百块让我来开封取寄放在这里的‘破烂’,我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故地重游。
前段时间的疯狂玩耍让我在花吹上欠了不少钱,所以此次前来还有一个特殊意义:房东老头那还有我的五百块押金,退还之后恰好可以填上花吹的窟窿。
下午两点,又一次站在了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开封大地。就在6个月之前,我还在这里瑟瑟发抖,险些把自己吓死在这里。因为疫情,我完美的避开了二次受惊吓的机会,不然我很有可能要么真死了,要么被吓出严重的神经病。
我像过去那样,骑了一辆共享单车,开封还不算热,勉强可以接受。
沿着古老的记忆,我路经卫校、红绿灯路口,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得胜坊小区。那些恐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不断在我眼前闪现。
我缓慢地往熟悉的楼梯走去,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只要随便一眼,便是一段冗长的记忆。
来到屋子里,刘恒已经提前到了,我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尴尬的感觉。我以为再次见面会有点难为情,没想到一切都挺自然。
我来到自己睡觉的那间小屋,一切都和我走的那天一模一样,丝毫未动。不管外面的疫情怎样发展,这里始终保持它该有的样子。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不是很浓烈。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发了几分钟呆,也没有想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有点手足无措而已,一切都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心境却截然不同了。也不能说截然不同,毕竟死亡威胁还存在于心里。只不过,我以为当我再次来到这里时,我会产生异样的情感。可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和我进自己家的卧室一样,只是卧室罢了。
阳光穿过阳台与窗子一直射到床上,可以想象,这幅情景会出现在所有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坐在床上,恍惚想起这个其实是塌了一块的沙发。枕头旁边放着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唉,村上先生在29岁才横空出世,也不知道我这一生有没有机会同小说家沾边。
我喝了一口水,开始清理东西,最重要的是我买的这些书,看过的没着过的都要带走。实在带不动,只好放弃医学类的书了。解剖、微生物,生理,口外,统统放弃!把它们留在角落,还狠狠地踩上几脚,就是这些杂碎玩意害我挂科!
李哥送我的电子称…不是我不念旧情,实在是不方便携带。我把它放在柜子边上,留给下一个租这个房子的人吧。如果它会说话,希望它能给下一个人讲述这里曾经的故事
一切整理完毕,我让刘恒给房东打电话,早点退房子,早点把押金收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如果交房了你今天在哪睡?”刘恒问我,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买的返程票是明天的,但我怎么可能再住在这里呢?我会疯的!我宁可住宾馆。
5分钟后,房东老大爷赶了过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一直在楼下等候。他沉着脸,仿佛有什么极其不顺心的事。我们同他讲话,他的反应也有点迟钝。
对面的邻居蹿了进来,对老大爷说房子渗水,水都渗到他家卧室的天花板了。我记得对面是三口之家,妈妈和女儿都很漂亮,却要跟着男人住这种房子。
这种房子年轻没钱时住一下也就算了,成家结婚后怎能再住?想来也是个没啥本事的庸常男人。
房东老大爷四处检查后,满不在乎地保证会给他们处理好的,男人转身离去。
老大爷走进飞哥的房间,看了几眼后指指点点地走出来大吼:“你们去看看天花板上弄的啥!”
我和刘恒进去一看,只见天花板上因为下雨印湿了好大一片,隐约还能看见可爱的小蘑菇。
“你们这让我咋租给别人?”他摇摇晃晃地继续巡视,又说我把睡的那张沙发弄塌了。“搬过来就是塌的。”我辩解道。接下来他又四处找茬,不是桌角缺了一块,就是衣柜的门坏了。他歪歪扭扭回到客厅,我懒得再听他啰嗦,直接了当的问他:“这个…你看这次疫情,这个房子我们只住了不到4个月,有半年都没住,是不是要退我们一点房租呢?”我自认为这个要求很合理,之前看报道,有很多房东,都或多或少的退了一些房租,这样一来还完花吹后我手里还能留下点余钱。
“你说啥?”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歪着身子再三确认,“你还要我退房租?我还想让你给我两钱呢!你把我这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那屋子渗水我们又不知道,这沙发本来就塌了,还有什么?那些犄角旮旯的毛病你非要说我也没办法。”
“肯定要说,交给你的东西和收回来的都不匹配!”
“好,其它的不说了,把一千块押金退给我们吧。”本来要回房租就不在计划之中,不如赶紧谈正事。 “呵,我告诉你,不可能!”老头子嘴一歪,就想私吞我们的押金。
“我说押金!” “就是押金,你把我的房子弄成这个样子还想要押金?
“我操你妈!逼老头子… ”“小王儿蛋骂谁呢?”
刘恒见状赶紧把我们二人拉开,他把我推进房间,他留在客厅和老头子讲:“咱们报警处理吧。 ”“报警就报警,我还怕你们了!”
刘恒走进来,让我打电话把飞哥喊过来,接着皱着眉头对我说:“你是不是神经蛋?骂他干啥?”
“骂他?要不是我成年了打人犯法,我能把他送去见他老娘!”一想到花吹一屁股账,我的心里就不舒服。这个死老头子还找各种借口不退押金,
“你个傻蛋!”他痛骂我一句,我略微有些失望,好久不见的同学,本想留下个全新的好印象,没想到刚来一小时就原形毕露了。鲁莽,做事不经大脑。
老头子又在客厅唠叨着什么,我忍不住又和他对骂了几句,刘恒恨不得把我的嘴缝上。接着老头又说燃气费,水电费有问题,说我们欠费了。这次连刘恒都受不了了,亲自上阵与老头争论,拿出各种交费证据,老头就死咬欠费这一点不放。
过了一会儿,飞哥和警察都来了,警察检查后决定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老头退还一半押金五百块,我和刘恒只能一人落个二百五。
“那不行,他们燃气费还没交,我只能退三百。”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三百元交给刘恒。 “我们可以陪你去燃气公司查账,一查不就知道了?现在才下午4点,还来得及。”刘恒拿出了最后绝招。
“好,大爷,你和他们一块去查一下吧,要是他们交了,就把二百块给他们。”警察叔叔也想早日解决这场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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