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做得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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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的月光穿过薄云倾泻于地。
偌大的竹林中,两道身影缠斗在一块,【铿锵】的金铁交鸣之音不绝于耳。
捏着拳头,东方棠站在不远处,看得目不转睛。
分明年岁已高,但鳞泷左近次挥刀还是很有力气,身形动作还是那么矫健。即使花千骨这些日子已经大有长进,还是感觉有些许招架不住。
锁链哗啦作响,流光溢彩的镖头恰好落至足侧,花千骨眼一眯,当下旋身出腿,以极大的力道将其踢出。
【铿—!】
如琉璃般美丽,却裹挟着寒光。
对于这扑面而来的攻击,鳞泷左近次无甚反应,手中的日轮刀却迅速旋转起来,如涡旋一般卷起风浪,直接将镖头弹飞。
【鳞泷先生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真是太好了。】
一击落空,花千骨不再动手,只随意将长长的铁链缠在手臂上。
【你的剑技都掌握得不错了。】
粗略较量了一番,鳞泷左近次多少摸清了她目前的水平如何,语气中有些欣慰:【很好。】
【我也变强啦,鳞泷先生。】见两人都停下,观战许久的东方棠生怕被忽略,赶忙举手。
鳞泷左近次侧头看他,果真一视同仁,又抬起了刀:【来吧。】
不愧是曾经当过柱的人啊。看着斗在一块的二人,花千骨好笑叉腰:【那鳞泷先生、糖宝,你们先打,我去山上看看。】
说着,她就迈步朝另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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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吗?】
有着蓝花的面具戴在头侧。
被树木环绕的空地中,分裂成两半的圆石上,女孩浅笑盈盈。
肉粉色头发的白衣少年一语不发。
【……】站在下方,浑身浸满了柔和的辉光,花千骨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的眉头轻轻皱着。
不似竹林的吵闹,此处分外寂静,静得连呼吸声都很听得清清楚楚———尽管只有一个人能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花千骨的眉要拧成死结之前,锖兔终于说话了,但他一开口却是———【我们快要消失了。】
【诶?】一句话就让花千骨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怎、怎么会?】
不是这么多年都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
“他们居然不是可以一直出现的吗?”修仙界的人也听呆住了。
火夕大胆猜测:“难不成是被超度了?”
有人快言反驳:“狭雾山又没有和尚。”
“谁说只有和尚能送人往生了?”茅山派第一个不服:“凡是修道之人,掐个往生诀念段咒很难吗?”
先前那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鬼灭世界的修道之人就一个花千骨。”
而花千骨这些年一直在总部,她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去超度锖兔和真菰。
“那几个家伙扯的也太偏了。”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轻水满头黑线。
【可能是因为执念消失了许多吧。】
好在,答案也不需要人猜。
真菰轻轻一笑,她娇小的身躯在月光下忽隐忽现,似有若无,仿若虚化:【毕竟你们都成功通过了最终选拔。】
手鬼死了,鳞泷老师也有人陪伴。
【最后放不下的,应该就是义勇,以及杀死鬼舞辻的心念了。】
嗓音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清亮,含着稚气————毕竟,她没能长大。
“原来如此。”云隐霎时明白:“对,若是执念已消,魂魄就会自动前往地府去报到。”
与今生告别,然后顺其自然投胎、转世。
【不过,应该还有几年的时间。三、四年左右吧。】
【执念浅的一些孩子在这段时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浅浅的雾气中,真菰闭了闭眼,站起身:【先前是不想告诉义勇,但现在,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老人临终前还想着见一面子孙呢,哪有这样的?花千骨急了:【可是…!】
未来得及喊出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分明听见一声极轻的笑音。
【义勇已经长成男子汉了。】白衣不染纤尘,锖兔哼笑道:【他是一个优秀且称职的柱。】
【你、东方棠和炭治郎也在成长。】
【这就够了。】
这怎么可能够了?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言不合化入雾中,花千骨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这种做法。
{为什么这么倔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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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样肯定不对。炭治郎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翌日,告别了鳞泷左近次和两个小孩儿,再度上路的花千骨和东方棠于傍晚时分收到了长谷川带来的回信。
————{全部说出来吧。如果隐瞒着不告诉富冈先生,就等着锖兔他们消失,你、我、糖宝,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两个脑袋挨在一起,将最后一行字收入眼底,东方棠眉宇一展,忽地就笑了:【就这样做吧。】
言罢,东张西望一阵———此处正是一个半大不小镇子,灯火次第亮起,不少店铺都还开着,行人涌动中,他朝另一边快步走去,径直钻入一家店中。
待出来时,他手上拎着一小袋东西。
黄纸、黑墨、朱砂、毛笔。
将这几样物什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摊开放在花千骨面前,东方棠狡黠地眨眨眼:【给富冈先生画道符吧。】
凡人可不一定能看到灵体。
【对了对了。】
他神态中居然隐隐露出些东方彧卿的影子:【一定要强调是锖兔他们不让说,还有,要把灵符的用法写上去。】
【……】不语许久,捏着被塞过来的笔,低头看看手上还捏着的信,又抬眼瞅瞅笑眯眯的东方棠,花千骨果真动笔了。
————【不止是富冈先生。】
下笔的力道大了几分,她头上暴出一个红色井字:【我还要给鳞泷先生画一张。】
让他好好说说自己的徒弟!
此言一出,屏幕外顿时笑开了。
“好样的花姐姐!”
幽若乐不可支,仿佛已经看到锖兔和真菰被鳞泷左近次训得不敢抬头的样子:“本来就是嘛,一直躲躲藏藏可什么用都没有。”
“干得好!”弟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该好好罚一顿。”
“且叫他们面壁思过半日。”崂山掌门抚掌大笑:“归家了却不知会长辈,劳人挂念,当罚!”
又有其余几位掌门哼道:“若是我门下的弟子这样行事,非得叫他们抄几遍门规再说!”
看着影像中气鼓鼓、忿忿画符的黑发少女,儒尊笙箫默但笑不语:早该这么做了。
哪怕是长留掌门白子画,此时眼中也有暖意。
不过,嘴上说得天花乱坠,想来鳞泷最多也就是责骂几句,然后轻轻把人放过。
相隔数年,师徒再见面已是阴阳相隔———哪里还忍心多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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