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陈子豪伤愈追刘基 黑衣人事毕赴海岛 (第2/2页)
“缝好了吗?”老翁问。
“最后几针了。”老妇说,“昨天做的鞋子放进去了吗?”
“放进去了。”老翁说。
“唉,这孩子说走就走, 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妇提起手中正在缝的衣服,感叹说,“这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
“这孩子也是在城里刚听到消息。”老翁说,“快缝吧,别啰里啰嗦的了。”
“好了,就快好了。”老妇说。
海面,波涛翻涌。夜幕下,黑衣人头与另一黑衣人划着小舢板,向远处的海岛慢慢驶去……
海岛上的一个营帐内,方国璋与丘楠相对而坐。桌案上摆满菜肴,可一点未动。
方国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摇了摇头,叹息:“唉!”
丘楠端起酒坛,帮其把酒倒满,方国璋又端起一饮而尽。
丘楠看了看方国璋,笑了笑问:“二将军,今日这酒如何呀?”
“淡然无味。”方国璋摇了摇头说。
“我还以为这酒是绝世佳酿呢。”丘楠笑着说,“这酒既然淡然无味,二将军为何还一碗接一碗的喝呀。”
“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方国璋愣了一下,“我……”
“可不是,”丘楠说,“这菜你一点未动,酒可是已半坛进腹。”
“哦,是么?”方国璋拿起筷子,笑着说,“光顾得喝酒了,把吃菜也忘了,来,吃菜,吃菜。”
丘楠说:“二将军今日约我来,不是光为喝酒吧?”
“什么也瞒不过丘先生的法眼,”方国璋笑着说,“我近日还真有一件烦心事……”
“是何烦心事?”丘楠问,“说来听听。”
“按时日推算,刘伯温近几日就该到台州了,”方国璋说,“可我布下如此一张大网,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呢?”
“杭州至台州只有水路和陆路可走,”丘楠说,“他刘伯温纵有天大能耐,还能从天上飞过不成?二将军已将网布得密不透风,还有何可虑?没有动静说明他还在网中,没有挣脱而去。”
“先生说得有理。”方国璋说。
“听渔人说,网中之鱼,于深水处最易脱网而不挣脱,”丘楠说,“于浅水处,虽极力挣扎而不能脱。刘伯温该不会已成浅水之鱼吧?”
方国璋阴险地说:“这条大鱼,若真让我网到浅水处,无论他如何挣扎,我也不会让他跑了。”
帐外传来方明善的声音:“什么样的大鱼,让二将军如此上心呀?”
方国璋愣了一下,问:“何人在帐外偷听我二人交谈?”
方明善掀帐帘走了进来。
方国璋看见是方明善,大喜,说:“我正在琢磨,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听我与丘先生交谈,原来是明善贤侄。”
方明善说:“我可不是为偷听二位密谈而来,我是被这酒香诱惑而来。”
“都说酒香招雅客,”丘楠笑着说,“可不,这酒竟把明善将军招来了。”
“我看明善贤侄是不招即来,”方国璋说,“分明就是想到我这蹭顿酒喝。”
三人一同大笑:“呵呵呵。”
方明善说:“二将军既知我来意,为何还不邀我入座?”
“光顾得说笑了,竟把这茬给忘了。”方国璋说,“明善贤侄,快快请坐。”
三人入座,侍卫过来,为方明善添上酒碗、筷子。
海岛岸边,一队义军士兵手举火把,来回巡逻。海面上,涛声阵阵,波浪翻涌。黑衣人头领坐在船舱,另一黑衣人摇着小船,慢慢驶向海岛。巡逻的士兵的发现了小船,弓箭手拉开弓,箭簇指向小船。
“停船,停船!”巡逻的义军头领高喊,“再往前靠近,就开弓放箭了。”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是自家兄弟。”黑衣人头领高喊,举起号旗,来回摇了摇。
巡逻的义军头领仔细看了看号旗,说:“靠岸吧。(向身后的士兵说)是自家兄弟,放他们过来。”
弓箭手收起弓箭。黑衣人摇着小船,靠近海岛,停在岸边,二人上了海岛。
方国璋、方明善、丘楠三人同饮后,放下酒碗。
方明善问:“刚才听二将军谈及捉鱼,是条什么样的大鱼,能否告诉与我,我可是捉鱼的高手。”
方国璋说:“我要捉的大鱼……”
丘楠向方国璋摆了摆手示意。
方明善看看丘楠,又看看方国璋说:“哦,看来是一机密,不可外宣。”
“明善乃我贤侄,告诉他也不妨。”方国璋对丘楠说,然后转向方明善,说,“我要捉的这条大鱼,就是刘伯温!”
方明善惊诧地问:“二将军想擒住刘伯温?”
“不错,”方国璋说,“我要捉的就是他。”
方明善看了看丘楠问:“这是丘先生的主意?”
“我……”丘楠支支吾吾地说。
“是我的主意,”方国璋说,“丘先生只是帮我谋划。”
“噢,”方明善沉思片刻说,“我看……二将军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为何?”方国璋问,“莫非他刘伯温是天上的尊神,动他不得?”
“他非天上的尊神,可也非我等常人。”方明善说,“若有希望擒他,何劳二将军动手,我等晚辈早已争先前往,把他擒来,献与主帅和你。”
“杭州至台州水路陆路,我皆已布下密网,”方国璋说,“他刘伯温还能生出翅膀飞过不成?”
方明善说:“刘伯温生不出双翼,可他定不会去投你为他设的罗网。”
方国璋说:“我就不信,他刘伯温能漏网!”
帐外侍卫走了进来。
“启禀将军,”侍卫上前禀报,“派往岸上的头领回来了。”
“什么?”方国璋喜出望外,说,“派往岸上的头领回来了?”
“是,”侍卫说,“正在帐外等候。”
“快,快,”方国璋说,“让他们进来。”
“是。”侍卫转身走出帐外,片刻,领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