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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接羽檄引兵急救 至城下围困已解 (第2/2页)

“像是奔此林中而来。”石抹宜孙说。

“嗯。”叶琛点点头说,“前方情况不明,贸然前行恐有不测,不如让人马伏于此林中,相机行事。”

“也只有如此。”石抹宜孙转向身后的将士,大喊,“将士听令:就地隐藏,准备出击!”

军士迅速散开,各自隐藏起来。

一股香军士兵进入林中,一个个丢盔弃甲,面色狼狈……

石抹宜孙、叶琛躲在一棵粗大的枯松后,暗中观察。

“大人,你看——”叶琛指着前面香军说。

“这些贼寇不像是冲你我而来……”石抹宜孙说,“莫非是路过此地的贼寇?”

“也不像是路过的贼寇……”叶琛说,“军容不整,队列散乱,倒像是龙泉溃败的残兵。”

石抹宜孙说:“不管他是路过的贼寇,还是溃败的残兵,趁其不备,不妨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叶琛点了点头说:“嗯!”

石抹宜孙突然跃起,挥起宝剑大喊:“将士听令:为我剿杀此股贼寇,杀——”

林中的官军纷纷从潜伏处跃出,呐喊着冲向香军。香军士兵看到突然冲杀过来的官军,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东闯西撞的,跌倒的,满地滚着爬着的,晕头转向撞在一起的……官军冲进香军阵中,一痛砍杀。山石后,两名香军举起长刀迎击官军,千户纵马赶到,左劈右砍,两名香军士兵倒在马下。古松前,一名香军士兵举刀想作抵抗,被官军一枪挑翻……

香军不再抵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乞降。

林中又恢复了平静。乞降的香军士兵成片地跪在地上,官军持枪站在一旁。石抹宜孙、叶琛走了过来。千户迎了上去,上前施礼:“启禀大人。”

“战果如何?”石抹宜孙问。

“回大人,”千户说,“此战毙寇百余人,俘获近六百余人。”

“哦。”石抹宜孙点了点头,问,“可曾审问过,此股贼寇来自何处?”

“已审问,”千户说,“此股贼寇系战败后从龙泉城下溃逃至此。”

“什么?战败后从龙泉溃逃至此……”叶琛疑惑不解地问,“如此说来,龙泉之围已解?”

“不错,”千户说,“龙泉城下之寇已被击溃。”

“这个汪茂荃,”石抹宜孙很不高兴,“他分明能破围城之寇,还乱发什么羽檄文书!”

“是呀,”叶琛也迷惑不解,“既然汪大人能独自破敌,为何还发羽檄文书,求解龙泉之围,羽檄文书岂能当作儿戏!”

“走,去龙泉县城,”石抹宜孙生气地说,“看他汪茂荃如何说!”

“嗯,救援调兵岂能儿戏。”叶琛说,“即便他守城有功,也要查问查问。

石抹宜孙怒气冲冲地来到龙泉县衙,走到大堂书案后坐下,叶琛、汪茂荃立于书案前。石抹宜孙看了一眼汪茂荃说:“汪大人,恭喜了……”

汪茂荃一脸懵懂地问:“万户大人,下官喜从何来?”

石抹宜孙余怒未消,说:“汪大人,你守城有功呀。”

“守城安民乃下官之职分,”汪茂荃恭恭敬敬地说,“谈不上功劳。”

“唉,怎能说谈不上功劳?”石抹宜孙略带嘲讽地说,“汪大人发羽檄求本官发兵解围,本官兵马未至,汪大人已破城下之敌,岂不是大功一件?”

汪茂荃恍然大悟,瞬间吓得满头冷汗,他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明鉴,龙泉乃一小城,被贼寇团团围住,旦夕即破。下官无奈,才发出羽檄文书,求大人解救,并非发羽檄不慎。求大人明察。”

“噢,”石抹宜孙问,“既然如此,汪大人又如何在本官未到之前,大破城下之敌的?”

“下官守城尚且不能,又如何能破城下之敌?”汪茂荃说,“此非下官之功。”

石抹宜孙冷笑着问:“非你汪大人破敌,莫非有天兵相助?”

汪茂荃说:“确有一支神兵来助,虽非天兵,可异常神勇,一举击溃城下贼寇。”

“竟有此事?”石抹宜孙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汪茂荃说,“满城百姓皆有目睹。”

石抹宜孙看汪茂荃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瞎编乱造,就问:“你所说的这支神兵,是何处兵马?”

“并非官府之兵马,”汪茂荃说,“乃本县名士章溢所率之乡勇。”

“章溢?”叶琛一听说是章溢,十分惊喜。

“不错,正是此人。”汪茂荃说。

“章先生现在何处?”石抹宜孙问。

“击退贼寇之后,他就率乡勇返回了乡里。”汪茂荃说。

“汪大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石抹宜孙说,“章先生替你解了城下之围,总该延入城内,酬谢酬谢吧?”

“下官岂能不知作以酬谢?”汪茂荃说,“无奈那章先生婉言相拒,连城门也不肯迈入,再三挽留,唉,他还是头也不回,走了。”

“哦,”石抹宜孙深为叹服,说,“真义士也!”

汪茂荃说:“那章溢岂止一‘义’字,龙泉县内还盛传其‘代侄就戮’之事。”

“代侄就戮?”石抹宜孙问,“说说,是怎么回事?”

“两月前,蕲黄贼寇犯龙泉,窜入本县横溪村,章溢侄章存仁为贼所获……”汪茂荃把所知晓的细节一一讲述。

两个月前,在外云游的章溢听说天完的香军进犯龙泉,他匆匆结束云游,回到龙泉县八都镇横溪村章溢老宅。章溢走到宅院门前,惊讶地停下了脚步。透过院门,他看到院内凌乱不堪,他疑惑地抬头看了看门楣,确认是自家宅院,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折断的栏杆、砸碎的花盆、掀翻的几凳、踏扁的箩筐……院内一片狼藉。章溢心里暗暗自语:家里遭何变故,为何这般景象?

厅堂内隐隐传来哭声,章溢走了过去。进入厅堂,章溢发现嫂嫂正低声哭泣。章溢走上前去施礼:“三溢见过嫂嫂。”

章溢嫂嫂抬头看了看章溢,擦了擦眼泪,啜泣着说:“三溢弟,你……你……可回来了……”

“嫂嫂为何哭泣?”章溢问,“家中遭何变故,为何这般狼藉?”

“昨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贼寇,进院就是一番劫掠。”章溢嫂嫂说,“好好的一个家,转眼……转眼就成了这般景象……”

“一股贼寇?”章溢问,“哪里来的贼寇?”

“听说……是那蕲黄匪寇……”章溢嫂嫂说。

“哦。”章溢安慰嫂嫂说,“些须财物算得什么,掠去就掠去吧,只要家人平安就好。”

章溢嫂嫂放声大哭:“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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