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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恋 (第2/2页)

罗书蕾却感同身受:“花开花落终有时,缘起缘灭无穷尽。”

何斯嘉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哭声扰乱了巴赫的音符,显得有些滑稽:“我们昨天,已经分手了。”

邹羽发完朋友圈后等了一天,也没等来何斯嘉的半点反应。他打电话跟她大吵一架,问她是不是已经不再在乎他了,又问她为什么不支持他去北京找工作:“你太自私了。我们分手吧。”然后挂了电话。

杜茹茹跳下床,轻轻抱住了何斯嘉,又给她擦了擦眼泪。

朱洁泠把小桌板一收,招呼起来:“走,我们逛街去。新街口,动物园,还是西单?”

为了疗情伤,四个人上午疯狂逛街试衣买衣,中午去“同一首歌”唱KtV,在那里吃了免费的自助餐。

罗书蕾点了首《死了都要爱》,一连唱了6遍,唱到嗓子嘶哑,再也吼不上去那句高音。杜茹茹和朱洁泠接过来,同心协力才把这一遍唱完。

何斯嘉唱了两首,一首莫文蔚的老歌《如果没有你》,一首朴树的新歌《平凡之路》,听得三个女孩在一旁痴迷了。何斯嘉有一把好歌喉,从大学开始就是校园舞台上的唱将了。低徊浅吟,流连轻唱,本就是她的长项。

最后她们合唱了很多老歌。杜茹茹唱着唱着把眼睛哭花了,戴着硕大的黑框眼镜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上的歌词。

从“同一首歌”出来,天已经擦黑。看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朱洁泠转了转眼珠:“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等一等。”何斯嘉看到旁边正好有家眼镜店,“我们给茹茹变个魔法。”说完拉着她进了店里,要帮她选一副隐形眼镜。

杜茹茹正想拒绝,罗书蕾兴奋地一把按住她:“老大我帮你选。”她对眼镜比较了解,砍价也在行,很快就从美女店员推荐的几款隐形眼镜里挑了一款最好的两周抛,打了个八五折。

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戴上隐形眼镜的杜茹茹,脸型轮廓立马分明起来,双眼皮大眼睛显得精神奕奕,充满灵气。朱洁泠赞不绝口:“老二你这魔法很强很行。”

自这天起,杜茹茹白天很少再戴框架眼镜。朱洁泠和罗书蕾也加入到改造老大的行列中,成功将她培养成了一个炫酷气质的美女子。

秋夜9点多的后海7号酒吧里,灯光柔靡幽暗,人影憧憧。姑娘们来得还算早,选了个离歌台比较近的桌面,简单吃了些东西,又灌了几杯啤酒,此刻都有些脸红了。何斯嘉喝得最少,只有半杯啤酒,她怕这一整杯下去,自己就该趴下了。至于鸡尾酒,她们都没敢尝试。

歌台里穿着时髦的驻唱歌手和他的伙伴为大家唱了一整晚的民谣和老歌。他唱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意外地好听,新歌只唱了首《山丘》,全场静下来,专门等他唱完,掌声久久不歇。

杜茹茹把手掌都快拍烂,就着歌声又喝了两杯啤酒。她在老家还有个快高考的弟弟,年迈的爸妈不想让她继续考研,几次催促她找工作,好挣钱接济家里。何斯嘉和罗书蕾帮她接了好几次爸妈的电话,几番劝说,才让他们答应至少给女儿一次考研的机会。杜茹茹压力越来越大,这次终于发泄出来。

23:30过后,酒吧里人走了一半,显得宽敞安静许多。驻唱歌手也下班休息了,年轻的老板兼dJ上歌台来招呼:“有想要唱歌的亲们,可以上来跟我说一声,由我负责给大家伴奏。”

朱洁泠出了个主意:“小斯你去唱一首,保管比他们好听。”

杜茹茹和罗书蕾一同伸手将何斯嘉推向了歌台。她没有推辞,低身跟dJ说了句话,就坐上高脚凳,手握话筒,伴着乐曲徐徐唱来: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

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

那时的你说,要和我手牵手

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从那一天起,我忘记了呼吸

眼泪啊永远不再,不再哭泣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

我们的爱,我明白

已变成你的负担

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

你给的温暖

…………”

不远处墙边的沙发上,暗影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怔怔地望着歌台上眼波流转的女孩,灯光打在她明灭起伏的侧脸上,照出娥眉低首,哀哀余音,不绝如缕。她那时而婉转、时而高亢的歌声,化作暗夜的精灵,牢牢攫住了听客们的心。

另一个男人看他反常的样子,问道:“怎么?你认识?”

刘忻槐稍稍回过神来:“雅思课的女学生。”

常纾勤觉得很意外:“唱得真不错。介绍我认识认识?”

刘忻槐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熟。你不要招惹她,带刺。”

常纾勤一脸质疑:“不像啊,这歌里倒是有点故事。模样也跟你很般配。考虑一下?”

刘忻槐俊脸一红,开始避嫌:“你想多了。常老师,为人师表的,不要成天想着怎么撬人家小姑娘。”

“别老小姑娘小姑娘的,人家正当年纪,也不是你我的正牌学生。”常纾勤满不在乎。他就是看不惯刘忻槐那一副拿“道德绑架”当借口的样子,成天深居简出,活生生把自己过成了个山顶洞人,这才拉着他上酒吧来体验什么叫做生活。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要重新开始了。能在这儿遇见也是缘分。我不管,你得请人家喝酒。”常纾勤来了兴致,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准备点单。

“老常,你今天是来陪我散心的,不是来做月老的吧?”刘忻槐一头黑线,伸手制止他。

“是呀,我帮你牵了线,你的心事不就没了吗?一举两得啊。”常纾勤还真是展现了他的辅导员特色。他大学毕业就留了校,做学生工作,从刘忻槐申请硕博连读那一年开始算的话,他们认识已经5年多了,现在他虽然是他的硕博辅导员,年纪却只比他大半岁。

刘忻槐无奈地不再说话。此时一曲终了,荡气回肠,酒吧里响起一阵掌声和喝彩声。何斯嘉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朝客人们鞠了个躬,回到座位。

常纾勤从菜单上点了一杯“日出”,说明原由,正准备扫码,服务员指了指何斯嘉那一桌,提醒他:“先生,他们那一桌有四个女孩,您看要不——”

常纾勤一眼望了过去,了然于心:“那就四杯吧。”“嘀”一声,刘忻槐已经抢先付了款,并对服务员说:“麻烦你了。”

趁服务员调酒的功夫,刘忻槐站起身来:“老常你再待会儿,我先回去了。”说完匆匆走掉了,留下一脸懵圈的常纾勤傻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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