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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敏 (第2/2页)

何斯嘉听见声音,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没有成功,又陷入一片模糊的意识中。下一秒她被轻轻拉出被窝,汗湿的外套和毛衣接连被脱下,她顿时觉得凉爽舒适了许多。还剩一件白色套头棉衬衣和一件黑色内衣湿乎乎地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他愣愣地看着,无从下手。

她闭着眼等了几秒没有动静,下意识地抓住衣服下摆,抬起胳膊,把衬衣翻卷了上去。

黑色蕾丝的轮廓闪现在眼前,汗水打湿了每一寸莹白的肌肤,赫赫地露着一片一片不规则的红疹,脖子、锁骨、胸前、肚脐周围,肯定后背也不少。

刘忻槐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蹿”地伸手把她的衣服拉下来,盖住那些他不该看的风景。衣服再次紧贴上身,他迅速地红了脸。发生刚才的插曲之后,汗水透视的效果已经让他无法再次直视。

开水吱吱地响了。他偏转头,扶着她让她倚靠床头,把被子拉了上来给她盖住上半身。

泡好药之后,刘忻槐在想该怎么把何斯嘉叫醒。他试着把一勺药送到她鼻子底下,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把头转到另一边。

他把药放下,手指拨开她的左眼皮,只见眼珠转动一下,眼皮立刻惯性地合上。她抗议似的低声呢喃。

刘忻槐沉默地注视着她,僵持了一会儿,直到药快凉了,他低下头,含住了她发烫的嘴唇。

嘴唇除了发烫,还颤抖着有一丝抗拒。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又黑又直的长发,耐心十足地在她唇上倾覆撩逗。她慢慢安静下来,缓慢投入地吻着他,回应得极尽温柔。

末了,她睁开眼,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沙哑着嗓子:“恭喜你,你很快就要感冒了。”

他蹭了蹭她开始有些红润的脸,轻轻印了一下她的唇,笑道:“那你要快点好,我要是感冒了,还等着你来给我治病。来,先把药吃了。”

幸好药还没凉透。何斯嘉看着床头柜上一排三个杯子,一脸惆怅地盯着刘忻槐。

“要不还是我喂你吧。”刘忻槐说着,喝了一口药,缓缓地靠近她。

何斯嘉飞快地拿起杯子,低眉顺眼地把两种药吃完,又吃了药片,把剩下那杯白开水也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抬头。

刘忻槐正一脸坏笑地盯着她,打趣道:“你要是再不醒,不怕我把你吃了?”

“你会吗?”她缩回被子,怔怔地脱口而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要不我们试试?”他脸不红,心却突突地乱跳起来。

何斯嘉红着个大脸,把被子扯过头顶,闷闷地叫出声:“不要。”

他扑了过去,把被子扯下一半,揽住她的腰,把人拉到怀里,吓唬似的幸灾乐祸地瞥着她。越过近在咫尺的鼻息,他看到她扑棱的睫毛闪动,春水般的面颊浸润着桃红。她湿透的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又融化在他怀里,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水的余味。他想起了夏初清冽的风,他在操场跑步,绵软的阳光映照下,五颜六色的气球缓缓浮上青天白云之间。

然而他发现自己整个压住了她,姿势太过暧昧,便一动不动地收回了目光和遐想,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不好意思。”

有那么几秒钟,何斯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到她察觉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抱着她,她就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分钟后,刘忻槐站起身,拿了件自己的长袖t恤放床头,又把那瓶粉色药剂倒了好些在一个小盆里,旁边放着几根棉签,叮嘱道:“你先换上,涂好药再叫我。”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何斯嘉脱下衬衣,发觉内衣和裤子也汗湿了,却不好都脱下来。她蘸着棉签,把前面的红疹都涂了一遍,后面看不到也够不着,胳膊本就酸软无力,试了好几次也没涂好。正发愁间,刘忻槐在走廊上敲起了门。

她赶紧罩上宽大的白t恤,喊了一声:“你先进来。”

刘忻槐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涂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却见何斯嘉穿好了他的白t,乖乖趴在床上,侧着脸委屈地望着他:“后背涂不到。”

他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无奈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了棉签,另一只手向她伸去又马上缩回,停了一秒后示意:“衣服。”

她略略抬了抬上身,乖乖把白t卷了上去,堆在黑色内衣的下沿,露出一条黑色的边线。

大半个后背一览无余,两处红疹灼灼地烧着他的眼,像是鱼白宣纸刚画上两枝绯红的桃花。

刘忻槐动作很轻,蘸着药水小心翼翼涂抹上皮肤,凉凉地惹得她发痒,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嘴里叫唤着:“呜呜,好痒,你轻点。”

男人心里有点烦躁,伸手摁了摁眼前轻盈跳动的腰线,半是命令半是哄道:“乖,不要乱动,躺好。”

等他抹完这两处,她指着后肩让他帮忙挠两下。他只能把白t全部卷上去,肩背相连处触目惊心,白玉般的皮肤上爬着一大片厚厚的疹子。

他起身拿了个毛巾蘸着药水敷在这里,心疼地问道:“还痒不痒?”

“好多了,舒服。”她把头趴在交叠的双手上,心情好了些。

刘忻槐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她没有先前那么热了,拿起体温计看向了她。面前一整个后背的纤纤轮廓尽收眼底,黑色内衣遮住的部分若隐若现。

他突然口干舌燥,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喝完水,他发现她竟然趴着睡着了。刚才一阵折腾,她一定没睡安稳。现在吃了药又涂了药,自然舒服地犯困了。

他把她肩上的毛巾撤了,把衣服整理好,帮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他穿上外套,从钱包里抽出饭卡,低头在她耳边说去食堂买饭,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刘忻槐走了好一会儿,何斯嘉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床头柜上放着一只体温计,一个男士钱包,药水、棉签,还有她的手机。她脱下来的湿衣服用衣架挂好,晾在了衣柜旁的衣帽架上。书桌上是她和他的背包。

时间快到12点。她给自己量上体温,一边打开手机划了几下。37.8度,还是有些低烧。身上各处止不住地在痒,她又涂了一遍药水,除了后背。

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他还没回来。她百无聊赖地在被子里坐着,拿起旁边的棕色钱包打开来。

钱包是经典的三叠款,里面干净利索,除了两张银行卡,一些现金,就只有一个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他青涩年少,像是本科毕业的年纪,看样子已经是个光彩照人的美少年了。生日是狮子座,倒是颇为契合。

她继续翻着,把每一个凹槽看了一遍。在内侧很深的一个夹层里藏着一张小小的纸片,手指伸不进去,也够不着。她拿起钱包往下倒了倒,让它掉在了被子上。

那是一张缩小版的彩色照片。穿着蓝色学士服的一对男生女生亲密地贴在一起,两人伸手比出一颗心的图案。他还是那样光彩照人,一旁的她也是笑靥如花。

照片已经有点旧了。何斯嘉能想得到这是一个过去的故事。她把它放回了原处,深藏在那个夹层里,好似从来没有打开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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