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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独步 (第2/2页)

刘忻槐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家老三不是才去公司没几天吗?公司出本杂志,总经理会参考一个新人舞蹈教员的意见,这说明什么?人家就是冲你来的。你要是不答应,老三会不会有点难办?”

何斯嘉满意地投进他怀里:“我家刘老师考虑得真周到。好,听你的。”

刘忻槐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叫声‘老公’来听听。”

“噗——老……公?”她忍俊不禁,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马上就要逃走,却被他紧紧勒住纤腰,动弹不得。顾及到他的伤口,她也不敢用力挣脱。

他得了便利,不依不饶:“别笑,多叫几声,练习一下。”

她半是嘲笑半是羞涩地喊着:“老公,老公,老公——满意啦?”

刘忻槐很是受用,傲娇地抱着她不撒手。一番闹腾,何斯嘉忘了去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星宁经纪的新杂志会冲着她来?

刘忻槐却觉得,表面上看,就是因为临湖别院的宣传片,能让何斯嘉这么以为就够了。至于别的,她还不需要知道。她有自己的理想和道路,应该让她自己去走。

手机震动。朱洁泠回复:“太好了!姐夫万岁!老二,我们这边稍后会有人跟你联络。”

刘忻槐也给蔺季雯回了电话。她自是十分满意,虽然不知道这小两口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刚才她也是及时将他们犹豫的反应汇报给了星宁那边,没想到这么快就反转了。星宁不愧是星宁。

蔺季雯暗暗得意,当初把房子租给刘忻槐真是租对了人。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一年期满后,刘忻槐找她续租,她没有涨房租,反而给他打了八折。她将这次的事说给他听,直言:“你俩真是我的福星。姐我特开心你们能住在这里。”当然,这是后话。

既然领了证,也是时候回家见家长了。8月的第一个周末,何斯嘉带刘忻槐回了趟邹平。老何见女儿领了证,对这女婿是怎么看都喜欢满意,根本顾不上刁难。黄女士就更别说了,一直笑呵呵的,合不拢嘴。两个人在家只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坐动车,去了烟台的舅舅家。

舅舅家在海边经营一家农庄,近些年装修成了美式休闲风格,原本农舍后的那片花田,也铲平一部分建了座小型的游泳池。这个季节,农庄安静迷人,为数不多的游客在庄子里晃荡,享受着真正的海边度假时光,比那些拥挤喧闹的滩涂之旅不知惬意多少。

何斯嘉牵着刘忻槐散步,沿着荒草弥漫的小径去寻找记忆中的那个粪池。农舍拆了又建,几经翻改,已经看不出旧时痕迹,两个人自然难有收获。

走着走着,何斯嘉在一块低洼的坑洞前停下,眼神怪异地打量着这个奇特的洞。洞口掩映着杂乱无章的野草,这些草有的长在洞外四周,有的从洞里往外冒出。奇怪的是,这个坑洞明显已经干涸填平,洞内泥土固结下沉,形成低凹状。

何斯嘉指着坑洞,惊讶地认出这就是她七岁时曾经掉落的池子。小时候,她觉得池子好大,又大又深,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一米见方两米见深的土坑罢了,填平后显得更是狭小局促,无甚危险,没那么可怕了。

“就是这里。”她喃喃道,一脸欣喜,往坑中一跳,轻轻落在泥土上。刘忻槐顺势走过去,同她站在一起,微笑着说:“世事的变化,总是始料未及。我们先面对,然后拥抱它。”

何斯嘉心中触动。故地重游,果然有非常的收获。

两天后,小两口一鼓作气回了诸暨。老刘吃住在厂子里,三天没回家了,接到儿子电话大吃一惊,连忙开车到超市买了新鲜的肉蛋奶和蔬菜,马不停蹄回了家。

内门开着,老刘拿钥匙开了外门,往里走。刘忻槐迎面走来,叫了声“爸”,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超市购物袋。

“不是说暑假要陪女朋友,国庆节再回吗?是不是有什么事?”老刘心里是高兴的,脸上不免忧色。

刘忻槐立刻安慰他:“没事,你别多想。小斯马上要出国了,我带她来见你。”

客厅沙发上站起来一个姿容耀眼、笑靥如花的姑娘,甜甜地冲他叫着:“叔叔,我是何斯嘉。”她调皮地看着刘忻槐,眨眨眼:“忘了!我是不是该改口?”

老刘惊喜过望,笑得满面春风:“没事没事,我们第一次见,你叫什么都行,慢慢来。”他不露痕迹地瞪了儿子一眼。这臭小子,领证的事他倒是早就告诉他了,可是今天带新媳妇回家,他却没有提前透露一下,害得他这个当长辈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失了礼数。

“老刘,你压力别太大,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明天就得走了。”刘忻槐难得看到老刘这副神情,毫不介意他的埋怨,反倒开起了玩笑。自从妈妈走了,老刘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他也是第一次像以前那样,可以再叫他一声“老刘”。

刘忻槐放下购物袋,拉过何斯嘉的手:“小斯,你跟我一起叫‘老刘’就好。他今天高兴得很,肯定要亲自下厨。一会儿我们可以领教一下他的暗黑厨艺。”

何斯嘉撇嘴笑得明艳动人,半信半疑地看向老刘。

老刘假装不满地推了推儿子:“要让你失望了。我练了三年,现在厨艺好得很。你们先歇着,我这边马上就好。阿槐你带小斯到小区里转转也行,饭好了我叫你们。”

何斯嘉很不好意思,还想留在厨房帮忙,被刘忻槐一把拽过去出了门。

“阿槐?!”她偏着头,好奇地问。

“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我妈以前这么叫,我爸随她。我妈走后,他就再没叫过我。”他唏嘘感叹,似乎并不那么伤怀。

“那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她似笑非笑。

“你得叫‘老公’。”他仍旧没忘了强调这茬儿。

“我就不。阿槐,阿槐,阿槐——唔唔……”她嬉笑着一连叫了好几声,娇俏的呼唤淹没在急促的亲吻里。她闭上眼,只觉天光无限好,流年似水般从心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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