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怀宁公主 (第2/2页)
“公主为何说博格丹对我娘一往情深?”
“姑姑未出嫁前,曾与去大周躲避追杀的博格丹相遇。三年后博格丹被接回北狄,没过两个月姑姑就嫁给了驸马。”
季寒酥面色阴沉的问道:“这些公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怀宁公主无奈的看着季寒酥,“我来不是要故意挑起事端,没想到你会是姑姑的儿子。要是知道了,我肯定闭口不言!”
江燕归道:“小白,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再进来!”
季寒酥敛了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我娘已经入土为安了,博格丹就算再有别的心思,他也只能去地底下找我娘了。”
见季寒酥没有动,怀宁公主叹道:“忽颜烈夺权,也是为了我才如此的。我曾救过他一命,此次开战是因为博格丹将我藏了起来,他以为我回了大周。”
季寒酥一时有些无语,这就是书上谁说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他只觉得荒唐,却想不出来怎么用词。
他们这些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是被人当球儿一样,想怎么踢就怎么踢?
江燕归问道:“博格丹为何要把你藏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忽颜烈的异动,他不想我成为别人争夺政权的牺牲品,所以提前将我藏了起来。只是他不知道,忽颜烈他早就对我用强了…………”
怀宁公主说到这里,似乎不愿意在多说什么,故意转移话题道:“博格丹虽然与我淡漠,但是却对姑姑用情至深,爱屋及乌对我也不错!”
怀宁公主两次提到博格丹对平成长公主的感情,让季寒酥心里很是难受!
他娘温婉端庄,那博格丹又胖又丑,还是酒色之徒。
竟也敢肖想他娘!
“早知道上次看见那老匹夫,就该一刀砍死!”季寒酥阴沉着脸,在心里默默磨牙!
杜牧飞双手环胸,眼神无比犀利的盯着怀宁公主,“既然忽颜烈这么怕你跑了,为何又让你前来说和?”
“我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是忽颜烈的!”
江燕归思索了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圣上和摄政王裁断!”
“是该问问皇叔,只是……还是不要撤兵的好,这忽颜烈是个有野心之人,我也没打算生下肚子里的这孩子。所以,如果在来犯,你们尽管放手打就是!”
几人不解,江燕归诧异的问,“公主为何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
怀宁公主低眉不语,在肚子上轻轻摸了摸。月份还小,不到显怀的时候,小腹看上去很平坦!
片刻,“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我做不到父皇母后那般心胸。大周尽是我的亲人故土,我亦做不到助纣为虐,所以只能管住自己的肚子不生就是了。”
所有人都静默了,
季寒酥道:“你想生只管生就是,大周再怎么样,也不用你一个弱女子来顶着。至于忽颜烈,你也不用怕他,若是真的对你残暴不仁,有我季寒酥在,就算上天入地我也砍死他。”
怀宁公主看着季寒酥突然就笑了,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姑姑要是能看到你现在这么有担当,一定很开心!”
季寒酥没说话,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长这么大从来脸皮厚,第一次有些难为情!
江燕归和杜牧飞看到季寒酥窘迫的样子,有些好笑!
怀宁公主中午来,下午就回去了。
走的时候有些惆怅,季寒酥安慰道:“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也好有个人陪你。忽颜烈的大儿子,让他送来大周,我们替他照看。”
“我回去就说服他把苏博儿送来!你们也要防犯好,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望着怀宁公主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季寒酥心中一片冰凉。
“这怀宁公主的性子倒是与先帝很想象,可惜生成了女子!”
江燕归双手背后,无不感概的说到。
季寒酥双手叉在胯骨上,淡淡的道:“男子与女子无所区别,甚至更甚男人!”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杜牧飞拍了拍江燕归的肩膀,“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有这般迂腐的想法!真是可惜了你这么圆的一颗脑袋!”
江燕归呢喃道:“我说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嫌弃我的头!”
他不知道自己一脑门官司的样子,真是有趣!
三日后,忽颜烈的亲卫将他的大儿子苏博儿送来了军营。
季寒酥发了一场高烧,去军医那里换药去了,所以不在跟前。
江燕归让符言去军营门口接的人。
等季寒酥换过药去主帐时,才看到忽颜烈的那位大儿子。
人长得不高,胖的走路都喘,一身肉走一步晃三晃。
季寒酥咋一看,以为这小伙子是个残儿。
那脑袋陷在肩膀里,竟是连一点儿脖子都看不到。
年纪还没季寒酥大,人却能分季寒酥五个左右!
一看到这少年,顿时激起了季寒酥自他娘去后就被压在骨髓里的略根性。
开口就道:“这是哪儿来的倭瓜?怎么长得这么令人意外!”
他自己脑袋上还缠着一块湿巾,都不忘嘲笑别人几句!
真是令人发指!!
苏博儿虽然听不懂季寒酥说的什么,但看那小子的表情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苏博儿今年才九岁,还算是个孩子,母亲没了,他父亲又把他送到这里做人质。
这孩子心里可能是极度恐惧,所以在季寒酥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脖子时,眼泪哗哗直流。
哭还不是那种大声的哭,而是睁着眼睛无声的哭!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季寒酥看着那睁着眼睛惊恐的流着眼泪,手贱的用手指又去戳了戳眼睛。
看看会不会闭眼!
杜牧飞看到季寒酥的动作,照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两脚。
“你小子真是混账,眼睛给戳瞎了,我们怎么像忽颜烈那狗贼交代!”
季寒酥撇了撇嘴道:“我就好奇怎么还有人能哭的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