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九死一生 (第2/2页)
安羽汐忙插口,“太子殿下,九哥,这次实在是我逼大哥带我去的,不关我大哥的事,臣再也不敢了,这次事属意外,请殿下不要怪责我大哥。”
李治轻哼一声,“起来吧!”司徒空站起身,只觉得后背发凉,出了一身的冷汗,退到角落里。,勿自胆战心惊。
李治又道“,这是太子妃与侧妃送给你的补品,两支上好的百年山参与成形的首乌,还有父皇与母侧妃送给你的鹿茸等。”安羽汐在床上躺着,听到此话忙在床上跪着口中道“,谢谢父皇与母妃如此关爱,儿臣感缴不已,谢谢太子殿下与王妃侧妃,臣万万不敢享用。”
“父皇每天问你十七八遍,每日里茶饭不思,闻得你醒了才放下心来。本来想亲自过来看你,只是身体有恙。没法过来。”安羽汐忙惶恐不安的道“,父皇如此抬爱儿臣,臣就算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典。”
“哼,你知道就好,日后如你再胡闹,定斩不饶。就算你不为大唐着想,不为我父子着想,可你也要为雅儿与你的妻妾想想,你没有了洛雅还能独活?”
安羽汐只听得头皮发麻,惊得满头大汗,颤抖的说“,臣一时糊涂,让大家为臣担惊,实在该死。”转身拉着李洛雅的小手,轻声道“公主,您受累了,真是对不起啦,这几天辛苦您啦。”
李洛雅见他在太子面前对自己如此客气,知道他是做给太子看的,目的是因为避嫌,也不介意,轻轻的说“,我们是夫妻,自当如此,相公未免太客气了!”李治等人只待了十几分钟,喝了一口茶,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点心,就告辞而去。也不让安羽汐起来相送。
又休息了一天,安羽汐已经大好,起来走动,中午觉得有点闷,叫了司徒空与云啸飞,朱世贵等人一起吃饭,席间安羽汐忍不住问司徒空“,大哥,你是如何与那钟楚结下粱子,又如何与他数度厮杀的,可能告知?”
司徒空脸上肌肉抽动一下,神情暗然,安羽汐见他难受,便道“大哥如果有难言之隐还是不要说了。”
司徒空长叹一声,“在外人面前,我倒也不想说了,只是各位都是我的兄弟,倒也不用隐瞒什么,云兄与朱兄也略知一二,也帮过我几次忙,兄弟一慨不知,我今天就详细的跟你说一下。”
司徒空脸上呆了良久,一言不发,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又吃了一块鹿肉,缓缓的道,“那是在十五年前,你嫂子因病去世,我的心情很差,每日里思念她,天天以酒浇愁,恍恍惚惚一月有余,家父见劝不住,就让云啸飞兄弟陪我出去散散心,我们与随从慢悠悠的朝咸阳而去。”
安羽汐忍不住插口,“嫂子?那我现在的嫂子是大哥续弦的?难怪我说嫂子三十不到,孩子都二十岁了,这也不科学啊!”
司徒空苦笑道“,当然不是新柔生的,你想什么呢!”想了一会才续道,“我们一行人走到离长安两百多里处,到了一个名叫青马的地方歇脚休息吃东西,却碰到了一件事,听到前面转湾处传来打斗声,这可奇了,一时间我们好奇心起,也不用商量,忙向声音处奔去,却见到有两拨人正在相斗,地上躺着死伤的也有十几个,有二十来人普通打扮,另一拨人却穿着官差服饰,人数不多,但拼命抵抗,在官差后面有一家五六个人,个个吓的面如土色,胆战心惊,其中一男一女年纪五十岁左右,男的长得相貌堂堂,像是个当官的官老爷,还有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后面还有两个丫鬟,那少女看到我们几个,眼里顿时落出求救的眼神,过不多时,几位随从官差非死即伤,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对方随即上前来拉那位少女,要她跟他们回去。那少女向我露出哀伤祈求的眼神,惊恐的瑟瑟发抖。我不由心生怜悯之意,便问那汉子,为什么要行凶伤人。那料那汉子蛮不讲理,一翻白眼,歪着脑袋问我是谁,并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一听顿时也火了,冷笑一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行凶害人,我便要管上一管,这位小姐,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你的不对那我就管不着,如果对方要强抢民女,行凶害命,今天休由不得他。我上前一步,向那男的一拳招呼过去,对方退了一步,松开了手,我那一拳本来就是虚招,见他松开了手,也就不乘胜追击。”
“那女孩子见暂时脱离了危险,心下早安,定了定神,当下把一切原委告诉了我,原来这女孩子跟这位男的原本就是在一个村里长大,两人原来是邻居,时常见面的,这个男孩就是钟楚,家底也颇丰厚,从小不爱读书,最喜欢使枪弄棒,结交好友,两人渐渐长大以后,钟楚对这位小姑娘就产生了爱意,托媒人上门提亲,可是她的父亲是位有钱的伸士,并不中意他这种混社会的,后来又花了好多钱捐了一个官,渐渐的想疏远他,可钟楚这个人就是不撒手,一味的死缠烂打,这位千金小姐也并不喜欢他,见他如此厚颜无耻,心中更是产生了厌倦他的情绪,谁知道他叫上乡镇上的泼皮天天上门来闹,搞得家中不得安宁,因此方圆几里都不敢来提亲,双方大闹过几次,甚至都把人给打伤了,可恨那钟楚死缠烂打,不顾身份,用尽各种手段,官差来了他就躲出去,最后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姐父母商量后,都觉得惹不起还躲得起,不如一走了之,三十六计走为上,不得以偷偷的变卖家产,托朋友找关系,谋到长安的一个府衙小职,想在长安寻一个好人家嫁出去,让钟楚死了这条心,岂料这厮也得到讯息,一路尾随,到了今天才赶上来,一见面就威胁我跟他回家成亲,不从的话他要杀光我们全家。”说完就呜呜咽咽抽泣不止。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这个世界上还有强买强卖,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情,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冷冷的对钟楚道:今天竟然叫我碰上,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请你就此罢手,立刻离去,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的话,今天定饶不了你。”
钟楚哈哈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癞蛤蟆打喷嚏你好大的口气啊,你凭什么来管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实力,你管得着我吗,你就四个人,我还有十几个人呢,你怎么打赢我们?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滚。”
我见说不动他,也只有出手这一条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恶斗,我们终于赢了钟楚,杀了他十名兄弟,钟楚见势不妙,转头就走,又指着我说,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我不杀你全家我誓不为人,有本事你报上号来,我轻蔑的朝他笑了一下,说“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给我听好了,我是青龙帮的堂主名叫司徒空。”
钟楚临走的时候又指着小姑娘道“。你是我的女人,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追回来,你要是嫁给别人,我一定灭你满门,如若做不到,我誓不为人。”说完骑上马便回去了。当时我本想乘胜追击,抓住钟楚杀之以绝后患,可两个随从一死一伤,云兄也是肩头挂彩,我腿上被划了一条口子,钟楚虽然肩上中剑,但也难以追的上他,只能眼睁着开他离去。”
此后我就请他们跟我们一起去长安,彼此有个照应,那老汉喜出望外,巴不得与我们同行,来到长安,我请他们来我家里歇几天,那老汉见我仗义执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好感,而他的女儿对我英雄救美之举也产生了爱慕之意,老汉打听到我正妻已逝,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我心想我自己这么一个大老粗,怎么配得上人家的千金小姐呢!想拒绝,却又怕拂了人家姑娘的美意,加上父亲的一力掇合,才成了好事,她也就是我现在的夫人了,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的,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见我新伤亡妻,特别是我一个千娇百媚的妻子安慰我吧。那时候我们新婚燕尔,让我渐渐的忘记了前妻,只一心一意的待她好!”
安羽汐见司徒空脸现温柔之色,知道他心中也在回忆那段美好时光。顿了一顿,又听他续道“,如此两年一过,渐渐的忘记了钟楚这个人。没想到两年后的一天,我的哥哥在外地被人家害死了,对方明目张胆的曙名叫钟楚报仇,十年未晚,我才如梦初醒。此后我组织人马,也杀了他一个始料不及,此后的几次互斗,各有损伤,他的父兄也被我杀死,我的岳父也被他暗害了,新柔也因此天天担惊受怕。只是他本人,却始终没有抓到,他总是在暗地里策划,打我个措手不及,云兄也负了伤,青龙帮弟兄也死伤十几人,把我气的七窍生烟,但是始终对他没有办法。十来年来,他始终是我的心腹大患,让我茶不思饭不香的。可惜,这次在桑峰山上,本来我可以亲手杀了他,只是由于我的无能,不光没有亲手杀了他,而且累的兄弟深受其害,哥哥实在对不起你。”
安羽汐沉吟不语,半天才道“如此奸险狡诈之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个祸害,大哥,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擅直自作主张,请大哥见谅。”
司徒空奇道“这又有什么事,兄弟说的如此慎重,请兄弟但说无妨。”
“那天哥哥中了诡计,不幸落败,我想如此卑鄙之人,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不如把他斩草除根,以免又在世上害人,于是我吩咐云二哥将他除了,以免他日后又祸害他人。请哥哥恕罪。”
云啸飞点点头“,那天晚上钟楚洋洋得意走出房门,我在门口一拍手,两边暗器弓弩齐发,钟楚被射成了马蜂窝,我将他首级割下来,用来祭奠帮主老人家的亡灵。”
司徒空听了,半响不语,良久才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大仇终于得报,日后总是可以安心了,待我回去告诉她,她的杀父之仇报了,心里总该踏实了,兄弟这件事情做的对,我要好好的感谢你,等你大好的时候,我请你喝酒。对了,此次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桑峰山上还是比较有钱的,我让他们全部都搬了回来,已经放在你这里,由何超收了,一并用作青龙帮的运作经费,死伤的十几个弟兄分别补偿了一些银钱用作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