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公主祁墨 (第2/2页)
眼神复杂,在思量着祁墨话里的真假。
若是真,那为何昨夜砚公子受伤的事他们无人知晓,唯独越国公主知道了呢?但若是假,那越国公主大婚之夜派人去长扬宫偷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喆浠太后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盯着姒锦,等着她的解释。
被众人盯住,姒锦煞白了脸,连忙压下慌乱,故作镇定地和大家解释。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那个叫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众人心底埋下,她的举动,注定会引人遐想。
婉婉抿唇,看着人群中魏国公主嘴角隐隐勾起的那抹笑,心底沉默。
越国公主胆敢派人去听长扬宫墙角,这令喆浠太后十分不悦,更不悦祁墨当众提起此事让气氛尴尬,但掩下情绪,她更关心的是自家小儿子的伤势。
到底哪个该杀的敢动她砚儿,要是让她找到,她非扒了那人皮不可。
祁墨:?听说你要扒我狐狸皮?
一边,听得祁墨在那里睁眼说瞎话的澹台砚才真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都青紫了不少。
他这辈子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可是到最后连句告状也说不得,这让一出生就娇生惯养的他怎能受得了,因这委屈,澹台砚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祁墨,怒她昨晚揍自己。
对此,祁墨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无声警告。
被其威胁,澹台砚缩缩脖子,不敢多嘴,只能扭头安慰自家老母亲。
“母后,你别担心,儿臣真的没事。”
“儿臣只是昨夜一时高兴醉了酒,未看清路,所以一路被绊倒,所以才摔成这样,母后您别担心。”
愿赌服输,澹台砚打不过祁墨,又赌不过她,自然得忍下这口气,当然,要是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他也没什么面子。
一个男子汉被一个女人打得还不了手,这说出去大家伙肯定得嘲笑那个男子汉先。
澹台砚的解释半真半假,太后不相信,但又禁不住澹台砚撒娇,只能压下疑心没再追问。
这个小风波暂时掀过去后,喆浠太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魏国公主身上。
祁墨的表现乖巧,身体又看着比婉婉强健宜生养,加上祁墨一口一个母后喊得悦耳,喆浠太后莞尔,很是满意这个高嫁的二儿媳妇。
婉婉的长发尽数盘起,发间用玉笄固定,一个堕马髻,足以衬她美貌,既能保留少女的纯真,也有了少妇的威严。
只是,在场所有人都顶着一头黑发,就算她的打扮端庄大方也掩盖不了她的那头雪白的秀发,一眼望去尤为刺眼显目。
亏得澹台霖泽前几日借巫师之口解释婉婉黑发转白发发的原因,不然婉婉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还会让举国人民怀疑她满头银丝乃是不祥之兆。
不祥之人,确无资格做一国之母。
但尽管如此,婉婉依旧被人明里暗里打量着。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喆浠太后相处起来并没有像祁墨那么自在。
祁墨活泼,当下就逗得喆浠太后呵呵大笑,澹台砚在那里看着,差点没被气死。
昨晚打他这么狠,现在又在母后面前做戏当乖巧媳妇,这女人心计真是太深沉了。
当下,喆浠太后刚给祁墨带上金镯,澹台砚就忍不住气呼呼地拉着祁墨走了,让两手落空的太后老人家有些愣然,搞不得自家小儿子这是怎么了。
澹台砚走了,婉婉和澹台霖泽自然也不会站那里碍事,当下也离开了,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步寿宫顿然变得冷清。
喆浠太后眨眼,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