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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泽走后,四人回到主宅,韩付叫住了云子宿,他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双手,目光有些复杂。
“小云……刚刚辛苦你了。”
云子宿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却还是道:“伯父,怎么了?”
果然,一旁的韩夫人道:“我们之前问过医院,他们说你除了身上的青紫和瘀血,体内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虽然知道韩弈之前作时的表现,但韩家人到底没有目睹韩弈打人,一开始就还抱有其他的念头。他们向医生详细询问了各种可能性,直到所有病症都被否决,才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云子宿:“……”
怎么办,还得另外编一个新借口。
韩付问:“所以,那天晚上你和小弈……究竟生了什么?”
韩弈的确没有那时的记忆,所以他只能问云子宿。
云子宿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他知道凝血障碍这个理由骗不过韩付,用灵识听到那两个医生聊天时,另一个医生当场就反驳了对方。
获得性凝血功能性障碍有两个病因,一是肝病,而是缺乏维生素k,云子宿两个都正常,自然不可能是这个病。
只不过韩付绝对不会在费泽面前拆穿这个原因,他们也想尽可能地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有了云子宿亲口说的话,之后再澄清外界的流言,他们也可以把这个当成理由。
韩付还在等云子宿的回答,云子宿却实在编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抱住了身旁韩弈的手臂。
韩弈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然后侧头看了过来。
云子宿来不及和韩弈对视,他直接道:“伯父,我真的很喜欢阿弈,无论他做过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相信阿弈所做的一切都并非本愿,我不会怪他的,”云子宿很认真地表示,“我会陪他一直等到他痊愈。”
他一边说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他感觉旁边韩弈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不太对劲。
不过这番话的效果应该还算可以,看着韩付那略显震惊又无比复杂的面色,以及一旁韩夫人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云子宿心想,他在这两人的心中大概已经变成了一个被家暴都死不肯离开的痴情种,或者是一个贪图韩家钱财,打都打不走的贫困男孩。
……算了,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果然,两人都没有再多说,韩付点了点头,就放云子宿和韩弈先回去休息了。
两人回到四楼,这里有他们的婚房,云子宿推开门,拉着身后的韩弈一起走了进来。
房门锁好,两人并排做到床边,云子宿很是愧疚:“韩先生,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话没说完,肩膀已经猛地一沉。
韩弈的身体突然朝他这边倒了过来,云子宿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把人扶住躺好。
“韩先生?”
他这时候才现,韩弈已经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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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弈清醒过来时,脑海中还有些混沌。
他率先察觉到的异样来自于上身。干涸的空气缓缓流动着,拂洒在他赤|裸的皮肤表面。
韩弈的上身没有穿衣服,一只温软的手掌在他心口的位置慢慢抚摸着,动作很是谨慎。
他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
韩弈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离自己相隔不足一个小臂距离的云子宿,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似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云子宿跪坐在韩弈身边的床铺上,一下就察觉到了韩弈的苏醒。他仔细看了一眼韩弈的眼睛,现对方双眼终于不再是灰蒙蒙的,才松了一口气。
他关切地问道:“韩先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虽然还没能完全把灰灵的骚|动压抑住,不过看韩大少那明显亮了许多的眼睛,应该是比之前好多了。
但韩弈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从下方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云子宿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之前那件事是我的错……”
韩弈终于开了口,他用低哑的声音叫出了云子宿的名字,语气中却是隐隐带着一点不确定。
“……子宿?”
云子宿点头:“是我,韩先生。”
除了抱歉,他的神色中还带上了一点沮丧。
是子宿,而不是更亲昵一点的小宿。
韩大少好像气到连对他的称呼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