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居然能想出姨妈痛这种借口 (第2/2页)
“咳咳,敢问天道化身来找我这小小人类不知有何指教?”
白煜咦了一声,意外道:“你信我说的?”
谢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莞尔一笑:“佛能有应身、真身、报身。天道尚在神佛之上,有个法外化身很奇怪吗?”
猫崽子睨她一眼,谢黎摸摸鼻子:“我没有慧根,我母亲信佛。”
谢夫人何止信佛,她的房里供奉着天尊和佛像,谢黎每次看她祈祷都会想,这两位大佬会不会为香火打起来?
白煜不置可否,一下一下梳理毛发,好似一只真正的猫。
它慢条斯理的问道:“如果有办法救你家人,你救不救?”
“救。”谢黎十分干脆的回答:“作为交换,阁下想要我做什么?或者说你因何而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
谢黎打断它的忽悠:“说人话。”
“我不知道。”
“别怀疑,我说真的。”白煜很是干脆自暴其短:“天道可以有无数化身,我只是其中芝麻绿豆大小的一抹神识,没你想的那么牛逼。他老人家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我灰飞烟灭。”
谢黎表示理解,儿子多了不稀罕嘛。
“我目前得到的指示是待在你身边。”它眼珠子一转,眼眸中好似有流光闪过:“度过死劫,在百花宴上活下来,你可以向我提问一次,当然,前提是我能说。”
它意味深长的看着谢黎:“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宽广,你啊只是井底一蛙尔。”
谢黎表示理解,闯关游戏嘛,她懂。笑眯眯地摊开手掌,小猫崽盯着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金手指啊!你想,以我父亲如今的权势,敢害我还害成功的人除去皇帝我实在找不出其他人。然而我既非特种兵王,也不是神医博士,没有金手指你叫我怎么跟他斗?”
她双手一摊,眨眨眼:“我不贪心,不要签到系统、界面交换器、异能精神力,你只要给我个有灵泉的空间戒指就行。”
“你丫做梦去。”白煜跳脚:“空间戒指是上界才有的东西,这儿没有灵气,你又不是修士,拿什么绑定?”
谢黎心神一动:“哦,真有修仙世界啊?”
猫崽拿白眼翻她:“三千世界,百亿须弥,你说有没有?”
得到意外情报,谢黎心满意足,她本也没有真想要那空间戒指,之所以把条件拔高,为的是让对方更容易接受第二个方案。
“那就提升根骨,这总可以吧。”
白煜轻哼一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可以是可以,前提是你能吃得起苦。我方才看过,你的根骨勉强算是上品,就是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
重塑根骨的痛苦,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受得住。我可以替你抵消一半,但剩下一半必须由你亲自承受。”
谢黎谨慎的问:“比生孩子还痛?”
白煜弹出指甲尖,露出一小截:“生孩子只是这个。”
谢黎呼吸一窒,回忆噩梦中的悲凉,沉默半晌:“那比起死亡呢?”
猫崽子咧嘴一笑:“那得看你怎么选。”
谢黎不想噩梦成真,咬咬牙,一锤定音:“成交,马上开始。”
白煜见她心意已决,一掌拍上她的眉心。下一刻,全身好似被无数虫蚁噬咬,刚开始还能忍受,没过多久就越来越痛苦,似被十万支箭射中,想起梦中被射成刺猬的二兄,原来这就是万箭穿心的滋味。
谢黎看见镜中的自己,脸白的跟鬼似的,以前好奇阿飘是什么样,现在真知道了。
白煜蹲在一旁,认真对她说:“这才是开始,你最好能快点适应。”
“我,知道了。”谢黎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心神,然而全身的痛好似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痛得她只想立即死过去。
这种令人绝望的痛感居然才是一半,妈的,果然要什么都得付出代价。
偏偏这时,春分在外禀报说周姑姑来向她请罪。
谢黎忍住痛意,尽量以正常的口吻说:“说我睡着了,让她,明日再来。”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春分打小陪伴在娘子身边,哪里听不出话里的异样。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谢黎咬着木条,发出破碎的痛呼,该死,这下瞒不住了。
谢黎没想到,闯进屋来的不是春分和周姑姑,而是隐形人一般的夏时。
“娘子!”看到谢黎的惨样,三人三叠声的惊呼一声高过一声,春分和夏时更是手足冰凉,明明刚才娘子还好好的。
谢黎只能求助白煜,可关键时候这蠢猫居然逃了,她双眼一闭,只觉得要完。
“娘子,你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请王先生来。”
夏时和春分小心翼翼扶着她,周姑姑转身去找谢夫人。
“姑姑,站住!别,先别惊动母亲。她身子弱,之前的事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这点小事就别去打扰了,我只是,嗯,我只是要来天葵了。”谢黎想到上辈子有同学来月经时痛的面色苍白就差原地打滚,症状与她现在很像。而她也实在找不出借口,只能胡诌姨妈痛。
黄帝内经说女子二七天葵至,她今年正好十四岁,说得通。
只是谢黎忘记,十四只是虚岁,按照实际年龄,她才刚过十三。
周姑姑迟疑一瞬,吩咐春分去取月氏带,拿帕子擦拭掉她额头的冷汗:“照年岁,来的有些早,不过也不是没有前例。可老奴从没见过痛成这样的,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那就去请范大夫,姑姑悄悄去找他,别惊动旁人。”谢黎退让一步,范大夫是家里的府医,她以前跟人打架受伤都是跟范大夫拿的药,两人颇有交情,只希望他能帮自己度过这关。
周姑姑亲自跑去请人,春分拿了东西来,谢黎暂时不想看见这玩意儿,直接给塞进枕头下。夏时动动嘴,想要劝诫,被春分拉了拉衣摆,最终咽下要说的话。
谢黎没功夫搭理俩丫头的小动作,可喜可贺,那到达顶峰值的痛感终于缓缓下调,这时候的她像是被水里捞出来,浑身湿哒哒的衣服估计能拧出三升水。
“春分,替我更衣。”
春分轻手轻脚替谢黎换下湿透的衣服,穿上干爽的棉服。靠着引枕,喝着夏时递来蜜茶,感觉终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