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晚出去浪,一定要谨慎浪过头 (第2/2页)
她恶劣一笑:“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透露给朝臣,方御史怎么死的大家可都还记得,你说老狐狸们会怎么看待陛下?
姜副统领,没有谁喜欢被人暗中盯梢,我记得你已经娶妻了,干死士的居然能娶妻,陛下好手段。”
姜胜看着她三言两语就把陛下的手段抖露出来,骇的脸色发青:“谢黎,你想谋反吗?”
“谋反,那不是被皇帝逼的吗?”她微微一笑,从暗格中取出一小卷纸,展开看了眼,当着姜胜的面一点一点撕成碎片,在其惊恐的目光中,逐一找出全部暗格,撕了四份情报。
白煜喵了一声,说东西全在这儿了,谢黎这才罢手,拿出手绢将手指上沾染的灰尘一点点擦拭干净。
她此时的模样一定像极影视剧中的大反派,嗯,别说还挺带感。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些?这样吧,咱们公平交易,你问我答,我问你答?”
姜胜嗤笑:“谢三娘子会放过我?”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到姜副统领并非孤家寡人,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保你儿子平安。”
姜胜的指尖缩了缩,垂下眼眸:“谢三娘子有本事从皇宫劫人?”
谢黎眨眨眼,笑眯眯的道:“我能在死士营杀人,自然敢进宫劫人。宫里的侍卫难道还能比得过死士?”
“那是你下毒,不然……。”
“对啊,所以呢?”不管方法如何,能够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死士从小喂毒,常年累月,对大部分药物免疫,这也是他们能放心吃喝的原因。只不过那些服下的毒素会逐渐蔓延至全身,哪怕每个月吃解药,干死士的一般而言也活不到三十。
这个姜胜,她若没有记错,都快三十好几了吧!
姜副统领哑口无言,妻子是陛下强塞过来的人,但儿子是他的血脉。上回营地被细作摸到,陛下雷霆大怒,把儿子接进宫,就是为了警告。
营地被人一锅端,他儿子必死无疑。
姜胜闭了闭,吃力的靠在石壁上:“你想知道什么?”
“惠阳公主的驸马,是不是杨家人?”
姜胜眼神一闪,似乎没想到谢黎会问这个,咯咯笑起来:“谢三娘子的关注点与众不同,是陛下小瞧你了啊!”
他点了下头:“是,杨驸马是旁支。”杨氏一族被宋君屠了个干净,杨勇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年纪小,被亲人护着,且他的心脏天生比旁人偏一寸。
谢黎想到谢昀,想到惨死的苏家人,心里冒火,一脚踹过去道:“孙鹏屠杀苏氏满门,没能找到大风女帝的宝藏,就想留着杨勇钓鱼。为了防止他自尽,还把亲闺女许给人家,杨墨白那个蠢货就是这为牵制驸马才生下来的对吧?”
姜胜听到这话,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这些秘密都是他成为死士头子才知道的事,谢黎一个闺女女子从何得知?
莫非是谢恒告诉她的?不对,谢恒未必知道这么多。
姜胜的额头渗出豆大冷汗,看向谢黎的目光带着惊悚,宛如在看妖怪。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艰难的咽下唾沫,大风是三国有志一同不愿提及的禁忌,各国君王都曾是女帝下属,这会时时提醒他们得位不正,抹不掉,碰不得,触及就疼。
这些绝密知道的人极少,惠阳长公主府内外不知潜伏着多少暗手,杨驸马的每一句话甚至跟公主同房的次数都会传到陛下耳中。
“纸包不住火,你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谢黎不屑嗤笑,只怕那位杨驸马心知肚明,不然又岂会放任独子变成游手好闲的纨绔。
杨氏可是传承百年的大世家,族中子弟哪个不是幼承庭训。
啧啧,先帝赔上最宠爱的小女儿都没能把人心捂热啊。
“是谢恒!”谢恒竟然跟杨氏余孽有联络,姜胜悚然一惊,原来他们竟都盯错了人,他一跃而起,想要赶紧把消息通知陛下,扑通一声,无力的摔在地上。
姜胜愣了愣,随即嗤嗤,自个儿落在人闺女手里,早已是必死无疑,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只是他始终想不通,密室里的暗格每半月一变,他并不知道其中的规律,只在变动后,陛下才会告诉他位置,看谢黎那熟练的动作,分明了如指掌。
“你是怎么知道暗格的?”
白煜喵了一声,然而这声猫叫并没有引起姜胜的注意。
谢黎笑着撸了把猫头:“拿东西交换的。”费了她五个功德值呢。
姜胜却以为有人背主,狠狠锤了锤地。
谢黎奇怪道:“没人喜欢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要活着像个人有什么错?”
“若非陛下怜悯,给了他们一口饭,这些人早就死了。”
“姜副统领,我可怜你。”谢黎摇摇头,这人明明念过书,父亲还不止一次称赞,说论心智计谋,他比谢家军的大多副将都要出色,可惜了。
谢黎虽然惋惜,但她不想跟个脑子有病的人争辩,原本还想问些其他,此时也意兴阑珊。
剑尖抵在对方胸膛,认真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会把你儿子送去私塾开智,省得他将来跟你似的傻缺。”
姜副统领闭上眼,平静的接受死亡。
抹去所有痕迹,谢黎踏出密室,迎着天边的朝霞,心旷神怡。
“你说皇帝会不会杀姜胜的儿子泄愤?”
“至少在没有查明原委前不会。咱们这位陛下极爱惜名声,他没胆子曝光死士营,只会派人暗中调查。你且看着,他不但不会声张,还会竭力隐瞒。”
白煜嘿嘿一笑:“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他会不会气吐血?”
“谁知道呢!”谢黎回去时心情极好,早食还多用了一碗米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不久,有人潜入死士营,再查过没有留下活口后,一把火把痕迹烧的半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