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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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他没有放松,每天按计划补,从一年级的开始,完全按计划进行,但是寒假太短,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勉强把一年级的主课程全部重学一遍。随即,最后一学期开始。
总的来说,在开始越来越重视成绩的五河中学,他所在的班是完全被学校抛弃的班,班上的绝大多数学生只是为了混到毕业,老师在上面讲课,学生在下面看小说,看故事书。别的班,男生女生经常被老师严厉的盯着,防止有非常交往,而这个班,老师已经管不了,几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吕小茜,施真群,李慧都是街上人的,她们在班上都把自己当成班花,校花,沉着的游走在几个最调皮男生蒋承兵、卢云、曾鹏、谭子强之间,打成一片,和他们基本成了哥们弟兄。一块抽烟,一块去看电影,一块较手腕劲,十分溶洽,当然也有可能在早恋,可没谁去关注。在他们周围,就是一大群学他们的,或围绕着他们一块疯玩的同学。有时,她们倒不象几个男同学一样,完全置学习于不顾,她们不时还兴致勃勃的拿起本子,认真的抄前排同学的作业,表示爱学习。并且,她们绝对不象男生一样顶撞老师,若折腾的动静太大不慎被老师骂她们两句,她们就会伸伸舌头,拌个鬼脸,然后假装正经的听课,至少好几分钟能保持安静,这大概是对老师最大的尊敬了。陆运红认真学习,基本不和他们一块说话,哪怕闲聊两句。但他绝不反感他们,因为他自己以前差点就滑成了他们的模样,所以,更多的是一种理解和无奈。这几个男生偶尔也学学女生的样子,要抄抄作业,找到他,他慷慨的借给他们。他们抄了,还给他,有时,就把没用的许多作业本送给他作草稿本,算作小小的酬谢,因此,虽然他认真学习和他们的不认真学习界线分明,可相互之间还没隔阂,甚至相处融洽。
有一个事情,让他在几个调皮同学之间瞬间获得了更大好感,那就是他吹口哨的技术。进入三班以来,他少有再吹口哨,基本戒了。一次放中午学,他做作业做腻了,一边做,一不自觉的又吹起来爱情歌曲《三年》,殊不知,就在后两排抽着烟打着扑克牌的蒋承兵、卢云、曾鹏、谭子强和吕小茜,施真群,李慧几个,听呆了,他刚吹完,蒋承兵就放下牌,叫道:“陆兄,你小子行啊,哪儿学的,再来一遍。”
几女生更是异口同声的要他再吹,他笑笑,只好又吹一遍。蒋承兵听着听着,丢下手中的扑克,跑到他面前,递上支烟,笑嘻嘻的求教:“陆兄,你是怎么吹的,教我,教我,收我为徒。”
他推谢了他的烟,还是认真的半开玩笑式的给他胡乱“指点”一会,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就会的。蒋承兵却认真的在他坐位上学起来,吹来吹去,却象支气管炎病人发作时的声音,搞得大家一片哄笑,可他不气馁,执着的要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又来向陆运红请教。原来他和几个哥们正在暗中各自向几位女生示好,自己又身无所长,忽然间被陆运红的这个口哨迷住,进而发现它是俘获女生芳心的绝技,想三下五除二的学到手,好排上用场。于是,隔两天,他又来向他讨教,陆运红只好慢慢的给他纠正嘴型和气流的约束与节奏的控制。一个星期,他勉强会点点,虽然不咋的,却被全班同学直接叫成了陆运红的“徒弟”,他倒欣然认可。为了讨好“老师”,他发现陆运红原来没有《法律常识》书,是手抄的,于是把自己的《法律常识》送给他,陆运红乐得接受了。
老师们快速的讲课,一个多点月的时间,全部结束,进入全面的复习。对于这个三班来说,此时大多数同学就相当于放假的感觉了,因为大部分时间自习,老师基本上只来发卷,发过之后来看一眼就走,评讲的时候,也简单讲讲,或有问的同学才讲,没问的,他们坐一会就走了。
时间快速的流淌,每隔几天就在考试、考试。此时,陆选南却出了意外,因为经常爱抽烟,过年一段时间,老是在咳嗽,喘气,队里过了年,大家又互相拜年请酒,他酒量不大,可也少不了被劝着喝,一天晚上,他回到家里,咳着咳着,甚至还咳出了血痰,韩叙芳吓一跳,要让他马上去医院,可没一会儿,他感到好多了,想到又是晚上不方便,就没去,第二天,什么事也没有,他和韩叙芳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这几个月来,他不时感到憋闷,有时喘得慌,做庄稼也没以前那样大的干劲,因为世代的贫困,祖辈几代人对待病都养成了拖、忍、赖的家传习惯,直到这天喘得又有些受不了,一点气力也没有,才到乡医院里看。医生开了x线检查,结合他的描述,基本诊断为严重的肺气肿夹支气管炎,再任性下去就不仅要丧失劳动力,不慎的话还会引发呼吸衰竭和心力衰竭而带来严重后果。也就是说,现在开始,他只能做些简单的劳动,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拼命的干了,他那种不干活、不做事没法过日子的习惯必须中止,必须马上治疗和休息、调理。
这个检查结一下子把陆选南搞懵掉,他原来还寻思着面条厂结束后,能不能重新搞个什么厂,尤其是做糖果,销路很可以。从现在开始,看来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披着衣服,走走,看看,帮韩叙芳做些不费力的事,庄稼的担子也要落到韩叙芳头上,他想着心里就开始难受,晚上一个人叹着气到半夜。他夫妻俩都没把病给娃娃们讲,开始着手治疗,陆运红和陆运新陆运芹在家里的时间少,也根本不了解。
或许是以前没有得大病的经历,又是刚刚检查出来的原因,精神上沉重,虽然开始按医生的要求服药,可病情反而有加重的迹象,有时早上起床坐起来,就开始喘,接着半天回不过气来,如同马上要咽气的感觉,他还是以坚强的毅力强撑着,尽量不让自己的状况被韩叙芳知道,他怀疑医生骗了自己,分明感到自己要完了。以前办面条厂积存的钱原来还打算修房子的,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耗在这病上,要是消耗完了,自己也完了,那怎么办?
这天晚上,他对韩叙芳说:“我想还是把房子修起来。”
“程增福不是说这两年不能修吗?”
“不,他的话只能信一半。如果不修,你瞧,墙都开裂了,再过年把,说不定这半边土墙都会垮。我也没力量上房换草了,修吧。”
“先把病治好再说。”
“这病,一时半晌治不好的,可能会一辈子的事的。慢慢来。还是先把房修好,要不然,你瞧,以后娃娃们回来,没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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