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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凌风眠握紧了拳，冷硬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即墨熙更是气得双眼发红，咬牙怒道：“这幽王简直没有人性！连畜生都不如！为了皇位，竟对亲哥哥下此毒手，活生生剥下脸皮，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纤凝吓得小脸惨白，紧紧抓住霁晓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

他起初还凑在众人身后，踮着脚好奇地探头打量木盒里的东西，可那些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连同周遭骤然沉下来的气氛，显然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他眨了眨清澈得像溪涧水的大眼睛，悄悄转着脑袋看了看这个——贺南诀攥着信纸的指节泛白，凤眸垂着没半分光亮；又望了望那个——即墨熙攥紧的拳头青筋跳着，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他试图从这些紧绷的神情里琢磨出些什么，小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却终究没看懂，只抿了抿唇，乖乖退到一旁，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没敢打扰这满室的凝重。

贺南诀沉默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封沉甸甸的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凤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幽蓝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极致的沉寂与冰冷，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他内心的波澜。

百年的时光，家族的冤屈，无数人的牺牲，窃国者的狂欢……所有的因果，最终都指向了这里，落在了他的手上。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轩辕问天身上，声音平静得近乎可怕：

“这份证据，足以颠覆历史。”幽蓝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喜怒。

第38章 灰烬中的了结

幽蓝的火焰在石室墙壁上无声跳跃，映着众人凝重各异的脸庞，连呼吸都似被这冷光凝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