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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嗡——！”

符文瞬间化作一道冰冷的黑色流光，钻入他的指尖！一股庞大、混乱、充满无法理解信息的洪流，猛地冲入他的意识海！

不是画面，不是声音，而是一种……超越感官的、直接作用于灵魂的“认知”冲击！

他“看”到了……无尽的、冰冷的、黑暗的虚空！虚空中，悬浮着无数个……巨大的、半透明的、如同肥皂泡般的“薄膜”！每一个“薄膜”内部，都包裹着一个光怪陆离、规则各异的……世界缩影！有的充满魔法光辉，有的科技感十足，有的则是无尽的杀戮战场……而他所处的这个“惊悚游戏世界”，只是这无数泡沫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在这些“世界泡沫”之外，是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黑暗。黑暗中，隐约有无数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如同阴影般的“触须”或“眼睛”，正冷漠地“注视”着这些泡沫，偶尔会伸入其中，拨动规则，引发剧变……就像……观察实验皿里的微生物？！

这就是……“外面”？！这就是……“循环”的真相？！他们真的是……被圈养的实验品？！

“噗——！”

巨大的信息冲击和认知颠覆，让白阳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意识几乎崩溃！【精神壁垒】自动激发，但瞬间破碎！那白色意识种子疯狂脉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才勉强护住他最后一丝清明！

“呃啊——！”他捂住剧痛的头颅，跪倒在地，大口喘息，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太恐怖了！那景象带来的绝望和渺小感，远超任何副本中的恐怖！

几秒钟后，冲击感缓缓退去，但那幅“世界泡沫”和“外部注视”的景象，已经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再也无法用“这只是个游戏”来欺骗自己了！

阴影符文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现在，你信了吗？”“夜枭”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了然。

白阳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锐利和……坚定。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嘶哑地问：“你们……成功过吗？”

“没有。”“夜枭”的回答很干脆，“‘破壁’的尝试，失败过很多次。代价……是彻底的‘存在抹消’。但我们从未放弃。因为……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她）看向白阳：“而你，特殊的‘变量’，是我们近年来发现的……最有可能的‘破壁点’之一。你的‘厄运’，在稳定的‘循环’中，是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