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偶尔会走向窗边,不经意地瞥一眼跪立在院中那个瘦弱的身影,满足得意之余,又是遭受巨大失落过后的痛彻心扉。只觉心都被人挖空了。
蒙责在正宫久等他不回,又有重要军务要报,无奈之下来到了广悦宫寻人。
这是蒙责第一次踏进后宫,格外拘谨,连呼吸都控制着频率。
唯有见到南启嘉那一刻,他吐息然错乱,心头五味杂陈。
那个日日纠缠他的小丫头,就是眼前这个犟驴一般的女人一手教养出来的。
康乐的性子完全随了南启嘉,活泼跳脱,又倔得气人。倘若今日换作是云素,安知她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蒙责绕过南启嘉,随高敬一同进了祁雨心的寝殿。
殷昭问他:“你看到了?她那个样子,是不是很可怜?
她的确很可怜。
但是更可怜的人,难道不是陛下自己吗?
蒙责反问他道:“陛下,如此,您真的开心吗?”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下来,殷昭瘪了瘪嘴,轻颔首,道:“当然。”
“陛下开心就好。”
蒙责没有再多说,简要向殷昭陈说了军务要事,看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不好耽误殷昭和祁雨心安置,更不忍看南启嘉跪在庭中受辱,便自请离去。
晚风萧瑟,南启嘉嘴唇发白,冷汗浸面。
蒙责不禁想,云素那么像她,在最后那段日子里,是不是也被慕容眷这般折辱过?而她是不是也因为倔强,一一承受,绝不低头?
就那一刹,他心念暗生,做了一个不敢让旁人知晓的决定。
夜半时刻,殷昭独坐于窗边,透过狭小的缝隙,窥视着仍被他罚跪在庭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