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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2页）

他低头，看着身下因力量耗尽，脸色已苍白如纸的徐燃，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对他做了什么？！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折辱他，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他，甚至差点……杀了他！

“徐燃……”

宁夜殇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懊悔与心疼。他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松开了对徐燃的钳制，伸手想要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徐燃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和那一声蕴含了太多复杂情感的呼唤叫得愣住了。

他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里面翻涌的情感是如此真实而汹涌，让他一时忘记了反应。

这是……很熟悉但又不完全熟悉的感觉，记忆力没有谁会对他漏出这幅表情，可以隐约记得有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宁夜殇一遍遍地重复着，将虚弱无力的徐燃轻轻拥入怀中，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视珍宝，“我都想起来了……我是宁夜殇……我不是月尊……我……”

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荒谬的一切。

徐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不再冰冷、反而带着熟悉温度的怀抱，听着他慌乱而真诚的道歉，脑海中那些关于宁夜殇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那个在现实中总是和他争锋相对、却又会在关键时刻默默支持他的死对头；那个看似冷漠、实则比谁都细心的家伙……

怎么会！月尊怎么会知道这些？不，不对，好奇怪，只有一个解释，从始至终，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都是那个人。

所以……星烬是他，月澜是他，月尊也是他？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徐燃疲惫的神经，但他奇异地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荒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