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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辛苦一晚上,我虽力弱,也想多为母亲分担些,心里想着这事儿,就睡不着,既醒了,就来了,我早些来,母亲也能早些休息。”
江夫人满脸是笑:
“我也睡过的,哪里辛苦了,你这孩子,偷懒都不会,怎么这么实诚。”
嘴里说着埋怨的话,江夫人脸上的笑却一直没下去过,甚至早饭还比往常多吃了半碗饭。
送走江夫人后,林月鸣带着佩兰在前厅逛了逛,这么点地方,逛了不到一刻钟,就没啥可逛的了。
门房也排了班,白日里大概每个时辰,晚上大概每两个时辰,都会来汇报一次外面的情况,没有消息来,林月鸣也不能干坐着等,总得找点事情做。
她在素晖堂做的那些闲情雅致的事情也不适合拿到前厅来做,正好前厅影壁墙后面有块空地,现在也不会有客人来,林月鸣就准备把射箭先练起来。
昨夜江夫人安排的那些话也警醒了她,她现在嫁的可是个武将之家,武将和文臣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前福王之乱的时候,陆府也遇到过封府的情况,那个时候是白日,福王趁着朝中大臣都上朝的时候围了宫门,封了街,陆大人被困在宫里,陆辰被困在国子监。
陆府只剩下妇孺和旁支的叔叔们,陆家旁支的叔叔们就没什么成气候的,吃喝玩乐可以,正经这个时候,没一个能出来顶事,全缩在自己的屋子里。
男人们不出头,倒靠着林月鸣这个新妇出来主持大局。
陆家老太太吓病倒了,陆夫人又只是哭,林月鸣既要管着家不乱,又要想办法照看两位太太,还得想办法用旁门左道筹措一大家子每日的口粮,独自一人扛了快半个月,没一个人想过要来替替她,也没一个人来找她商量过,万一大难将至,要怎么带着大家逃命的问题。
然而现在,江夫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安排清楚了,到了她这里,她现在不用操心原本在陆府需要操心的问题,这些现在江夫人都承担起来了。
现在她需要操心的是,她虽不能像江家人那样练一身武艺,至少逃命的时候也不能拖后腿。
林月鸣有些后悔,之前她想练骑马射箭,为的是能融入北疆的圈子,还抱着练得有点样子就行的想法,也没有特别紧迫,为了等跑马场建好,前面白白浪费了这么久时间,骑马射箭一个没练,就光骑装做了好几箱子。
知耻而后勇,时不待我,再不能这么荒废了,今天就把射箭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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