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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更进一步的进化（第2页）

房间中央，一台不知何时出现的投影仪自动启动，光束投射在墙壁上，先形成一个模糊的无脸人影，随后缓缓模仿御神言的衣着、发型，甚至连镜片的反光都精准复刻，最终化作与御神言一模一样的投影。

“我是第十一使徒，伊洛尔。”投影开口，声音与御神言的声线有七分相似，“比起‘恐怖天使’，我更偏爱这个名字——就像你，‘空想天使’御神言。”

御神言看着墙上的“自己”，脸上没有丝毫震惊。从对方开口的瞬间，他就已推算出关键：伊洛尔误将他认作了“使徒同胞”，这源于他体内的亚当细胞、魔法少女的伪装经历，以及“空想天使”的称号——多重巧合叠加，让这个刚觉醒自我意识的使徒产生了认知偏差。

没有解释，御神言抬手画出一道紫色魔法阵。

光芒涌动间，他的身形发生变化：巫师帽取代了日常的黑发，绛紫色与黑色渐变的长袍覆盖全身，手中多了一根镶嵌着水晶的魔杖——这正是他曾用于伪装的魔法少女形态。

“看来，你已经封锁了这里的信息，不会让我们的对话泄露出去。”御神言语气平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同胞”的说法。

“当然，我怎么会暴露同胞的身份。”伊洛尔的投影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坦诚”，“我来找你，是为了合作。我已经知道，亚当在你手上。”

“你想抢？”御神言挑眉，指尖的魔杖轻轻转动，紫色光晕在杖尖闪烁。

“不，同胞。”伊洛尔立刻否定，投影的表情模拟出“认真”的神态，“我只是在追求更进一步的进化。我的本能驱使我完善自我，而亚当，只是实现目标的一条路径。”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御神言追问，目光紧盯着投影——他在观察这个使徒的逻辑漏洞，也在判断对方的威胁程度。

“收起你的敌意，我们的目标本质一致。”伊洛尔的投影展开虚拟屏幕，上面闪过人类补完计划的碎片信息，“通过解析人类数据，我已经知晓一切。成为‘神明’，主导补完计划，这才是我们使徒应有的追求。你我都清楚，人类不配掌控自己的命运。”

“那可不一定。”御神言淡淡回应，没有正面反驳。

投影突然沉默，片刻后才开口：“你真的很像人类，连说谎都如此熟练。”

御神言没有接话，思绪却已飘远：伊洛尔自以为“知晓一切”，实则被这个世界的认知所禁锢——它不知道世界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存在，不知道“成为神明”并非唯一的出路，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同胞”，而是来自异界的观察者。

这种情报差距，在伊洛尔眼中是“同胞的隐瞒”，在御神言眼中却是“井底之蛙的局限”。

一个自诩掌握了世界真相的纳米级使徒，一个来自世界之外的“异类”，因一场巧合的认知偏差，在封闭的房间里展开了这场荒诞却致命的对话。

投影墙上，伊洛尔的形态微微波动，似乎在等待御神言的答复。而御神言握着魔杖的手缓缓收紧——他很清楚，这场“合作邀约”的背后，是伊洛尔为了进化不惜毁灭一切的执念。

一旦拒绝，对方必然会动用所有力量对付自己；若暂时应允，又能为赤木律子争取破解 mAGI的时间。

走廊外，警报声依旧隐约传来；房间内，虚假的投影与真实的“空想天使”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