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戏太深盗灵药 (第2/2页)
压住心中疑惑,没好气地抱怨,“是除了你,没人欺负我吧。女孩子也围猎么?不觉得血腥?”
青禾白眼翻起,抢夺火苗手中把柄,数落道,“你懂什么?女子前往围观,自愿参加。往年都是长姐夺魁!如今她不在此间,我定替她夺魁。你得帮我。对了,刚才王胡言找你何事?”
林楚凡示意火苗放手,莫要与这取名鬼才争一时长短。提心吊胆地堆坐椅中,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说过。
青禾聆听半晌,扭头问火苗,“你感觉那姓王的怎么样?可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火苗脸色更红,摇头晃脑,“他演得不如少爷好。”
“啊哈哈……没看出来啊,三胖!你还是个演技派。”洛青禾调笑带偷袭,一击即中,扬长而去。
林楚凡佯装怒气,“胆敢偷袭!别跑,我药呢?”
洛青禾远去,嘲笑声传来,“当然拿给罗绮!万一你贪嘴,被药撑死,我如何与楚夕交代?”
火苗重新接手轮椅,抿嘴偷笑,少爷吃药贪嘴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王宫。
洛长风皱着八字眉,随手翻找一堆奏折。
踏踏声起,内侍总管小跑进来。鬼鬼祟祟趴在国主耳边,嘀嘀咕咕。
洛长风闻言甚为开怀,“哈哈……孤就知道!她问得如此详细,定是动了心思。去传两道令谕。一道发给青禾,赐蕴灵丹两瓶。你自去库房取一瓶,一道送去。另一道公文,秋围改冬围。延期……半月足矣。”
内侍总管晃着满脸褶皱,匆匆离去。
洛长风抛下奏章,侧卧榻上,抬眼过窗,但见天朗气清,云淡风疏。
之风别院。
熊宝禁酒期未过,百无聊赖。
楚夕知它心意,又不愿轻纵其过,便开动脑筋,带它布置一座雪院。雨伞与荆沐雨自然亦步亦趋,唯命是从。
楚凡等人找到此间时,已完成大半。
楚夕正拉着罗绮的手,讲述碎冰城美好时光。
林楚凡略感诧异,更觉温馨。跳出轮椅,扯开大氅,猛扑雪堆。
青禾先到此处,早有此意,担心惹恼楚夕。如今有人带头,她岂会错过?呼哨一声跳起数尺,噗通一下砸向雪堆,溅起一层雪浪。
忽闻一声惨叫,“哎呦!谁踩我?熊哥,你这雪堆偷工减料!底下全是冰,可硌死我了。”
熊宝冷哼一声,无意理会,沉迷雕琢眼前的寒冰凉亭。
楚凡惨叫,惊得众人无心赏景,忙围过来看他。
洛青禾率先爬出,尴尬一笑。忙取出瓷瓶递给罗绮献宝。
林楚凡鼓涌半晌,终于得见天日。额头磕破仍不自知,只故气呼呼地刨雪,像个成了精的土拨鼠!
众人偷笑,并未在意。
罗绮拨开闻过,眉梢上扬。倒出一粒儿,仔细端详许久。
忙又放回,交还青禾手中,“公主殿下请恕直言。这药恐非国主赏赐,而是您‘拿’来的吧?”
青禾听闻重音有异,梗着脖子硬犟,“就是父王赏赐!言说,给我补身子的。”
苍荷抿嘴,不敢出声。
罗绮摇头失笑,“此乃蕴灵丹,成药不易。需上等灵具做辅,以灵力充沛的药材精调细制而成。虽效果显着,但药性猛烈,稍有不慎,极易受其反噬。至少灵月初期才可勉强承受。”
洛青禾气急败坏,使劲儿跺脚,扇子一抛,双手叉腰。
拧着眉头数落,“怎么死心眼儿呢?我偷丹药,还不是给你男人吃?本宫有胆子偷,自然不怕惹出事来。你学过医术药理,想法子喂他吃下。别的不用你管!”
众人正尴尬,忽闻哀嚎,震落簌簌雪沫。
林楚凡歇斯底里,“谁啊?在雪堆里藏石头,还是带棱角的!摔得我险些破相!你们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只为坑我?过于煞费苦心吧?”
众人回望,只见一只肥硕土拨鼠跪坐雪堆旁,手捧两块石砖,满脸悲愤。
荆沐雨悄声道,“抱歉啊,定是雨伞做的。我们不知它何时藏进去的。可不可以原谅它一下?”
林楚凡还能说什么呢?
只得凝出几块冰砖,连带方石摞在雪堆之前,以做警示。
罗绮忙用手帕为他擦拭额头血水。与内伤相比,此等磕碰实属牛毛细雨,不值一提。
林楚凡得佳人示意,忙劝道,“青禾啊,好意我们心领。不过,偷国主的药实在不妥。你放心,围猎之事我一定帮你。”
青禾气得踹雪,“哎呀!你们不懂。围猎即将开始,再不吃来不及了。”
罗绮仍不松口,“以楚凡如今状况,即便用药,也需十天半月才接近痊愈。围猎定然来不及的,还是别冒险吧?”
青禾听闻吃灵丹仍来不及,一时失魂落魄,堆坐冰墙之下。
随手将药瓶抛给苍荷,口中喃喃,“来不及就来不及,偷都偷了,不吃不划算。罪名我已背上,顶多被父王责骂几句,都不够禁足的。”
楚夕探知她怀念姐姐,情绪过于低落,忙带领熊宝前去安抚。
眼前的公主殿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与刚才趾高气扬,‘销赃’跋扈的洛青禾判若两人。
楚凡鲜少见她如此,有心安慰几句,琢磨着讲个笑话逗趣儿。
忽然脖后一凉,杀气!师叔出关了?
“哼呵!”
公主殿下嘴角挑起,双手捧在胸前,莲花呼之欲出。
楚夕脸色骤变,缓缓后退。
林楚凡脚步踉跄,飞扑上去,紧握青荷双手。
用自己一双胖手,将青荷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固定,唯恐那朵圣洁的红莲绽开。
人群之中,除了楚夕与苍荷,无人知晓这歪斜一扑的玄妙。
只见二人十指交叉,双手紧握,颇为虔诚。
林楚凡声情并茂,“青荷,听话。冷静一下,药我一定会吃的,还会带着林飞一起吃。
我可加大药量,有罗绮辅助,定能在围猎之前治愈伤势。到时候做你的跟班。你若看谁不顺眼,只要动动手指,我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今日在场都是朋友,很好的那种。你也不愿‘她’伤心难过吧?”
恰有门房禀报,国主令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