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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狼裘 月舞 动凡心 (第2/2页)

可若定性为天纹所为,那神谕教如何独善其身?或者,这不过是借口之一。你们终究是要收回天泪,甚至,封锁那什么,茶杯在宫中的消息。亦或,你们也同意天纹转生?咳咳……”

天心沉默。

林楚凡仍不解气,“若我没记错的话,虎穴那日,我们所中之毒,源于你自带的伤药。虽感念你帮我解毒,但仍想问一句:子曦,可信么?”

忽然炙热来袭,狼裘迎身抱住,很是暖洋……不慎手掌烫焦,伤及前身半数皮毛。

一阵烤臭肉的味道徐徐散开。

天心怒气稍解,“冷炙那事,不许再提!天纹妄图转生,为教义所不容。但,天泪,经由宗教传承多年,其象征意义,远在灵媒之上,不容有失。”

烤了会儿火,狼裘内的人恢复些许精神,这才闻到焦糊的‘香味’。

自残破剑鞘顶端抽出无影剑刃,将手心一层熟肉割下,取出伤药胡乱涂抹。灵力冲刷,及时止血,白光一闪,恢复如初。

传自天心的治疗术对外伤果有奇效。

林楚凡好奇问道,“你们七大门派也有怕的时候?什么天泪不容有失,什么教义所不容。敢陪我打个赌么?

你将实情原原本本汇报上去,会有超过一半的人支持天纹转生。甚至会有人想出比现在更好的办法。

比如……我眼下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将天泪融入婴儿,甚至是未出生的胎儿体内,经过短短十余年,自然而然地成长融合。说不定会得到一个,天赋更胜往昔的‘天纹子’,届时……”

天心尖锐怒吼,“够了!此等异端言辞莫再提起,免得教众听闻,将你净化。”

林楚凡摆出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是护法,不算教众么?怎不直接净化我?之前,我以为,只有笔墨山的人虚伪。如今看来,神谕教,不外如是。

你们平时越是标榜,背地里,违反起来越严重。宛天华之死,的确是个很好的契机。可以堂而皇之将我与神谕教勾连到一起,之后再有任何过激行为,皆变得名正言顺,合……咳咳……情合理。”

林楚凡咳过又道,“其实,我无意贪墨你们的东西。若非天纹匹夫阴谋诡诈,那滴眼泪早已回到你手中多时。

至于宛天华之死,真的没有其他可能么?当日,他乔装改扮,潜逃出城,车驾在归途曾被暗影楼围攻。说来可笑,正在当初你们围攻梅寒石之地。可惜,当时司学大人不在车上,否则,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儿。你们不妨从暗影楼入手,或可查出幕后之人?”

天心收敛怒气,冷笑道,“无耻之徒!鬼话连篇!还敢说与你无关?怎么你连他车驾遇袭都知晓的如此清楚?

暗影楼之主,是炎国国主,洛长风!谁敢在炽焰城泼他脏水?你当笔墨山不知,只是不敢说破罢了。”

暗影楼之主是洛长风?难道他就是老头子身后之人?

那他……费尽心机与我过不去,又何苦来哉?

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林楚凡外焦里嫩。之前许多难以想通之处,似乎迎刃而解?

看似豁然开朗的背后,藏着更大的疑惑。

林楚凡自认资质差,年纪轻,长得丑,父亲不过是小小城主。虽战后封了个不疼不痒的百战伯,如今最高的官职不过工部副侍郎。

堂堂国主,富有天下,为何如此针对?分寸总能拿捏到位,不取命,该受的罪却一样不少。

此刻心神激荡,完全没想过天心是否欺瞒。

噗……

逆血喷出,林楚凡略微回神。

如今的身体虽羸弱,却已形成习惯。一旦心脉收束过紧,便会自发逆转气血来止痛。

天心手臂探出,奈何此刻正在争议,默默放下。

林楚凡抹嘴一笑,“国主开暗影楼,真是生财有道!呵,天心啊,不妨直说吧,宛天华是我杀的。罗绮带我一路追踪,终于在书斋门前截获司学大人。

当日,我的确用过你们神谕教的火蛇巫术,这也是笔墨山为何如此笃定。我无意嫁祸,而是希望借机引来你们的人,交还天泪。”

天心恨得咬牙,“果然,现在承认了!你不是中毒在身么,如何施展巫术?”

林楚凡半真半假,耍起无赖,“不是你说的么?灵云期神魂不惧涣灵散。我估计,当日杀敌心切,天纹匹夫乐于助人。

既然告诉你,不妨说得再透彻一点儿。一旦你神谕教如此定论,敢出卖于我。我便立时公开:神谕教祭司天纹阴谋转生,妄图夺舍他人。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后,泪落谁家,且看你们七派的本事。”

许久不曾说如此多话,林楚凡轻按胸口,取一颗归绮丹含入口中。

不由怀念有针灸傍身的日子。难怪那会儿罗绮每日施针,这逆转气血之伤,果然缠绵难去,且积重难返,每况愈下。

熊哥偷吃的,怎还不回来?饿死本少了。

天心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我个人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只是,我乃神谕护法,一切要以宗教利益为重。天纹、天泪之事,无论如何我都会禀报教内。你有什么遗言,早些交代给冰熊吧。”

林楚凡龇牙一笑,“我可真是,感激涕零!这话也就对我说说。若熊哥在场,此时你们已打到一处。别以为它境界不高,不敢咬你。死在我们手下的灵月早过十指之数。你爱禀报就禀报,别再提起。我可不想,强敌环伺之时,你与熊哥内讧。”

哗啦……

忽闻水声,远看对岸,一只冰熊横推冰舟,切开冷静湖面,踏月而来。

林楚凡反复抹嘴,深吸长气,仿若无事发生一般,跳起挥手。

熊宝见状,猛然加速,冰舟极掠三十丈水幕,摔碎于楚凡身前。

冰熊仍留湖里打滚,状若洗澡。冰舟是开山掌拍回来的。

箱子,布包,散落一地。林楚凡挨个打开。

一箱水果,两包衣服,瓶瓶罐罐一箱,药味扑鼻。

三盒糕点,四包肉脯,密封酒壶一只,香气四溢。

倒是轻车熟路,之前随楚夕夜游,路倒是摸得清楚。只是,偷得太多了。

林楚凡将糕点与水果连同女式衣衫丢给天心。

自取肉铺,咔咔大嚼,许久不食盐肉。辗转荒山半月,每日生肉果腹,实难下咽。偶尔挖些山药、地参之类,考虑天心吃素,楚凡无心争抢。

红袍打开怀里的东西挨个看过,将衣服放在一边,选几块糕点,掀起面纱,就着水果吃下。

林楚凡不必回头,已知她如何进食。

两人简单吃些,将余物归置一番。

天心从怀里取出一粒温热蜡丸,端起酒壶,打开闻过,不错的佳酿。蜡丸捏破,露出一粒光华流转的丹药,不等楚凡看清,咕咚一声丢入壶中。

天心单手封好顶盖,反复摇晃,“那日为你疗伤,冰熊送我蕴灵丹,剩此一颗。听它言说,此物溶入酒水,可助你疗伤。”

说着将酒壶推到楚凡身前,头扭到一边。

林楚凡嘴里塞着肉,支支吾吾说不清。只好接过,取出酒味葫芦哗哗倒一半出来。

忙将嘴里肉糜咽下,“这一半送你傍身,壶里的归我。说来奇怪,我既不可直接用药,那巫术对内伤并无作用。当初我又是如何复原的?”

天心连忙转移话题,“葫芦给了我,那银丝你不想要么?”

林楚凡手腕一扬,一抹亮银闪过。

原来他早已收服,真是心机。此事也要瞒我么?想来,也不能怪他。天泪,已成为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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