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因为是她才喜欢 (第2/2页)
许久,那老鹰等的不耐烦,扑腾翅膀催促傅泠,她笑着说了句别催,落笔写下。
几个字,傅泠写的很认真。末了,她把信卷好绑在老鹰脚上,竟被它趁机啄了一口,不过只是红了点。老鹰挑衅的叫了声,飞走了。
它飞回北夜的时候,府里只有东楼。他拿着回信,去到一处院落中,越走耳边的惨叫声越大。
一道白光划过,惨叫声戛然而止,飚出来几滴血溅到魏梓焕的衣服上,剑锋的血缓缓滴到泥土里。
魏梓焕神情冷漠,旁边的呜咽声根本不足以让他心软。东楼瞥了眼被抹了脖子的那人,是天地酒楼的老板,旁边是他的两个小妾。
这酒楼是安陵谨私下的产业,明面是个酒楼,暗地里贩卖器官,还传出谣言吃活人器官可以延年美容,吸引富商购买。这几日被抓到证据,魏梓焕亲自来抓人,可安陵谨及时把自己的痕迹都抹掉了。
虽然抓了老板已经没用,到底罪孽深重,魏梓焕干脆一剑杀了。东楼走过去,把信递上,“殿下,收到回信了。”
魏梓焕先是看看手上没有沾到血,才接过信。周围站着几个暗卫,那两个小妾想跑也跑不掉。
他看着信,原本狠戾冷漠的脸上浮现笑意,看得那两个女人一愣,其中一个心中燃起生的希望,擦干眼泪,往前爬了几步,立马被两把剑架住。
她张口,尽量表现得不害怕,还带着点娇媚讨好,“殿下……”
魏梓焕将信折好,放进胸前的衣服里,侧脸看去。那女人一喜,说道,“殿下,若是放过妾身,妾身愿意……尽心服侍您,您想怎么对妾身都可以!……”
另一个人见状,也慌忙爬上前,“殿下!我也愿意!”
魏梓焕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皱皱眉,看着那两个女人故意将领口拉低的模样。
她们以为魏梓焕在犹豫,立马伸手又拉低些,直到胸前的两团都露出了一半,只差一点就能看到凸起。
魏梓焕心如止水,甚至觉得扎眼,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去,“杀了。”
她们跟着酒楼老板也做了恶,逃不掉的。
魏梓焕回屋,东楼紧跟着端来一碗药,他已经提笔开始写信。
想起傅泠信上说那老鹰跟她有仇一样,他笑了笑,想直接告诉她为何,又想故作玄虚。
最后还是决定卖个关子当面告诉她,心系着傅泠去支援洪灾后的身体,他在信中询问。看着他认真的卷起信纸,东楼说道,“殿下,那老鹰才飞回来,恐怕是不愿再去了。”
不止如此,魏梓焕又想到他的信太频繁的话,傅泠会不会渐渐没了新鲜感。
沉思片刻,他说道,“那就让它休息几天,再带着这封信去。”
安陵谨私下的酒楼被魏梓焕查封后,老板也死了。她面上平静,坐在那里看公文,融景起初有些担心,默默给她研墨。
安陵谨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问道,“融景,你怎么了?”
融景犹豫片刻,“娘娘,天地酒楼的事……”
安陵谨轻轻一笑,“你就是这般喜欢操心,有得必有失,不过是颗用处不大的棋子,折了便折了。”
融景这才应下,“是。”
安陵谨放下公文,活动脖子,“召安殿近来大门紧闭,看来陛下身子很不好,随魏梓焕折腾吧,反正也是无用的。那几个朝臣考虑得怎么样?还有镇东王呢?”
融景,“白渡和兆城的盐运使已经同意加入我们,江总督选择了陛下,其余的还在考虑。镇东王目前不明,但有消息说明年入冬前他会回一趟帝都。”
“镇东王属于上一辈朝臣,爱民如子,只在意上位者是明君,不在意是谁。若是他早些来,还能见一见活生生的陛下,可要等到明年入冬,那时可不好说陛下还能不能站着面见他,他这人虽然古板,但面对一个毫无治理的君王,为了江山稳固,他还会选择忠心耿耿吗?”
安陵谨接连在魏梓焕手上折了好多人,但她仍表现的不甚在意,只要最重要的枢纽还在运转,她就不担心。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死了一批人,还会有很多人为了利益站在她这边。
……
西原军营里,华枢看着房间里发病的士兵,叹了口气。达奚聿也在他后面,表情凝重,“这都多久了?越来越严重,怎的那毒这么难查。”
华枢和他走远了些,那痛苦的呻吟逐渐听不见了。
华枢说道,“这毒很是折磨人,我只能缓解他们的痛苦,却不能根除。”
达奚聿望了他一眼,他这些时日除了完成自己交代的事,就是在找解药,眼下有块青色,“我找人问过,这毒邪性,很少见,可能出自以北往上的地区。”
北边的国度不少,面积最大的是北夜。但北边怎么会参与到南边小国的争夺中?南朝公浔军和西原武力强盛,一直相斗,都看不上周边小国。
华枢仔细回想,猛地抬头,“我记起来了,我在离稷时确实见过一个北方人。”
离稷皇帝得到一个美人,据说是北方流浪下来的难民,皇帝见她妩媚,带回去宠幸。后来离稷被攻破,华枢也不知道那美人如何了。
达奚聿,“你真这么想救他们?”
华枢沉默片刻,其实达奚聿不怎么在意离稷士兵的生死,都是他自己整日担心。
他抱拳道,“二王子,多谢您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华枢定会竭力辅佐西原,但也求二王子允许在下的举止,他们不会妨碍您的。”
达奚聿答应了,他有事要忙,就离开了那里。华枢进房间的时候,那个西原士兵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大口喘气。
看清华枢脸上的疲惫,他张口,有气无力的说道,“华枢公子,您不要再管我们了。进了西原,您又怎么能自由?”
华枢坐在床边,垂着脑袋,“我如今孤身一人,你们既然还没咽气,我就不会不管。”
“公子,我们已经完成了太子最后的命令,早该死了,只是因为您的坚持才一直苟活。”
离稷的那个太子啊,真是越发不聪明了。华枢想着,苦笑出声,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下。
“我也早该死了,是他想让我活着。可他都走了,我又能去哪儿?他真的想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