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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神秘尸体 (第2/2页)

他眼底炙热,手掌也变得滚烫,傅泠觉得,他的躯壳已经装不下他的爱欲了。他道,“久吗?这才几年,我还要跟你做上几十年。”

傅泠浅笑盈盈,眸中盛了情,一种让魏梓焕有点看不懂的情。风一吹,两人都觉得冷,傅泠趴到他背上,要他背着回去。

她身上的酒气被吹散了不少,像是不经意的问起那支舞,“殿下,那支剑舞,是谁教的?”

魏梓焕沉默片刻,道,“梦里,有个人喝醉了非要跳给我看,我觉得很好看,便记下来了。”

她愣了两秒,指着自己嬉笑,“是像我这样的醉法吗?”

魏梓焕道,“比你还醉。”

傅泠道,“那你告诉她了吗?她跳给你看,定是希望你喜欢,那你告诉她你觉得不错了吗?”

魏梓焕凝望着不远处的院门,暖黄的灯光指引着他回去的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消失了。”

傅泠了然,“毕竟是梦嘛…殿下,我们回去一起沐浴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洗。”

回去时下人已经将沐浴的水准备好在房中了,两个人坐进木桶,傅泠背靠着魏梓焕的胸膛,被热气一蒸,整个人都快睡过去了。

魏梓焕在她后肩上吮了几口,抱紧了跟前的人,眸中的痴眷不再遮掩,你看啊,我学会了你跳的那支舞,这次你可不准再走了。

今年的冬至没这么安宁,以往都会龟缩在部落里冬眠的蛮子却在离开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就顶着风雪出来活动了。於菟军出动得频繁,城中百姓经常被城楼的战鼓声吵醒,风雪声压过了城外的喊杀声,挨到开春时,融化的冰雪中伴着红水,流进附近的溪流中,将路过的百姓吓了一跳。

除此之外,雪层下的东西也露出来了,有个细心的猎户发现,那几具尸体不属于交战的任何一方,本着热心市民的原则,立马跑去跟巡逻士兵反应了。

苏宇带着人把那几具冻尸挖了出来,摆在城门口给百姓认领,看看有没有谁家的丈夫父亲儿子公公爷爷还是孙子在冬天里失踪了,无人认领,都不认识这几张脸。苏宇又给抬回了府里,路过的大师傅赶忙捂住自己的腌菜盆,避免被尸体污染了。

穆南洲过来看了一眼,从多处细节得出结论,这几人生前应是刺客。苏宇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想也不想的就脱口一句:治活人,验死人,还能睡男人,您真是不得了。

穆南洲的老本行就是仵作,他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不失礼貌的笑笑,闻堰冲过来攮开他,面部微微抽搐,道,“刺客?怎么会死在靖城外边?”

穆南洲指着一具尸体的胸口,道,“我刚才看了这几人身上的刀口,这人是被穿透心脏,那边那个人主动脉被彻底割断,虽不是同一手法,但造成他们致命伤的是同一种武器。再者他们身上没有反抗或是挣扎的痕迹。我判断是两方人起了冲突,但明面上还没撕破,他们在城外交谈时,另一方人趁着他们没有防备将他们杀了。”

他看着那刀口若有所思,道,“而且,杀了他们的,还是我们的‘熟人’。”

魏梓焕道,“蛮人?”倚靠在他身旁的傅泠立马抬头望着他。

穆南洲点头,“蛮人部落的武器都是他们自己锻造,特征明显,有些像我们的锯子,但杀伤力比锯子还大,尤其那两排齿峰,插进人身体里又拔出来还会带出一些血肉。”

傅泠挨过一刀,那滋味实在不好受,身子打了个寒颤,魏梓焕搂紧她的腰,轻轻拍了两下。

闻堰凑近了看那几具尸体,边道,“跟蛮子谈合作?这些人是真没个出路啦?蛮子又贪心又不讲理,这天底下的人是死光了才想不开去找他们。”

“合作谈不上,”傅泠道,“估计是想把蛮子当刀使,却没想到这把刀脾气暴着呢,一言不合先把主子宰了。”

目前就只差他们的身份了,虽说几人都怀疑是黑市的人,但不能排除是其他势力的可能性。穆南洲检查时,试图找出一些能代表他们身份的物件,可惜他们全身上下都太干净了。

闻堰看着看着,被其中一具尸体的头部吸引了注意。那颗脑袋的顶上有一块头皮发量稀少,他心想得亏这哥们死的早,不然就成秃瓢了。再看一眼那秃瓢,他突然凑近了看,就差把眼睛贴在那颗脑袋上了。

他看见那几根头发下,有一处色块,仅仅一个指节的宽度,却呈现深棕色。闻堰叫了一声,“哎!宝贝儿!来看这里!!”

穆南洲立马走过去查看,闻堰让开位置,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这不是胎记吧?胎记还影响长毛吗?”

“你说得对,”穆南洲直起身子,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是一道疤,而且是很深的一道刀伤造成的。”

闻堰咂舌,“这哥们命真大啊,被开了脑袋还没死!”他兴奋的看向傅泠,“全天下还有跟你一样命硬的人!”

穆南洲却是皱了眉,摇摇头,“不,看这下刀的位置,刻意避开了致命点,比起夺人性命,更像是惩罚。”

带了杀人的目的把一柄刀插到人脑袋上,便是存了一刀毙命的心思,但这一刀却是巧妙的避开了要他性命的位置,只会带给他巨大的痛苦罢了。又是一个刺客,比很多人都更知道如何躲避危险,但是在生死时刻又怎么能精准的使致命一刀偏了方向?

倘若换一个思路,他这一刀,是惩罚,是主子对下属的惩罚,当主子说,要么死,要么挨下一刀后能继续活,若他想活命,定会选择第二个,跪在地上任凭主子挑选一处不会要他性命的地方下手,或许他赌赢了,但他还是死在了这次行动。

穆南洲紧蹙的眉拧成一团,为何他觉得这手法有些熟悉?他似乎,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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