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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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他是为了协助考古人员探索历史、保护古迹才入的墓室,一路行事谨慎,绝无半点苟且之行,更可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背弃他曾祖父金盆洗手的誓言。
何况他平日里为人善良,只要是能积阴德的事他不是出财就是出力,投资建过学校、凡是有个名字的社会福利机构他都有捐款,平日里还包养了自家附近方圆三公里的流浪猫狗,偶尔见个小贼必然见义勇为,流氓打的更是不少……
这怎么就栽了呢?
而避出屋外的慕辞也还恍惚着有些难以置信那美人的真身。
她……他竟然是男的?!
慕辞从架上拽下一件晾干了水气的衣裳草草裹进怀里。
所以他……不是女帝?
慕辞缓了缓神,抱着衣裳回屋,却才一推开门,就见那宽解的华袍正从那美人肩头滑落。
眼见着红衣落地的一瞬,慕辞惊了心底咯噔一落,便一脚绊进了屋里。
沈穆秋闻声回头,慕辞强镇回了神色,将衣裳摆在桌上。
“这衣裳不太好看,你凑合着穿。”
“谢谢。”
此刻沈穆秋心下只想,就算是囚服也好过他这一身张扬的女装!
慕辞却看着他也松了口气——得亏及时想起这美人是男人,不然他怕是要落荒逃此“闺门春香”了。
除去那一身女装后,沈穆秋发现自己身上竟还缠着一层绢绸,里头似乎还缠着什么硬物,条列如栅的紧紧束缚着他的腰身。
这是……束腰?
沈穆秋顿时只感脑门发热,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着装喜好……
束腰的细绳在背后,沈穆秋叹了口气,将扰目的长发尽数拢去肩侧。
掩腰的长发一掀开,慕辞又一眼看见正好紧缚在他胸膛背阔之下的绸缎,又是一惊。
此物将他的腰束得极细,在衣袍的掩蔽下近乎盈盈一握,当下展露更是一番惹人浮想联翩的诡艳!
于是慕辞又忘了礼数的,只顾着盯着他解开层层束缚的动作瞠目结舌。
“嘶……”
他突然倒抽了口凉气,慕辞闻声回神,一眼就看见他解开了缠缚的腰上落出了一道新鲜的血痕。
这束腰里包裹的束条大约是在乱斗中变了形,断裂处刺穿了他的肌肤。
慕辞见状,连忙去寻药。
沈穆秋从腰上揩下些许血色,便垂眼去打量伤口,好在刺入不深,只是皮肉伤。
“别动,给你上药。”
然而沈穆秋才瞥见他的手过来,腰间肌肉便是骤然一紧,虽克制住了没惊跳起来,却还是慌张的转过身来拦住了他的手。
“谢谢,我自己来……”
接药时沈穆秋就近打量了眼前人的眉目,依稀觉着有些眼熟,便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慕辞笑了笑,“前天晚上你落水还是我把你捞上来的呢。”
沈穆秋恍然,“原来是你。”
却又觉着有些诧异。
虽然前天晚上他并没有将他的模样打量清楚,却十分印象深刻的记得那双杀气毕露的眼。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明眸若含泉灵润,虽说眉眼间也的确显有几许锋芒冷色,却不过寒梅覆雪,未及肃杀。
两人无声的彼此打量着。
就近看,这美人袒露的肌肤细腻白润,岂像男人那般粗糙。
而他肩宽又衬得腰颇细,至骨盆此处又略宽了些,解开了缚腰的束衣后,身形显了倒三角倒是硬挺了,却还是比寻常男人要来得妩媚,身材虽不见魁梧,然一道道肌肉线条亦如刀刻般痕嵌显形,可若穿起衣来腰髋那处便会将他的腰身勾得格外婀娜,瞧来就像是那男身女相神明,美脱俗尘。
慕辞在旁默默赏了这美人良久,笑问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被叫了美人沈穆秋倒也不恼,回头温然一笑,“沈秋。”
“你是在哪遇的那群匪寇?”
沈穆秋系着衣带的手让他问了一顿。
他甚至连自己的情况都还没搞明白,岂会知道那匪寇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他也总不能把自己身上这离谱事说出来,于是稍作思忖了片刻,干脆失忆吧。
“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家住何处吗?”
“也不记得了……”
“那就有点难办了。”
一问一答的说话间,慕辞就抱手在旁瞧着。
失忆了?
这就有点难办了。
待沈穆秋穿好了衣裳,慕辞便给他盛了碗粥来。
“你先吃点东西。”
沈穆秋承了他的好意,道过谢便盛了一勺粥,却才品至舌尖,一股诡异的滋味便漫入口腔,焦糊之外当属没放对的调料最叫人头皮发麻,不时还有些许生米纠绕在口舌间。
“怎样,还行吧?”
沈穆秋硬着头皮咽下这一口粥,足是以毕身修养才压住了一面端庄,面不改色的保持着态色。
此人大概是没尝过自己手艺的滋味,等待点评的模样竟还有些期待……
“有些……没熟。”
慕辞诧异,“我熬了一个时辰呢。”
却转眼就想起了问题所在,于是恍然道:“可能是因为中途水干了一次重新加了米和水。”
“……”
虽然点评的结果不大合乎期望,但慕辞也并没有介怀,倒是释然道:“你凑合吃点吧,先恢复体力要紧。”
“嗯……”
于是沈穆秋又乖乖的凑合着咽了一口。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们都叫我潮余,至于本名,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这事说来我也跟你一样,也是在海上落了难。”
就此话头,慕辞面无改色的给自己胡编了一套过往——他只知道自己两个月前逢难落海,是让路过的商船给捞救上岸的。
而据当时救他的商人描述,他们发现他时,他躺在一块甲板上随浪流飘摇,而不远处是被战火摧毁的残船碎片,商船远见那船四分五裂、火烧浓烟滚滚,揣测恐为海寇袭击,便没敢近前去察看,只捞了他便扬帆速离了,因而也没能看清那被摧毁的船上是哪国的旗帜。
之后他便在这镇上做了游捕,平日里就捉捉贼,揍揍地痞流氓,若遇府衙人手不足便去凑个数办点不要紧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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