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亲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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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和宫锐收到江州粮仓一案的调查结果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了,从调查、审理、定罪到结案,有长公主从中施压,两个月,已经是很快了。
江州一案牵扯众多,江州一带的大家族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其中牵扯最大的是程家,家主包括嫡系一脉几乎都折进去了,加上给晖王下毒一事,也查明是程二公子所为,程徴罪无可恕。
程家在江州是百年大家,粮仓一案,诺大一个程家一夜之间倾塌,似曾相识的一幕,各世家在长公主身上仿佛看到了先帝的影子,果决、狠戾……
二十多年过去,或许有人忘记了那种人人自危的感觉,梁王不管,任由世家发展,世家仿佛忘了旧事,可程家这事又给了他们当头一棒,灵风长公主还在,先帝既然给了她滔天权力,她即使不坐在那个位置上,她想管就能管……
而背后的王家,王奉书被王家放弃,担下了所有王家的罪责。
王尚书老谋深算,早在李勖来到江州之时,他就已经做好放弃王奉书的准备,清理掉许多证据,粮仓案的好处王尚书没少吃,可出事之后他依旧不近人情。
即便如此,长公主依旧没放过他,找了些有的没的事情让他忙的不可开交,王尚书一把年纪了,被长公主折磨到劳累病倒,却还是因为失职而被罚了半年俸禄。
谁也不敢去揣度长公主是何心思,年关将至,御史台每日都有人进去,门庭若市,这事像是给朝堂众大臣的一个警告,一时间,朝堂风气都清正了许多。
而江州的一众粮商因为被王家等势力设计,倒是没犯什么大罪,反而躲过了一劫。
安心在接到这个结果时,嘴撅得老高了,一脸不满。
那王家真不是东西,分明是因为王家从中作梗,才让南越死了那么多百姓,她没忘记南越那些百姓因为吃不饱,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子,恨不得亲手去杀了那王尚书才好!
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就是打打杀杀,可安心手里不曾枉杀一个好人,那王尚书不过一个贪念,就有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因此而死,安心认为权力不仅迷人眼,还坏人心!
而南越那边,谢之水依旧没有放宁瑾回南越,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
宁安抗下了拜月堂的生意,他母亲操持多年,留下了许多可用之人给他,他接手下来也不算太难,只是苦了戴青木,宁安每日忙碌总不能好好吃药休息,身体调理得缓慢,青姨来信多是与安心抱怨这事,安心一笑了之,心想这下青姨知道她比宁安乖多了吧?
安心回到云州两月,如今俨然一个纨绔子弟,每日除了吃喝玩乐没点儿正事,仗着宫锐的名声,她如今是云州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少女。
眼下已经腊月,对于宫锐来说,今年的腊月极其重要。
今年是个寒冬,哈喇人多是冬日来犯,冬天水草不足,今年又尤其寒冷,故而边境骚乱不断,他已经在军营中忙碌了整整一月,只为了能在腊月能抽出时间回云州城一趟。
因为今年冬天是他那个心系的少女头一次在他身边过生辰!
腊月初五,冬日的黑夜来得早,眼下已经天黑了,安心没坐马车,她骑着一匹黑马踏着暮色出了城。
她得知宫锐今日要回来,她在别院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他,到日暮她实在待不住了,就骑马出城去接他。
“驾!”
夜风呼呼地吹过安心脸颊,前方就是十里亭了,她一路都没碰到几个人,谁也不愿意在寒夜出门,安心这样的是例外。
“吁~”
安心到了十里亭就停住了马,前方有岔路,安心并不知宫锐会从哪条路回来,只能在这儿等他。安心出门穿得严实,狐裘围在脖子上,脑袋上还戴着毛毡帽,一身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还是敌不过这天寒地冻。她呼出的气泛白仿佛将要结成冰,即使裹着厚厚的大氅,冬夜依旧冷得刺骨。
起初安心还算耐得住,硬撑了一个时辰后,也开始颤着身子来回踱步,时候已经不早了宫锐却还没出现,她有些焦躁起来。
但宫锐从不会让她失望,在她准备打道回府之时,远处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传来!
夜色暗沉,安心看不清来人的脸,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宫锐,她坐在马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了声,“阿锐!”
马蹄声那边听到她这声叫唤,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回应:“心心?”
他的马快速朝安心奔来,经过她的时候并未减速,而是在擦身而过之时,长臂一伸,就将她拉到自己的马上,安心坐在了他的后边。
他用厚实的斗篷和坚硬的盔甲为她挡去了回程的寒风,宫锐伸出手将安心带着手套的手包住,开口问道:“等多久了?”
他问的是关心的话,可语气却有些冷。
安心没发觉他的异常,反而甜蜜地轻笑了下,从后方环抱住他的腰,头贴着他的后背,回道:“我天黑就来了,我很想你。”
这句我很想你把宫锐的不悦暂时冲掉,他嘴角上扬,把她的手捂好,快马加鞭赶回城中。
到了别院宫锐并没有让她自己走,而是把安心抱回了她的小院,冷声吩咐下人:“备水。”
季满把安心照顾得十分精细,即便安心不在她屋内炭火也没断,还铺着厚厚的的地毯,一进屋便感到十分温暖舒适。
宫锐将安心放到榻上,一月不见,思念得紧,可他没多看两眼,而是脱掉她的鞋袜,她的脚被外面的寒气冻得冰冷,脚指头都冻红了。安心不懂他干嘛脱她的鞋,疑问还没问出口,宫锐的手就向她脚心挠去了。
“啊……哈哈……你……哈哈……干嘛挠我?”安心痒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蹬着腿想要挣脱他,可他力气太大还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她躲不掉,只能哈哈大笑。
等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宫锐才放开她,一句不解释还瞪了她一眼,随即便出门吩咐和姆给她沐浴,然后就离开了安心的院子。
“?”他这是给她摆脸色吗?
安心泡在热水里一脸不开心,他生什么气?她在寒风中等他那么久,她没怪他回来迟,他倒好,还敢对她发脾气?
安心沐浴过后就吩咐和姆说她要休息了,谁也不许打扰,她将房门关好,饭也不吃了就熄灯睡觉。
等宫锐再次折回她的小院的时候,她院里一片漆黑,和姆守在院门外正在打颤,宫锐只瞥了一眼里屋,和姆就老实交代道:“公子说要休息了,不让打扰。”
宫锐眉头一皱,问:“她可有用晚膳?”
“并未。”
她这是在赌气?
宫锐吩咐道:“去准备晚膳过来。”然后抬脚进院。
安心或许忘了宫锐是会撬门的,他没费力气就进了里屋,掌了灯往床上一看,被子凸起一块,她将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宫锐知道她还没睡,在跟他斗气呢。
他走近床铺,想要掀开她的被子,可是他想掀哪儿,她的手就压住哪儿…
宫锐像是闹情绪一样拍了下她的被子,然后安心感觉自己被翻转了一圈就被他连人带着被子抱起,把她带到了榻上。
安心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回瞪了他一眼,还撅着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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