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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开口,屋里的人都望向宫锐,宫锐一时又羞又恼,恼是自己的女人被人留下那样一身痕迹,羞是她怎么能当着所有人这样问他呢?纵使宫锐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耻辱。
看他沉着个脸低头不语,安心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我被他怎么了吧?我手上这痕迹是他弄的,我嘴上是自己咬的,你别多想了,他没碰我。”
安心就这样大方当着青姨和宁安的面解释,反而让宫锐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安心却是没理他,转头对戴青木道:“青姨你也不要怪他,都是我自己大意了。”
她这话说完,宫锐便生出了浓浓的羞愧之心,她原来是在帮他解释,她不想她的家人误会宫锐,她并不是当面给他难堪。
宫锐走近安心,他脸上满是不自在,带着愧疚对安心道歉:“心心,对不起,是我多想了。”
虽然他多想了,但柳尘确实是伤害了安心,他还是不会放过他的。
安心却是回道:“是我自己太过轻敌,下次不会了。”
这时在旁看戏的宁安也发出不解,“那你那身衣服怎么回事?你去打架还要穿成那样吗?会不会太不方便了?”
若不是安心这时还没恢复,她真想站起来敲宁安脑袋,那身衣服是她自作主张,好不容易让宫锐忘记这茬,他干嘛非要提起?
安心闪烁其词,“呃…我是为了潜伏进去才换的衣服,那是青楼你懂不懂!对了,那种地方你别去啊,洁身自好懂不懂?”
宁安却是立即反驳道:“你一个女子去青楼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两人如同在鄞都时那样开始斗嘴,青姨在旁烦躁地堵住了耳朵。
原来那衣服是她自己换的?宫锐一下就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何了,他捏了捏安心耳垂,她就识相地闭了嘴。
“昨夜我来到这儿已经让宁府暴露了,如今宁府已经不安全,你们不如先到长公主府住上几日,等听雨戏雨来到玄京后再搬出,昨夜是我太着急考虑不周,还请两位委屈几日了。”
宫锐这话说完宁安倒是兴致勃勃,他还没见过梁国的贵人府邸长什么样呢,去看看也行。青姨叹了口气,显然这宁安不知道梁国可不像南越那样不讲究身份阶级,去了长公主府只会处处不自在,但宁安想去那就去吧,不过几日也能忍。
一行人随即离开宁府,坐上宫锐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去了长公主府。
……
昨夜宫锐做的事引来了各方猜测,除了王尚书,并没有谁知道他为何要去查封了风月楼,宫锐这一举动让王尚书夜不能寐,次日早朝时更是频频走神,他的思绪早已飘远。
他与奇门皆是通过风月楼联系,昨夜这事,宫锐到底对他知道多少?对奇门又知道多少?
王尚书正坐在户部衙门中,桌前大大小小的公务堆积成了小山,他却没心思去处理,这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
得到王尚书的允许,右侍郎许育辅步入屋内:“禀大人,礼部失火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这是明细。”
“放着吧。”
王尚书淡淡回道,却是没一点查看的意思,抬手拧了拧酸胀的眉心,像是没休息好似的。
许育辅放下东西后便懂事地退出王大人房中,他出来没走多久,便在拐角处碰到了一个青年,那青年端正地行了个礼,正是李勖。
还不到一年,李勖就从小小的介粮官登上了仓部司员外郎的位置,户部都知道他当初是奉了灵风长公主之令去的江州,换言之,也都知道他是灵风长公主的人。
许育辅一向清正,从不依附于哪方势力,他不明白这个李勖突然冒出来找他是为了何事。
李勖开口道:“不知道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他开口的同时,手中不经意露出了一只玉镯,许育辅一看就面色一变,他这反应没逃过李勖眼睛,李勖便大大方方将玉镯置于手心,让他看个清楚。
“许大人认识这镯子就很好办了,也省得在下再费口舌。”
李勖这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让许育辅冒出一股火气,不过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仗着自己为灵风长公主做事就敢威胁他?
可许育辅出身清正,家中最讲究名声,李勖这威胁正撞上了许育辅最在乎的东西,他无可奈何,开口道:“带路吧。”
李勖早有准备,带着许育辅来到了户部西北方僻静的角落,这里存放着各地供上来的一些农务种子,一般鲜少有人来,亦是仓部司的地界。
许育辅被李勖带到了其中的一个仓库,里面正背对着他立着一个持刀男子,那男子的刀柄上镶着凤尾玉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里面的人正是肖飞,如幽冥一样,肖飞没有多高的官职,却在京中人人认识,并且对他还特别尊敬。
许育辅见到肖飞也没多少意外,李勖是长公主的人,自然是要带他给长公主办事的,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玄京这段时间正处于多事之秋,许育辅无意陷入党争,可眼下像是由不得他了。
“许大人似乎很紧张?”肖飞开口调侃道。
“不敢,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是肖大人,有些意外罢了。”
听许育辅这个回答,肖飞嘴角微微勾起,道:“长公主派我来瞧瞧许大人,许大人猜一下瞧你什么?”
肖飞这话让许育辅不免想到李勖的那个镯子,他一生最重名声,却与有夫之妇有了首尾,长公主难道是来看他笑话?
许育辅一时有些羞愤,回道:“下官如何敢揣度长公主之意。”
肖飞听罢,却是拍了下许育辅的肩膀,像是夸奖他识相一般。肖飞的力道很重,许育辅忍着痛艰难稳住身形,盯着肖飞的眼中饱含着火气。
肖飞这时不再卖关子,开口道:“许大人将要升迁,长公主让我来道贺。”
肖飞这话说完许育辅岂能听不懂?他脸上浮出了许多情绪,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可肖飞却不再多说什么,带着看戏似的笑意,将李勖手里的镯子放回许育辅手中,然后凑到李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