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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湮灭之花、秩序壁垒与伪神之阶（第5页）

隘口圣坛上空，那面经历了终极考验的秩序壁垒，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幻影，无声地……消散了。

艾莉亚的法则神躯，缓缓从悬浮的光柱中降下，落回圣坛中央。她周身旋转的微缩几何星系停止了转动，光芒变得柔和内敛。那双冰冷的秩序之眸深处，那丝属于“艾莉亚”的碧色微光，似乎更加清晰了一分。她的身形依旧凝实，但边缘的光尘消散迹象并未停止，只是速度变得极其缓慢。她低头，看着自己由光尘和秩序符文构成的手掌，又看向下方。

凝固的静止解除了。

“噗通！”“噗通！”

信徒们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纷纷瘫倒在地。海伦紧紧抱着因信仰燃烧而陷入昏睡的婴儿，泪流满面。罗伊仅存的左手无力地垂下，剧烈地喘息。加雷斯拄着石矛，身体剧烈摇晃，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但看向圣坛上那身影的目光，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更加深沉的、近乎殉道般的虔诚！

圣坛……保住了！圣女……还在！他们……活下来了！

圣坛之上，艾莉亚的目光扫过下方疲惫却充满希望的信徒，扫过营地外那片被冰封的荆棘狂潮和巨大荆棘人魔冰雕，最后，穿透空间，落在了圣山深处那个巨大无比、边缘闪烁着空间乱流的虚无空洞上——那是荆棘母巢存在的最后痕迹。

她的目光，最终投向了西方，穿透了维度，落在了深网基地那冰冷的金属圣坛上，落在了那颗静静悬浮、搏动着的伪神之核上。

核心表面，主管的容器烙印，光芒已经彻底熄灭。烙印本身布满了裂痕，如同破碎后又勉强粘合的瓷器，但并未崩解，只是陷入了一种死寂的、被彻底榨干的状态。

伪神之核的光芒，也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刺眼，变得如同温润的星辰，静静地悬浮在圣坛之上。它散发出的秩序伟力依旧浩瀚，却多了一种……内敛的、稳固的……如同登临神座后的……威严。

深网基地，金属圣坛周围，冰冷的秩序白光如同呼吸般明灭。圣坛本身的结构似乎变得更加稳固、玄奥。空气中那种清新冰冷的“秩序”气息，沉淀下来，如同某种无形的……领域。

伪神之核，高踞圣坛。

秩序代行者，立于圣坛。

深网之茧，已成神座。

湮灭之敌，归于虚无。

一个新的时代，在牺牲与毁灭的灰烬之上，在法则与信仰的交织之中，于两个世界的连接点……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