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实与虚假 (第2/2页)
提到海域就想到沈蛰轻这次主要经历的模拟仓是海岛,会不会就跟这个海岛是有直接关系呢?
“废弃医院应该是在海底下,海域往下应该就是另一道分层。”魏曦凛想起来之前互通过的信息,想到这样一个可能。
沈蛰轻这边有问题。
海岛的海域里是石门,而相对应着有石门的地方是荒原,荒原是在海域的上方还是下方?海域下方是废弃医院的话那上方必须是荒原了。
“现在海域明显是中间层,只要搞清楚上一层跟下一层是哪边而已……”游故离一边想一边说,自己说完又觉得不对。
不对的点在哪呢?
他们怎么确定地界外就只有那一片海域呢?要明确的一点是地界外是一个分层状态,对接出去的不一定是要有相互联系的点的。
要是这么想的话,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根本支撑不起他们后续的猜测跟计划。
……
文信带着两个人走到月河的下流处研究所的位置,这一路上赖秋齐没有说话,席廿也默认着一件事情,文信从一开始就只是找借口离开,根本不是真的要去查看情况。
到了研究所这边,文信转头让赖秋齐去找程棘,中间说的什么席廿没能听到,交代完事情之后赖秋齐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离开了。
你是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所以跟了过来还是单纯想跟过来?”文信问。
怎么说呢?
一开始是单纯想看看文信想做什么,但看到来的方向是这边的时候,席廿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文信是想重新调查研究所的事情,但是最后销毁研究所的人是自己,所以有必要让自己跟来一趟。
“如果我没有说要跟过来,你是不是也要找借口让我跟来?”席廿问。
文信摇了摇头,说:“你一定会跟来,因为你有要跟着我的理由。”
席廿总是因为文信的脸而误认为这个人是一个小白,平时接触又不多,印象也一直保留着,偏偏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精准的点明来意。自己确实有着一定要跟着出来的理由,也有猜到赖秋齐跟出来一定会被支走。
一开始大家都在猜测赖秋齐为什么会跟着文信单独出去,席廿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想到研究所的事情。大家明面上都瞒着,瞒的也太明显了,这分明就是牧彦鸩在给文信做提示,牧彦鸩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想让文信自己去查这件事情。
至于文信说席廿一定有跟着过来的理由,大概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席廿也没有完全摧毁掉研究所,文信又正好要重新调查研究所。
“其实还有 一个问题,研究所不是连接着河底城池吗?现在河底城池已经没有了,那研究所还会在这边?”文信按照着之前魏曦凛领着他们走的路,找研究所的位置。
席廿对这个说法是很不认同的。
一开始在他们谈论起关于地界外分层的时候,席廿很快就考虑到了研究所跟河底城池的连接。河底城池下的通天管道跟研究所相连,会不会就相当于地界外的“门”?也就是说河底城池跟东河已经是一个分层了。
“你还记得牧彦鸩说过,河底城池已经不在月河下了吗?”
听席廿提到这种可能,文信脚步一顿,想起来现在东河底下已经没有河底城池了,原本应该连在东河上的研究所不一定还在。
席廿也是慢一拍反应过来。“可要是这么说的话,分层是可以移动的?”
只有分层移动了,相接的“门”才可能随着移动。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还不是最终的结论。
这时候文信想起来牧彦鸩跟自己说过,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去问他,省时省力。当时自己还在追求真知呢,哪顾及的了这些细节。牧彦鸩当时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让自己不要查,直接问他就好了。
两人都是同步的停下,相看一眼便异口同声问出:“还是再过去看看再说吧。”
说着两人都笑出了声。
牧彦鸩向来是会混淆视听的,不如亲眼去确认之后再下定论。
很不巧,真碰壁了,研究所确实不在原地了。
“你当时没有下死手吧?”文信有些妄想。
席廿当时确实没有用到死手的地步,但是现实表示下没下死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倒也不是没用的信息,至少我们能确定,分层的移动确实会把门带走。”席廿安慰道。
现在研究所是没得查了,这次文信是真的只能问牧彦鸩了。席廿这边还想着前面文信跟赖秋齐交代的事情,他没听清全部,也就多问了一嘴:“你让那个小子干什么去了?”
文信知道他问的是赖秋齐,也就直接回答:“这边监管局的副局长跟别的地方的都不太一样,他接触到的信息跟大部分分局的副局长接触到的都不一样。”
席廿听他说完了刚想接下一个问题,结果文信马上又补充上一句:“只有他,只有程棘这个人。”
程棘是东河管理生活区的副局长,这次到这边牧彦鸩基本没有接触到的那一个。但是这个程棘对他们的了解好像很深,就比如现在在生活区里安排的一切。
文信考虑着这一点单独约见过程棘,结果约的当天,程棘还约了赖秋齐。
这件事情就连牧彦鸩都猜测是文信带着赖秋齐去调查,甚至没有怀疑过是程棘。
“不是你?!”席廿有些震惊。
文信很不理解,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难道是赖秋齐说的?”
赖秋齐什么都没说,甚至守口如瓶,只是因为兰絮莹提了一嘴她看到的,大家就都这么认为了。加上赖秋齐自己也不解释,事情的发展就慢慢偏移了。
“完了,刚才都在说模拟仓的事情,完全没人去对峙这件事情。”席廿想着刚才在堂里根本没人问这件事,还有些恼,“那你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当然知道,又不是什么不能透露的事情,”文信回答的很轻松,听着确实不像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说着又觉得不对,“赖秋齐是不是跟你们表现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看席廿的表情就知道,文信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