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圈圈你个叉叉(求月票客户端投翻倍) (第2/2页)
但是这会儿也不是她逞能的时候,也只有苦往心里咽。
“这位大哥,这是信物,你把这个交给三王爷,三王爷一定回来领走我的!”
她可怜兮兮的说着,将那把凤澈送给她的匕小心翼翼放到那分队长手里,同时在匕下面小心塞了一张银票,同时在那个小队长手心拍了拍,果然,那小队长一看见银票,眼睛立刻朝周围瞟去,见没人注意,这才立刻将银票和匕收起,故意脸一板道:“好,你在这儿等着,你还有你,随我亲自跑一趟!”
因为百来名禁卫军围着她,所以向晚只能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却气得要死。
早知道就把玉牌戴好了,不然何必受这种气,被这么多人守着,活脱脱跟上学的时候迟到在教室外罚站一样,那下课一到,隔壁教室同学一拥而上看着她跟看个稀奇物种一样,那叫一个尴尬,而她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形。
凤澈到的时候,只见得向晚一个人蹲在百来人中间,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手中拿着根木棍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戳,走得近了,才听到她口中的碎碎念:“圈圈你个叉叉……”
“……”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袭绛紫,向晚才猛然间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凤澈莫可奈何的眼神,她顿时站起身来,嘿嘿一笑:“三王爷,你可算来了!”
末了又现手里还拿着个木棍,急忙扔掉,再次嘿嘿一笑。
凤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抚落她头上因为之前扯藤条而掉入的碎叶,淡道:“皇宫什么地方你也敢闯,真不要脑袋了?”
向晚顿时就露出受到惊吓的神情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真会杀头啊?”
凤澈挑了挑眉,意思是你以为呢?
向晚顿时就苦了脸:“五品大员也不例外?”
凤澈倾了半分身体贴到她耳边:“本王也不例外。”
啥?
向晚正想说怎么可能?凤澈忽然就瞥了她一眼,她这才知道他只是玩笑,顿时脸上一热。
手腕一重,凤澈转身看向那小队长道:“扬侍卫,向仵作本王这就带走了。”
“王爷请。”面对凤澈,那小队长那个点头哈腰,向晚气得轻哼了一声,这才被凤澈拉着走远。
“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一园子的禁卫军追着你,还要本王去领人。”
到了尚明宫外,凤澈松开她的手,淡然立在那里,眉目皆写着莫可奈何。
向晚嘿嘿一笑,讨好的走上前来道:“我这不是官职低进不来吗!”
凤澈挑了挑眉:“本王给你的玉佩呢?朝阳没跟你说?”
说起这个,向晚就悔啊,顿时将头瞥到一旁:“那啥……我忘记带了。”
凤澈神色一顿,最终是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到底是个没心性的。”
啥叫没心性?
向晚抬起头来,凤澈却已经看向别处道:“走吧,只有三日,我们今天必须得有点眉目。”
向晚撇了撇嘴,立刻跟着他往前走。
的确,只有三日时间,今天算是第一天,若想三日破案,今天必须要有点眉目。
第一个要重新勘察的地方自然是火灾现场。
再次走进尚明宫,所见到的与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张承英和季礼都被皇帝留在了御书房,所以这会儿只有她和凤澈单独行动。
找了一圈儿,并没有现什么线索,昨夜火势太大,整个尚明宫正殿几乎被夷为平地。
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到,向晚一个不查,一跤摔倒在地上,嘴里叼了一嘴的灰,那叫一个晦气!
凤澈原本站在远处,这会儿见她摔了一跤,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见她并未受伤脸色这才缓和,道:“怎么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向晚一边拍着身上的烟灰,一边狠狠跺了一脚道:“气死了,叫你绊我!叫你绊……”
跺到第二脚的时候,她忽然动作顿住看向脚下,凤澈一怔,也往她脚上看去,却并未看出什么受伤的痕迹,却只见得向晚又抬起脚来跺了跺,然后喃喃道:“好像是空的……”
凤澈一顿,随即脚往上一踩,当即便伸出手来:“匕给我。”
刚刚他领向晚来的路上便已将匕给了她,所以这会儿向晚急忙将匕交到他手里。
凤澈蹲下身来,用匕在下面花开一道口子,立刻就看到一旁黑漆漆的洞穴,看样子应该是密道什么的,他随即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
向晚知道他必定是在找机关口,急忙也四处查找起来。不过她找了半天也没现什么,忽然就听到叮铃一声,那烧毁了的床榻自动旋转起来,待旋转至一半,床榻移出的地方露出了半个口子,向晚顿时便走上前去瞅了瞅:“还真有密道啊?”
凤澈松开机关口,朝那黑漆漆的洞口看了一眼,却并未急着进去,只是看了看四周道:“看来火烧尚明宫的真正目的并非什么良贵人性命,而是这个密道。有人怕密道被人现,所以故意制造了一场大火,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向晚这才恍然大悟,却只觉这古代人真是拿人命不当命:“只是不知道这密道是通往哪里……”
凤澈回头看了她一眼,旋即道:“你等本王片刻。”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之后手里便拿了一个火把。
向晚走到密道口瞧了瞧,现居然是没有梯子下去的,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拉个藤的时候,凤澈从身后走了上来道:“我们下去看看,记得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
向晚点了点头,正想问这黑灯瞎火怎么进去,忽然就腰上一紧,随即身体一下子腾空,她惊得赶紧抱住了凤澈的药,后者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待向晚再回神,人已经踩到了实地面上。
她松了口气,待回过神来才现自己还挂在凤澈身上,顿时身形一僵,急忙松开他道:“那个……现在该往哪儿走?”
脸上火辣辣的灼烧一般,向晚暗道一声见鬼了,从前可从没有这样的情形,她向晚何曾有这般境地过?
凤澈却似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一般,看向左右两边的两个通道,选了右边一个道:“这边。”
他本向前走了一步,却又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向晚差一点就撞到了他身上,凤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道:“跟紧我。”
似乎又回到了幻影门的皇陵里。
向晚怔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提起裙摆便跟她往里走去。
密道很暗也很潮湿,两个人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就直接从里头走到了宫外,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来这一条只是一条普通的通往宫外的密道了。
可是密道有两条路,另外一条路是通往何处呢?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极有默契般的重新入了洞中,向晚跟着凤澈脚步不离,直至到了刚刚下来的地方,选了另外一条路。
越往里走,里头越幽深,似乎还隐隐泛着幽冷,向晚走了没多远便感觉手凉脚凉,几乎是她的手刚刚变得冰冷下去的时候,已有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两人相握的指端涌了过来,向晚张了张嘴,正想说自己还受得住不用他输真气的时候,忽然只觉一道疾风袭来,她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凤澈忽然就抱着她身形一偏,滚落在地上,抬眸的时候,正见是一枚暗器就钉在他们身侧的墙上。
身子被压得动都动不了,向晚抬起眼的时候凤澈也看向她。而此刻的情形是刚刚为了躲开暗器,洞中太过狭窄避不开,所以凤澈直接抱着她躲过的同时两人一同滚到了地上,而这一回总算不是向晚压着他了,而是他压着她。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着,向晚只觉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僵直了,她虽然成天喊着要把这个那个都收入后宫,但那仅仅只是嘴上说说,当真的生的时候,她绝对是鸵鸟,就正如此刻。
她盯着凤澈看了好半会儿,凤澈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似感觉出他向来清淡的眸光中的深幽之色,可也仅仅只是一瞬罢了,凤澈已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道:“这边通向的只怕不是什么普通地方,我们小心些!”
他伸出手来扶向晚,向晚犹豫了下才将手放进他的掌心,等再度站起来的时候,她这才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跟人的本事,我不会差!”
凤澈没再说什么,兀自走在前面,只是这一次却并未过来牵向晚的手。
走了大约有一刻钟左右,中间时不时能听到上头脚步踩过的声音,应该就是上面巡视的禁卫军,等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头顶上便没什么动静了,然后眼前的密道忽然就断了头,前面是一堵墙,而且是封死的墙,那些堆上的土看得出来是新填上去的,凤澈拿火把照了照,道:“看来我们来迟了,这密道已经填了一段时间,向来是凶手决定火烧尚明宫前便开始封闭这里。”
向晚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道,“可是这里是哪里呢?”
凤澈看了看头顶,淡道:“我们出去再说。”
向晚遂没在说什么,等两人出来,刚刚关好密道口,便见了两人从外面进来,不是张承英和季礼又是谁?
向晚见到两人本想按规矩先行礼,却忽然就觉两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古怪,她正想问他们看什么呢,一回头看见紧跟上来的凤澈,顿时一冷,随即开始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顿时嘴角一抽。
靠,她后背全是泥土,凤澈身上也沾了不少,这怎么看都在怎么像……打野战……
想到那三个字,向晚眉毛立刻抖了抖,直接看向二人道:“两位大人刚到吧?皇上都聊了些什么?”
问到正事上面,两人倒是立刻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对视一眼,随后季礼先开口道:“不知三王爷可还记得西宇国?”
凤澈自后头上来,倒是神色不变,即便自己身上沾了泥土也丝毫不减狼狈的姿态,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眸光却分明有些冷淡:“怎么?雪城又出了战事,所以皇上又让你么来游说本王了?”
“下官不敢!”两个人立刻应声回答,极力看了张承英一眼,迈出一步道:“从前雪城有王爷坐镇,可是受了边关十年太平,可是自从王爷回京之后雪城的防御便一落千丈,渐渐土崩瓦解,而西宇狼子野心总想侵犯我金元朝,这一次更是凶恶,直接斩杀了我金元朝两员大将,皇上震怒,这才找我们来想让王爷想一想计策……”
凤澈听完,却是冷笑一声道:“三年前自本王交出了兵权便已料到今日局面,两位大人不必再劝,本王心意已决。”
这么一说,张承英和季礼都没话说了,凤澈随即将头转向向晚道:“走,我们去找找密道的另一头到底是通向哪里。”
向晚一怔,看了一旁的张承英和季礼一眼,这才快步跟了上去。
凤澈脚步很稳,直接从尚明宫出来往北,时走时停。
向晚看了看方向,不由得询问道:“你该不会在底下还记得上面的路吧?”
她大约知道底下的密道是这个方向,但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可是看凤澈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这条密道,而且连上面的路也算计得一清二楚!
只见得他脚步再一次顿住,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这才看向向晚道:“这没什么难的,只需记住下面的方向和所走步伐即可。”
“你说的倒好听啊,可那密道分明就是山路十八弯,又隔了那么老远,再记得路线从上面也找不出完全一致的路啊?”
凤澈微微一笑,却并不做解释,只道:“你跟紧本王就好了。”
向晚这才没有说话,跟着他继续朝前走去。身后,张承英和季礼也跟了上来。
跟着凤澈一路走,一直走到了一处荒凉的院落,而前面除了一个荒废的院落之外,再无别的建筑物。
向晚眼尖,看到院子里竟然有个扫落叶的老公公,既然上前去问,可是刚说了两句话便见着那公公伸出手来摆了摆,又指着自己耳朵咿呀个不停。
向晚一怔:是聋子,听不见?
她顿时气馁,转身回来道:“看来想破这案子真有点难了!”
张承英和季礼面面相觑,而凤澈在看了那荒废的院落片刻之后,忽然就跃身而起,人至屋顶,看向远方。
向晚上不去,只能在下面等他,好不容易等到他下来了,却只见她一脸凝色。
向晚顿了顿,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上去后看到了什么?
凤澈看了她片刻,忽然就顺着密室出去的方向看了过去,缓道:“本王看见了一座府邸,是你向家定北侯府。”
向晚原本还在整理衣衫的泥土,闻言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般的看向凤澈,凤澈接触到她的视线,眸色缓缓沉下道:“看来这件事很可能跟定北侯府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季礼张承英闻言都同时看向向晚,随即张承英开了口:“为何王爷断定这件事跟定北侯府有关?”
凤澈将刚刚现密室的事情与他们说了,同时道:“这里是另一个密室通向的地方,只是中间被堵了,所以本王猜测这边所到达的地方必定是与尚明宫真正想连的地方。”
两人一同瞧向前方被层层围墙堵着根本看不见的定北侯府,季礼忽然就开口道:“向姑娘是向家人,如果这件事情跟定北侯府有关,那向姑娘岂不是……”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