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久别重逢 (第2/2页)
他压抑的童年和青春期,内心一直很灰暗,离开覃家,直到遇见风小斐,她的真实而快乐,才让他感受生命的美好。挥汗如雨的摘西瓜,和唐琰嬉闹,躺在草地看星星,是多么自由自在,想起他们一起在校园的操场奔跑,青春就像一头烦躁不安的小狮子,在他的体内到处乱撞,热血沸腾,那是他们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想起在那个夜晚,他和风小斐站在阴影里,吻的热烈。
“风小斐,等大学毕业,我就娶你。”
他最终食言了,流水浮云间,匆匆也十年,心在隐隐的疼痛,唇舌有着血腥的味道,才让他清醒。
他倚靠着座椅,闭着双眼,仿佛自己就躺在那柔软的草地上,熟悉的旋律在脑子里回旋,低沉的声音从他酸涩的喉咙里发出,嗓音模糊的哼着,“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我依然相信明天会更好。
覃岸记得要高考前的那个周末,他回到安墩街17号,院子里的植物依旧杂乱,无人打理,江铃兰每天都会坐在房间发呆,她的身体似乎一天不如一天。
那天的覃岸却没有看见江铃兰在房间,正纳闷时突然被人从身后击晕,等他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甲板上,他听到了子弹击穿江铃兰的身体,也听到了覃太太,事已办妥的声音。
他被套上麻袋,丢入大海,海水灌入嘴巴鼻子,他渐渐窒息,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个铁钩勾住下沉的麻袋,将他拖上了岸。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高子维,这个和他母亲传出丑闻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高子维,眼里的不屑并没有让高子维任何难堪。
高子维告诉他,因为陈宝珠一直视他母子为眼中钉,才有意陷害了自己与江铃兰的关系,他与他的母亲是清白的,从未有任何的逾越之举,但至于覃岸相不相信,高子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但江铃兰得死,给覃岸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他所有的屈辱和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紧握着拳头的指甲深深掐进了皮肉。
高子维告诉覃岸,他如果想要为母亲报仇,那么他必须要变得强大。
高子维带覃岸去了国外,不知用什么法子让覃岸顶替了他儿子的身份。
覃岸便开始了一步步的筹划着复仇计划,当在夜间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念风小斐,想的太疼的时候,他便会抽烟,用烟头烫伤自己的手臂,久而久之,并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疤。
高子维对他确实很不错,在很多时候,覃岸便有种错觉,高子维的身上有母亲的影子,很多生活习惯,甚至某些说话的语气都和他的母亲江铃兰很相像。
高子维在国外创立了生物公司,他将高子维的生物公司经营的越来越大,也让自己变得愈加强大。
然而想要上市并没有那么的容易,他需要盟友,萧正齐在关键的时刻拉了他一把,萧雅便出现在他的身边。
在还没有复仇成功前,他不能得罪萧正齐,在宴会上,他只能默认了妹夫的身份。
恒一集团在度假村开工的第一天便遇上了麻烦,挖掘机在挖到几米深的地方,发现了异常。随着更深入的挖掘,发现了埋在地下的古墓。
一时间,各新闻媒体,公安部门和考古队员都到达了现场,工程被迫停工。覃一航和风小斐也火急火燎的赶往了现场,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新闻媒体人员都扛着摄影机,站在警戒线外拍摄,直播。现场的农民工也帮忙和考古人员一起,拿着铁锹哐啷哐啷的挖着,金属探测仪和一些高科技的东西都用上了。
一个大型的墓室渐渐出现了人们的视线。但一位考古的专家却愁眉不展,他看着那块凸起的小山丘,也就是在风小斐和覃一航上次来踩点站立的位置上,下方有一个很小的洞口,专家怀疑这可能是盗洞的入口,这个墓室很可能已经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挖掘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时覃若飞叼着一支烟也出现在现场,本来听说他要建个度假村,这回又挖出了一个古墓,人很多时候都是思想在作祟,在古墓堆里建房子是很不吉利的,但他这次来也没有落井下石,还劝覃一航想开一点。
挖掘工作是日以继夜,大范围挖掘越来越广。
覃岸在这时也有了大动作,他以投资几个亿为代价,在本市注册了分公司。
新公司成立的那天,他邀请了A市所有的商业大咖,包括覃氏父子。
公司的门口两侧摆满了花篮,也挤满了前来庆祝的宾客,身后的大厦是彩旗飘飘,几个龙狮的在一阵阵锣鼓喧天声中助兴,活泼的上跳下跃。
覃岸请了富联商会的刘会长和萧正齐为他剪彩,他们便在一阵炸响的鞭炮声中结束仪式。
宾客们都移居了宴会厅,覃大方的在宴会上致辞,在一阵觥筹交错中,覃岸和高子维举着酒杯,走向了覃家恒。
“覃董事长,好久不见了。”
高子维看着覃家恒笑意横飞。
这个令他戴绿帽的男人,覃家恒从心里看不起他,但这个男人十年未见,却比以前看上去更加的年轻,男性魅力十足,碍于面子,覃家恒也露出一丝不尴不尬的微笑,“确实挺久的。”
高子维是越发的开心,目光有的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说久也不是太久,只不过十年而已,而你老了,都说相由心生,心地善良的人才会风采依旧,就像我这样的人。”
高子维非常得瑟的看着覃家恒,“反之穷凶恶极之人就会越来越老,你印堂有一些发黑,最近过的不是很顺吧?”
高子维边说边掩着嘴角讥讽,说话的尖酸刻薄,令覃家恒的脸色立马黑了。
覃岸则打了一个圆场,他笑对高子维说道:“爸,我们今天是主人,别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啊。”
高子维又笑眯眯,“嗯,说的没错,我这就去招呼其他人。”
高子维转身的同时又附在覃家恒的耳边说道,“年纪大了,可得注意身体呀。”
这句嘲讽的话别有深意,覃家恒的脸上渐渐起了一层怒意,高子伟讽刺他不说,听到属于自己的儿子叫着别人爸爸,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覃岸端着酒杯,笑得愈发得意,“覃董事长,别往心里去,我爸就是这么个人,口无遮拦,总喜欢实话实说,今天感谢覃董事长的捧场,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覃岸仰起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没有因为高子维刻薄的话向覃家恒道歉,反而是维护高子维,仿佛坐实了覃家恒是恶人的形象,嘴角倾起的斜笑,坦然的像出了一口恶气。
但覃家恒久经商场,他可不会被一个他看不起的男人激怒,更不会被一个年轻人影响情绪,高子维是借此机会,来打击报复他当年的对自己的羞辱,解除了与自己的合作,让自己的研发半途而废。当年覃家恒当着他的面,还重重的搧了一巴掌江铃兰,并辱骂江铃兰是个贱货,将其赶出恒一集团。
覃家恒根本不在意这个小角色,即使他父子已有上市公司,他主要还是在意覃岸,所以今日才会来,随着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覃家恒恢复冷静,用一种大气的笑容面对覃岸,覃岸在心里冷笑,心理素质很强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