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安家女儿美丽非常 (第2/2页)
“宁公子不必抱歉,路途不远,来日方长。”听她这么说,宁晨远笑着点头。
“讨厌!我也不能外出。阿宁,我真想陪你回去,等休假了一定去找你。”唐剑气鼓鼓地说,安宁报以微笑点头。
在书院的日子要不是有他们在,安宁会觉得很无聊。
隔日一早,课堂内学子们正在朗诵诗文,安宁和宁兮婉则是一起上了马车离开了书院。
目送她们离开的有安亭、宁晨远、唐剑。马车上,宁兮婉打着哈欠,安宁则是精神很好的看着窗外。
“安姐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若是兮婉想邀请姐姐去我家,安姐姐可否赏光?”
“兮妹妹客气。若是有空安宁定会拜访。”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马车缓缓行至,宁兮婉和安宁很投缘。一路上谈笑风生,听着安宁说童年往事,田埂农作。宁兮婉惊奇连连!
像她这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要听到外面的事情还真的不多。
宁家兄妹天资聪颖,宁兮婉虽然年纪小不谙世事。但她却有一手好文采!女红刺绣也非常拿手。
宁夫人疼惜女儿,从来都是满足她一切要求。从四五岁起,宁兮婉就喜欢往账房跑。八岁起就学会了打算盘,计账面。
只是宁家人很保护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起女儿什么,哪怕是别人问起也是三两句带过。
女子闺阁名声很重要。宁兮婉这次出门家丁丫鬟带来不少,为了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新家村外路口,安宁和宁兮婉道别。
“安姐姐莫要忘记,来临安城作客哦。”
“不会忘记。兮妹妹一路平安。”目送安宁离去,宁兮婉晶亮眼眸望向远处村庄,原来安姐姐的家住在这里。山清水秀,田野宽广,是何等的清净呐。
“我们回府吧。”依依不舍放下帘纬,马车掉头往反方向缓缓而去。
宁晨远打开宁兮婉给他留下的书信,短短几句话,却是宁兮婉用心写下的。
“哥哥,安姐姐很好,阿婉很喜欢。若是她能成为嫂嫂,阿婉没有意见。哥哥加油!另外,告知哥哥,安姐姐的剑法很好哦。哥哥需好生磨砺,就是佩剑太过粗重,阿婉决定回家后,精心挑选一柄适合姐姐的佩剑。哥哥,期待你与安姐姐的后续。阿婉敬上。”眼底含笑,宁晨远收起信笺。
心底雀跃,这次母亲派阿婉来,无非就是想得到更多信息。无妨,他愿意让她们知道。安宁,他势在必得,谁也阻止不了。
温柔书生眼底精光闪耀,自信的神采令他看上去宛若天神。一旁的女子们都要心醉了。意识到被偷窥,宁晨远收起笑意,面容清冷地继续看书。
话说安宁回到家后不久,因为柳氏身体不适。就开启了人生中第一次单独出诊。学习医术七八年,时间也不算短。只是一直都是旁观未曾亲手把脉。
“安宁,你到了村北,切记不可急躁。若是感觉自己没有把握,就回来。”
“娘亲放心。我知道。”
“宁儿啊。要不要爹陪你?”安磊也不放心。
安宁无奈笑道:“不必。爹爹你好生照顾娘亲。女儿会早些回家的。”
“那你要小心啊。”
“女儿可是身怀绝技之人,谁敢对我不敬呢。”安宁开玩笑的打趣。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安磊还是有些不放心。
“相公!”柳氏在屋里唤他,安磊立马进去。
“娘子。”
“我们要相信安宁。”柳氏刚才虽然在安宁面前似有不放心,但心里却对她充满信心。
安磊憨厚地笑笑。“那是自然。宁儿医术尽得你的真传,我不担心,就是独自出门有些记挂而已。”
“你不是总说,女儿家当自强么。以前我不让安宁习武,不就是为了她能有个女孩样吗?现在倒好,都知道她有勇有谋了,反而更忧心。”
“娘子说的是,是我多虑了。”安磊不想柳氏忧虑,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
田野草丛,山林竹木。安宁背着诊箱,脚步轻快,走过小径,越过小溪。穿过小树林,脚踏之地都是春意盎然。
佳节刚过不久,春寒峭峭的大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万物复苏的生命力可爱有序的连绵不绝。
哼着歌谣,安宁欢喜地来到村北区域。原本有个刘老头大夫,可他身体不好,顾不上别人。柳氏一病,十里八乡的就没了大夫可以上门出诊。
安宁才有机会初出茅庐。
“有人吗?”来到柳氏指定的农户,这里她跟着来过一两次。不算太陌生。农舍外围着篱笆,竹门上有茅草顶,木门此刻紧闭着。安宁上前敲门。
“有人在吗?”叫半天没人应门,安宁只得推门进去。院子里很干净,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王大娘在吗?”王大娘是这农舍的主人。屋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安宁加快脚步跨进去。
屋子里有些幽暗,大白天的居然紧闭窗户。刚走进去的安宁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异味。她掩住口鼻,慢慢靠近。
“王大娘?”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她脸色蜡黄,眼神没有焦距。
“咳咳咳!”安宁确定床上躺着的就是王大娘,于是立马上前给她诊脉。
“王大娘!您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还没个人照顾。
“哦、你、咳咳!”老妇人艰难地转头,想说话可实在开不了口。
“大娘您别说话,我是安宁,是柳大夫的女儿。我娘她身子不舒服,就让我来看看您。您先别着急,我给您把脉!”打开诊箱取出软垫、银针袋。
把脉不是第一次,之前在家练习过无数次。父亲安磊和母亲柳氏就是她的试验者。
摸着脉象,安宁眉头越皱越紧。这王大娘的病怕是药石无医了。脉象微弱不说,还气若游丝。
“王大娘的肺痨之症已是多年的忧患。这些年因为王大叔的离世,她更加力不从心。儿女在外务工很少回家。家里的农活都是她一个人干。久而久之身体就垮了。”安宁想起出门前,母亲的话。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大娘,安宁默默地收起软垫和银针袋。
“大娘,您的儿女在哪呢?您病得这般严重,他们怎么不来看您?”王大娘的眼中有泪滑落,安宁于心不忍的握住她的手。
瘦骨如柴的手掌只剩一根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