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公主22 (第2/2页)
“皇叔来这里找符大人吗?今日还没到用药的时间呢!”,槐桑想起上次问君鹤鸣为何总是到她这里来,君鹤鸣说他与符牵机许久未见了,来这里与他联络一下感情,便向君鹤鸣甜甜地笑了下,“皇叔来早啦!”
“那皇叔先与桑桑说会话。”,其实哪来的什么和符牵机联络感情?君鹤鸣敛下眸,遮住眼底的嫌弃。
都是他找的借口罢了,要不然怎么能和槐桑多说会话呢?
君鹤鸣咽下一口温热清香的黄芽茶,和阗白玉茶盏放在白瓷茶碟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桑桑在看什么话本,能否给皇叔讲一讲?”
“是苏小姐送来的画本!”,槐桑意犹未尽地合上画本的最后一页。
“画本上画的是一位平民女子与卫国公主的爱情故事,两人在玉河河畔一见钟情,奈何身份悬殊,无奈只能把这份爱情压在心底。”
“这位平民女子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好对公主诉说自己的爱意,于是把全部的家当盘出去,换了一些银子,在皇城下开了一家小医馆。”
“因为她医术高超、为人谦逊有礼,生意愈发红火起来,很快便成为了附近炙手可热的名医。”
“就在她的生意如火如荼时,宫中突然传出公主昏迷不醒的消息,宫里的太医急得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皇帝下令召集天下名医来宫中为公主治病,平民女子见此自告奋勇来到宫中,妙手回春治好了公主的病。”
“皇帝大喜过望,问这位平民女子想要什么奖赏,平民女子在宫宴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诉说了自己对公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心路历程,请求皇帝能把公主嫁给她。”
“卫国民风开放,女子与女子的结合也很普遍,皇帝被感动地落下眼泪,下令为她们赐婚。”
“画本就画到这里了……桑桑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故事呢!……虽然莫名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君鹤鸣安静地听完故事,挑挑眉,对苏若瑾昭然若揭的心思不置可否,没想到他不但得防着男子,如今连女子也得小心了。
“苏小姐……便是侄儿带回来的那位女子吗。”,君鹤鸣嘴角浮起一丝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嗯嗯!”,槐桑点点头,“皇叔也知晓太子哥哥失忆了吗?”
“自然。”,君鹤鸣抬起手抚顺槐桑在榻上翻来覆去乱动时弄乱的发丝,青筋有力的大手穿插进乌黑靓丽的发丝间,耐心地为她梳顺,“这件事在民间也传遍了。”
“诶?!”,槐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红润的小嘴微张,嫣红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都传到宫外了吗?”
“不光是传到了宫外,这件事在民间的反响可是很大呢……”,那微微动的小舌仿佛在人心尖上拨动似的,让君鹤鸣不禁呼吸一沉,他压下内心中的蠢蠢欲动,沙哑着嗓音开口。
“民间都在传,侄儿是因为桑桑太过于胡搅蛮缠,不得已出宫为桑桑找寻明医,才会遇到山匪,不小心跌落悬崖的。”
“如今侄儿被苏小姐所救,这是天意,想来这是千百年来修得的缘分,两人本就是天生一对。”
君鹤鸣看着懵懵懂懂的槐桑,穿插在发丝中的大手顺着来到她的肩膀处,略微用力,伸手把她揽在怀中。
“他们还说……桑桑是两人爱情的阻碍,侄儿与苏小姐情投意合,等到恢复记忆的时候,肯定会想办法把桑桑铲除掉。”
君鹤鸣故意放低了嗓音,说到“铲除掉”的时候,更是幽幽地放轻了声音,一副毛骨悚然的语气。
“啊!”,槐桑被吓了一跳,嫩白泛粉的小手紧紧地攥紧了君鹤鸣的衣领,往他怀里缩了缩,漂亮的眼睛漫起一片水汽。
槐桑瓷白的脸颊泛起薄红,天真地看着面前高大淡漠的男人,“太子哥哥真的会这么做吗?”
“……皇叔会保护桑桑的。”,君鹤鸣没有回答槐桑的问题,只是垂着眼眸沉沉地看着怀里泪眼朦胧的少女,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耳垂。
槐桑听到君鹤鸣答非所问的回答,晶莹剔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积蓄,那张白生生的漂亮小脸变得粉红,泪珠掉落下来,惹人怜爱。
槐桑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噩梦,所以……那梦里的一切最终还是会变成现实吗?
“怎得哭了。”,君鹤鸣虽是达成了在槐桑面前抹黑君泽宸形象的目的,但是没想到怀里娇娇的小姑娘跟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掉就掉。
槐桑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君鹤鸣宽厚温暖的怀抱中,柔顺的额发被薄汗打湿,乖乖地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槐桑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咬紧的嫣红唇瓣中不断溢出委屈的呜咽声,如小兽般屡弱哀鸣,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白净的小脸红通通的,眼尾处弥漫着水色,柔嫩似果冻的两片唇瓣,浸满了惑人绯红。
“皇叔不该和桑桑说这些的,都是皇叔的不是,桑桑莫要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君鹤鸣伸手抚平槐桑紧咬的唇瓣,垂下头与槐桑额头相抵,轻柔的呼吸声吹拂在她的面颊。
“这是怎么了?”,珠帘碰撞声响起,符牵机拎着竹篮进来的时候,就见槐桑趴在君鹤鸣的怀里抽抽搭搭地抹眼泪。
君鹤鸣身上穿着的平褶瑞兽纹古香缎长衫的袖子都被槐桑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永乐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符牵机端起青花缠枝牡丹纹罐,把汤药倒进青釉仰莲纹瓷碗中,让滚烫的汤药先凉一凉。
符牵机来到两人身旁,无措地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槐桑,视线看向君鹤鸣。
“是我说错话了,惹得桑桑伤心了。”,君鹤鸣的大手轻轻拍着槐桑一耸一耸的纤薄脊背,为她顺着气,防止她哭得背过气去。
待槐桑终于止住眼泪,不好意思地从君鹤鸣怀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前胸与左边的衣袖都湿了一大片。
“我们桑桑还真是水做的。”,君鹤鸣看着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泪渍,眼底映起笑意,挪移地看向脸色微红的槐桑,惹得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