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真穿越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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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谢静淞正捏着买古风裙送的配套金簪往挽好的头发上戳。
她顿了顿,拿眼扫了下人声鼎沸的四周,不动声色的将那根金簪抽了出来,顺手扎了扎脸。
一秒,两秒,三秒……
很好,很疼,不是幻觉也不是簪子的问题,具体表现是她还在这个山脚下的破旧小镇,来往行人依旧熙熙攘攘,从四面八方飘来的叫卖声、呵斥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结成一张将她团团困住的网。
谢静淞又随手将金簪戳了回去。
对她而言,穿越这玩意儿来的挺随意的——没有因见义勇为救人而死,没有被马路上横冲直撞的大卡车创飞三百米而死,不,准确来说她甚至没有死。
她只是试穿了下在某宝上一眼看中的古风衣裙,长裙刚上身没多久,再一睁眼,人就已经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下意识的,谢静淞伸出手上下摸了一圈口袋,没忍住“啧”了出声。
如果只是穿越倒还好,反正她在现代是个无牵无挂的社畜,没有父母需要赡养也没有复杂的亲戚关系,只有几个好友经常来往。
但她现在面临的是不带一分钱的穿越!
没钱真是可怕。
就在她盘算着除了抢劫以外怎样来钱最快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姑娘,山门马上就关了,你要是再不去测灵根就来不及了。”
谢静淞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少女。她的头发蓬乱微卷,大半张脸都糊着灰,怀里抱着一柄没什么记忆点的长剑,它被灰黑色相间的剑鞘裹住,看不见内里。
整个人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基调。
她左右望望,看向少女:“你是在说我吗?”
少女微微瞪大了眼,好像在奇怪她明知故问什么:“不然呢?”
谢静淞茫然了片刻:“你认识我?”
不应该吧?她才刚穿过来几分钟,煎个蛋都不一定熟的功夫,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径直走到她面前的少女认真想了想,单臂抱住剑,空出一只手伸了过来:“悬涧宗弟子季诗,你呢?”
“……谢静淞。”
季诗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好的,我们现在认识了。”
?
谢静淞还在这边左眉毛上天右眉毛下地的满脸疑惑,那边的季诗已经小声嘀咕起来了:“师弟也没说指引迷路的人上山测灵根还要认识对方啊,不是说指了路就行吗?”
不是,这什么奇葩脑回路?
“我们不认识,不,”谢静淞收回手,主动纠正,“是我们之前不认识的话,你为什么知道我要去山上测灵根呢?”
少女再次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要测灵根?”
……算了。
有些心累,想买两本《如何与世上不同的一百种人沟通》回来彻夜苦读。
谢静淞咽下心底的叹息,笑了笑算是跳过话题:“当然要测,方便指一下路吗?”
主打一个来都来了、重在参与。
见这个说话莫名其妙的大姐姐终于提到了她熟悉的,季诗隐隐松了口气,抬手指了个方向:“喏,一直往那边走,左拐弯走几步再右转弯,在尽头看见一扇门推开就好了,如果看见的是集市说明你身上一丝真气也没有,不适合修真,就可以回去了。”
谢静淞笑眯眯道了声谢,不过没急着去,反倒是溜溜达达绕着这条热热闹闹的街道转悠了两圈。
这里是热闹的,贫富也是分明的。两边席地而坐的小贩身上衣服打满补丁,不过本人好像不太在乎的样子,更有甚者一边抠脚一边跟试图讨价还价的顾客吵架,有时候上头了还伸出沾上脚气的手指头往人家鼻孔里插。
如果不是有类似执法队的存在将两人拦住,恐怕她还能近距离围观一下这个时代的街头大乱斗。
有些遗憾的谢静淞又将目光转向建筑内的店铺。
拥有店铺的“富人”们看起来好多了,他们衣装素雅,店面也干净整洁,所卖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安静躺在架子上,等着狠狠掏一把有钱人的口袋。
谢静淞没钱,但架不住身上的碧色罗裙崭新而贵气,头上戴着的金簪尾翼上那垂下来的花瓣装饰与坠着碎钻的羽毛更是有着精雕细琢的美。
能不新吗,刚拿到手的衣服连吊牌都没摘。
能不贵吗,连裙带赠品要了她小半个月工资,也不知道当时着了什么魔非得买这一身。
心在滴血,面上却不显,她逛了几家店,套了不少话,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知。
这是一个修真世界,人人皆有成仙的可能,不过拥有灵根的还是少数,但由于这些少数占据了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是仙门、凡人世家与吉祥物皇帝共治天下的时代。
这几天正是他们这些店铺所依附的大型仙门“悬涧宗”开山收徒的日子,所以山下人来人往,每隔几年都有这么个时候,大家都见怪不怪。
有伶俐的伙计提醒道:“姑娘要是还没叩过山门,那得赶快了,错过了这一茬,还得等上好几年呢!”
谢静淞摆了摆手,礼貌道:“多谢,我去试试看。”
修仙不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执念,但她很难不好奇自己是否有灵根,如果有灵根那又是什么。
这个念头一扎根就再难移除,驱使着谢静淞左弯右绕来到了季诗所指的地方。
她在那里看见了一扇古朴而厚重的石门,奇异瑰丽的对称形花纹被占据了石门半壁江山的枯树藤遮住,透出一股荒废了千百年的凉气。
思索片刻,谢静淞试着伸手一推。
只是随手拨开一片挡路树丛那么大的力气,门就开了。在门后景色向她展露冰山一角的瞬间,她听见了万籁俱寂中,一滴水落入平静湖面的声音,紧接着,呼啸而过的狂风裹挟着低低的絮语在她耳边回荡。
直到她的脚踏到实际的地面上,她都没有听明白那声音到底想表达什么。
揉了揉被杂音填满而痛起来的头,谢静淞抬眼扫了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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